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阻击征南大将军谭泰
义勇军休整了两日，李元胤跟郑兵商量在清远县城，留1000名义勇军士兵。准备明日，班师回广州。
“急报！”水营在码头抓住两名清兵。李元胤问道：“清兵从哪里来的？”
“已时（上午10点）水营两条沙船，在离清远城三十里远的北江上游巡逻。一条顺江而下的乌篷船，见到巡逻船忽然逃向岸边。巡逻船让其停船检查，船主不听警告，继续逃向岸边。结果船主被义勇军射杀，两名清兵跳入水中，因不会游泳，只能束手就擒。”
“走去看一看，”李元胤对郑兵说道。
李元胤和郑兵来到北江边，两名清兵已经咬舌自尽。王富贵行了个军礼，递过一封信。“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信被打湿过，显得有些模糊，但还能分辨出信的内容。这是一份文书：“征南大将军谭泰已到韶州府（韶关），不日即临清远。望耿精忠等人，做好接洽工作。”
李元胤道：“韶州府（韶关）离清远县约有400里远。清兵7日可达，考虑到前锋可能是骑兵，最快4日可达。”
郑兵补充道：“船从韶州顺江而下，400里需要2日。留给我们只有1日的准备时间。”
“通知团级以上军官开会。”
李元胤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大庙峡全长约28里，地势险要。离清远府城约80里地，离英德县城约130里。今日敌军前锋，可能已到英德县。我军两个团在大庙峡谷口阻击，放清军前锋过去。关门打狗，务必全歼敌军。
“是！”
张月和尤易初在天堂山上守了3日，连一个鬼影也没看见。张月道：“清兵没来，喂了三天蚊子。难道情报有误？”
“清兵可能在路上耽误了，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英德县、黎溪村，征南大将军谭泰率领的30000名清军在此地修整。出了江西，进入广东境内诸事不顺。先是在大庾岭，遇上山洪暴发，道路被冲毁。接着许多清兵水土不服，陆陆续续病倒。好不容易到了韶州府（韶关），结果许多战马又得了病。没有马骑，大家只能走路。
征南大将军谭泰道：“此地到清远县城有多远？”
“回大将军，尚有90余里。”
清南赣巡抚刘武元心想，文书按照时间，早该送到耿精忠手中。不知为何，还没遣人来迎接。如果坐船早到清远了，可惜广东民众畏清兵如虎，江船看见清兵，早已逃之夭夭。
谭泰道：“命令士卒加快步伐，告诉大家明日可到清远。”
“嗻！”
……
李元胤早安排斥候，监视整个大庙峡。清军在黎溪村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清军人数应该不到3万，我们要调整战术，今日晚间清军必在此处驻扎。”李元胤指着江边一块长约4里，宽约1里的平地说。
郑兵问道：“此地可还有百姓。”
李元胤摇了摇头，“早就被清兵杀光。”
“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进入包围圈，再依令行事。”
午后下了一场阵雨，接着又是艳阳高照。清兵们浑身湿答答，走在泥泞的山路上，头顶又被太阳暴晒，难受。
征南大将军道：“这段峡谷还有多远？”
“听向导说，走出峡谷还要一个时辰。”新赣南巡抚刘武元回答道。
“出了峡谷，马上安营扎寨。峡谷中，注意警惕敌人。”
“嗻！”传令兵往前跑去。
申时（下午4点），清军前锋进入包围圈。看到江边的大片沙滩，许多清军脱光衣服，在江边洗澡。走出峡谷的人越来越多，江边聚满了人。酉时（下午6点），清兵全部进入包围圈。
放下望远镜，李元胤命令军队全线出击。张月和尤易初早已等候多时，60门火炮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瞬间，60枚铁弹砸向人最多的江滩。几乎没有落空，威力虽然小一点，但一瞬间带走了，上百条生命。江滩上的清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火炮声，许多人在惨叫。
因为炮弹是从身后打来的，许多清兵拼命往前挤。可大家忘了前面是北江，许多人直接被挤进江里。又是一通火炮，挤进江里的人更多。北方人大多不会游泳，惊慌失措下，把身边的人当做救命稻草。一时间，江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头。
李元胤放下望远镜，大声说道：“给张月、尤易初两团的炮兵记一功。这两炮至少消灭，3000清兵以上。通知大家加快速度，争取天黑前结束战斗。”
王富贵的水师，发现水里漂着全是清军。不禁咋舌，这两通火炮威力太大了。自己得快点，要不功劳都给他们得去了。王富贵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油！慢了捞不到功劳。”
众人齐声吆喝，用力划着船往上游赶去。
征南大将军谭泰，刚洗过澡正准备休息。一通火炮响过，他暗道不好。冲出大帐，看见清兵拼命往江里挤。命令道：“亲卫！马上去维持秩序。”
经过最初的混乱，清兵们慢慢安静下来。北江江面上，全是清兵尸体。许多人死在浅水中，连一尺深的水中都有厚厚一层尸体。
清军暂时没时间管死人，因为义勇军已经围了上来。最近的距离，已经不足一里地。
征南大将军谭泰，见敌军步履整齐，乃少有的强敌。这支军队出现在这里，耿精忠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他见敌军没有己方人多，放心了不少。刚才对方这几通火炮，只能算意外，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真正的战斗，满族八旗还没怕过谁？
征南大将军谭泰道：“吩咐弓箭手上前，准备抛射。”
5千名弓箭手，往前走上80米。只等对方前进到120米距离，进行抛射。
张月、尤易初命令炮兵在250米距离停住，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张月大声喊道：“发射！”
60门火炮，同时点火。只见炮管口火光一闪，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60门火炮，同时响起。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清兵弓箭手，只觉身体瞬间被重物击中，然后眼前一黑。硝烟散尽，幸运活着的弓箭手早已逃出百米远。
地上一片哀嚎，许多清兵没被当场打死，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征南大将军谭泰，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战事。这仗怎么打，必须冲出去。困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传令下去，所有人往英德方向突围。”
十分钟后，清军已做好了突围前的准备。谭泰一声令下，清军拼死往英德方向突围。
“冲啊！”2万多清军在不到300米宽的场地上，发起了冲锋。义勇军这边则五米一门火炮，60门火炮住了清军的路。
张月、尤易初示意令旗兵，五段式射击。在火炮和燧发枪交织火力下，清兵一次次冲锋被打退。200米远的冲锋路上，满地的清兵尸体，受伤躺在地上哀嚎的更多。
范承恩的第一团也围了上来，水师的火炮抵近江边发射。征南大将军谭泰大声道：“为我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给我冲锋。”
清军在长600米，宽300米的三面同时发起了冲锋。义勇军16000支燧发枪五段式射击，5分钟发射了90000颗铅弹。在强大的战争机器面前，清兵的挣扎显得徒劳无功。冲锋十分钟后，战场上已经没有站着的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