第5章 初见王馨宁

郑袭今日在府邸，接待泉州本地的乡绅。他请几人坐下，又让护卫上茶。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身，朝郑袭一揖，笑了笑道:“五公子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正民，乃晋江丁氏族长。”

另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站起来，躬身一揖，“在下崇祯十五年举人龚俊龙。”

左边一名50岁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双手一拱“商人万富。”

最后一人站起来，“在下乡绅尤其名。”

郑袭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今日各位来此，所为何事。”

丁正明道:“五公子，南安县、惠安县和安溪县的县令都跑了。三县如何管理，请五公子示下。”

“县城推举乡绅7人，遇事少数服从多数。乡里亦是如此，自治。”

丁正明道：“早稻如今已经开始收割，今年赋税如何定？”

“这几年满清横征暴敛，百姓苦久也。我打算三年内，不征赋税。”

龚俊龙激动的站起身，“五公子真乃菩萨心肠，龚俊龙代泉州百姓谢过五公子。”说完，双手深深一揖。

郑袭道:“满清乃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势大，各位与之周旋，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助纣为虐。”

几人齐声道:“请五公子，放心，我等一定牢记五公子的话。”

郑袭点了点头，端起手中的茶杯。几人告辞后，郑兵从石井回来。郑袭问死亡士兵家人的反应，“五公子，他们都对你感恩戴德。试问这几年战死多少人，有谁像五公子这般对待士兵。”

郑兵又道:“夫人甚是挂念你，还有小月和星儿问我，五公子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我也是忙糊涂了，公子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郑兵拍了拍自己脑袋，“公子，我先走了。”边说边往外走去。

郑袭刚要说不用人伺候，郑兵已经跑没影了。

“来人，把郑通、郑新和郑超叫过来。”

“是，五公子！”

郑袭凭着记忆的经度和纬度，绘制海图。郑通、郑清和郑超，站在书房半个时辰了。郑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抬起头。“你们来了，怎么不吭声呢？”“公子正在绘制海图，我等不敢打扰。”

郑袭道:“都坐下，郑清和郑超去过濠镜。这一次，你们带30万两白银去濠镜买燧发枪以及弹药若干。郑通你带一百名义勇军士兵随行，保护他们安全的同时努力学好航海知识。遇到事情，三人要一起商量。”

“是，五公子！”

郑袭签发好命令，盖上章。递给郑通，“多保重！”

三人敬了一个军礼。

郑袭回了一个军礼，目送三人离去。

郑袭签发了三年不征税赋的命令和征兵告示，命令护卫一同去张贴。

朝天门外，挤满了看告示的人。一个书生激动的喊道:“五公子，三年不征赋税。五公子，要征兵三千人。”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五公子仁义，为百姓考虑。”有人说:“满清势大，就怕五公子打不过，又变回先前一般。”还有人说:“不征赋税，五公子支撑不了多久。”

郑袭一点也不担心钱粮，自家的钱粮足够支撑一年。等今年年底打下琉球，荷兰鬼子手里的钱粮又能支撑一阵。然后从西班牙人那里再抢一波，还能支撑一阵。

......

忙了一天，回到府里已经是申时。郑袭穿着短裤，在井里打水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往房里走去。郑袭脱了短裤，顺便搭在椅子上。他边走边擦身上的水珠，忽然两声女孩的尖叫，让他愣了愣。抬起头，卧室里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坐在床上。用两只手捂住眼睛，脸羞得通红。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郑兵跑了进来。“怎么回事？”郑袭问道。

“五公子，这是我找来服伺你的丫鬟”“你也要先跟我说一声呀！害得我出丑。”

郑兵嬉笑道:“五公子，她们都是您的人，出什么丑。”

郑袭将他赶了出去。

郑袭穿着短裤坐在椅子上，两个丫鬟过来行了个万福礼，公子我们来服侍你。郑袭这才看清两女的长相，一女跟小月、星儿难分伯仲。另一女明眸皓齿、清丽绝俗。

郑袭站起身，一女帮他披上衣衫，另一女过来帮他扣衣服。两人几乎挨在一起，郑袭看见她琼鼻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双手颤抖地，给郑袭扣衣服。扣好衣服，像是使完了她的全部力气。

旁边的女子忙扶住她，气氛有些尴尬。郑袭道:“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一人行礼道:“奴家王可儿。”

帮他扣衣服者行礼道:“奴家王馨宁。”声音有些颤抖。

郑袭轻声道:“可儿、馨宁两位姐姐不必紧张，跟你们平常在家一般即可。我平时比较忙，家里可能照顾不周。你俩有什么事？可以安排护卫们去办。”郑袭见她俩一时难以适应，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郑袭坐在书桌前，继续绘海图。这对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有了详细精准的地理坐标，航行要容易的多，同时可以减少海难的发生。天色渐暗，屋里点上了蜡烛。可儿道:“公子，吃饭了。”

郑袭站起身，揉了揉眼睛。看来绘图，只能白天绘；晚间绘图，会毁掉眼晴。

坐在餐桌前，两女分侍左右。“哟！今天晚餐挺丰富。”清蒸石斑鱼、爆炒西施舌、红烧鱿鱼、青蟹冬瓜汤、最后一个素菜。郑袭道:“两位姐姐吃过没有？”“公子未曾进食，奴家怎敢先食。”

“来，两位姐姐一起坐下吃。”两人行了一礼，齐声道“奴家不敢跟公子同桌。”

郑袭站起身，强行把可儿按坐在椅子上。又拉着馨宁走到椅子边“姐姐，难道还要我动手？”馨宁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来咱们吃饭，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束缚、讲究。以后只要没有外人，咱们三人一起吃饭。”郑袭尝了块石斑鱼肉，又尝了块鱿鱼肉。不知是谁的厨艺？比厨房老郑做菜强太多，郑袭连吃了三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