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祝茹穹归附
郑袭道：“国轩家人如今在何处？”
“回五公子，他们都在漳州府城。”
郑袭点了点头，“过完年，都迁去琉球吧！那边安全，物产丰富。”
“五公子，琉球不是被番鬼占了几十年吗？”
“那是两个月前的消息，现在琉球是义勇军辖地。尼德兰人，被我们赶到爪哇岛去了。”
刘国轩听完激动不已，一直看不明白；五公子兵强马壮，打下兴化府、泉州府。不派官员管理，又不收赋税，他养兵的钱从何而来？原来公子，早就谋划好了。
刘国轩深深一揖，“五公子高才，在下钦佩。”
郑袭道：“攻下漳州府城，刘国轩、郑清记首功一次。现在我任命你，任义勇军12营营长。”
“是！”刘国轩敬了个军礼。
“国轩你们刚过来，义勇军的许多规章制度，可能不太懂。先学习半个月，再去上任。”郑袭摆了摆手，叫亲兵负责带他们去训练，了解义勇军章程。
郑凯走进来，行过军礼道：“五公子，漳州府城如今有5600名俘虏如何处理？”
“按照以前的章程，处理！”“五公子，这些俘虏绝大部分是漳州本地人。”
郑袭摆了摆手，道：“除了满族、汉军旗，不管是哪里人？都按以前的政策执行。”
“是！”郑凯走了出去。
亲兵道：“五公子，漳州知府祝茹穹想见您！
郑袭听说祝茹穹在漳州口碑还不错，并且医术了得。郑袭打算送他去琉球，做一名技术官员。
过了一会儿，亲兵道：“满清前漳州知府祝茹穹带到。”
“让他进来。”
“罪人祝茹穹见过五公子。”
郑袭道：“祝茹穹有什么事说吧？”
祝茹穹从怀里掏出官印、二个厚厚的账本。“漳州的田亩、户籍都在此。”
亲卫接过来，递给郑袭。郑袭顺手把官印放在一边，拿起账本看起来。漳州所辖、漳浦、龙岩、南靖、平和、诏安、海澄、长泰、漳平、宁洋10县，户84653、人口520086。其中漳州府城，户7264，人口65482。
郑袭又拿起另一本，漳州府库存稻谷30万石、白银52万两、金2万两、其它物资若干。每一笔账，记得清楚一目了然。
郑袭道：“祝先生，账目做得好，是一个不错的管理人才。你可愿意为我效力？”
“五公子兵强马壮，攻城掠地，打下泉州府、兴化府、漳州府，却又不进行管理，也不征税。在下想知道，五公子养活如此多的人马，钱粮来自何处？”
郑袭道：“如果经营福建，先生说怎么防守？”
祝茹穹摇了摇头，道：“福建周围看似山高林密，易守难攻。但其实就像个筛子，四处漏风。而平原狭长，如果防守，疲于奔命。如果在福建此处立足，义勇军迟早要被拖死。除非跳出樊笼，另辟蹊径。”
“高见，祝先生！英雄所见略同。”
“莫非五公子，已找到立足之所。”祝茹穹想到一个地方，被番鬼占了几十年。
郑袭道：“正是先生所想之地，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祝茹穹心想当年郑芝龙，跟番鬼打了那么多年都没打赢。五公子几个月就打下了琉球岛，再想想跟清兵的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胜利。他拜倒在地，“在下愿意为主公效力。”虔诚地拜了三拜。
郑袭搀扶起他，道：“许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先生过完年，等去琉球便知晓了。先生家人在老家，还是在漳州？”
“谢谢！五公子关心，我家人都在此处。”
“那好！明日我们一起去厦门岛。”
第二日，郑袭、刘国轩、祝茹穹等人一早出发，己时（上午11点）已经回到厦门港。看到两条高大的西洋船，刘国轩道：“五公子这就是打琉球时，缴获的西洋船。”
郑袭点了点头，“你们在厦门岛可以走一走，看一看。”
上了岛，刘国轩迫不及待的去看“义勇军一号、二号”。
祝茹穹上岛，看到岛上在大搞基础建设。他观察到，人们精神饱满，脸色红润。看来这里的生活，过得不错。靠海的地方在建设碉楼，是他从没看过的式样。他问别人碉楼的名字，“棱堡。”别人告诉他。
回到家里，四个丫头围上来嘘寒问暖。郑袭陪曾氏吃过午饭，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馨宁姐姐，帮我来捶捶背”自从上洗澡的事后，少女看到他就脸红，真是太可爱了。
一双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敲击，等背上都敲了一遍，郑袭转过身，让身子靠在床头。牵过馨宁的手，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馨宁姐，跟着我后悔过吗？”
馨宁摇了摇头，“公子乃英雄豪杰，小小年纪已经做下惊天动地的大事。馨宁有幸侍奉左右，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后悔。”
郑袭调笑道：“那馨宁姐看到我躲什么？”
馨宁头埋在郑袭怀里，像只鸵鸟一声不吭。
第二天，60条福船、义勇军一号、二号组成的船队，送义勇军家属前往琉球过年。郑袭前往码头送行。他叮嘱，“义勇军一号、二号多培养水手，将来还有更多的西洋船服役。”
刘国轩问道：“五公子，我能跟这一趟船去琉球吗？”
“马上过年了，你不陪母亲、妻儿过年啦！”
刘国轩摸了摸头，“我想早点熟悉西洋船，熟悉海战方式。”
郑袭点了点头，“那这一趟，家属一起过去吧！在那边过年也一样。”
刘国轩敬了个军礼，转身回去，让家人准备。
……
今日小年，厦门岛上张灯结彩。岛上的生活物资，敞开供应。义勇军的家属，手上不缺钱。普通士兵一个月军饷5两白银，可以购买800斤大米。足够一个5口之家，吃上半年。
这里海产丰富，不缺鱼肉。岛上一年四季，产新鲜蔬菜。食用油，郑袭专门组织了一支捕鲸船队。捕到一条鲸鱼，鱼油足够厦门岛人吃上一个月。义勇军家属们从没有过，像现在幸福自由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