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厦门岛过年
船队从昨天离开基隆港，借着强劲的东北风，斜穿台湾海峡。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离厦门岛尚有80里（21.6海里）。肉眼清晰地看见金门岛的轮廓，士兵们高兴回家过年，马上能见到亲人了。
厦门岛郑宅，曾氏、馨宁两人在下棋。曾氏道：“马上过年了，袭儿怎么还不回来。”
馨宁拈起手中的白棋，下到棋盘上。道：“夫人！听父亲说自从尼德兰人投降，整个琉球都归五公子管辖。幸许是五公子太忙，要晚几天回来。”
小月和星儿附和道：“五公子最是孝顺夫人，相信他年前一定会赶回来。”
几人说着话，又下了两盘棋，上午的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今日虽然刮着三四级东北风，但阳光明媚，外面并不冷，几人准备去海滩走一走。刚出门，曾氏的侍女一脸喜色的道：“夫人，刚才侍卫来报！五公子的船队，马上进港了。”
几人听的心花怒放，曾氏道：“走，咱们一起去码头看看。”
“夫人您看我的仪容还要整理吗？”馨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
小月、星儿和可儿也在镜子前整妆。曾氏笑道：“不用整了，每一个都漂亮。我们快点去吧！船快靠岸了。”
厦门港码头。岸边站满了，前来迎接义勇军的家属。亲兵分开人群，给曾氏几人让出一条道路。
“义勇军一号”风帆战列舰缓缓落下帆布，离码头越来越近。岸上的人群惊呼道：“天呐！好大的西洋船，比福船大一倍都不止。听说义勇军，一次俘虏了两条。”
郑袭手持望远镜站在船头，曾氏、馨宁、星儿、小月和可儿站在码头，他看得一清二楚。几个丫头，拼命的向他挥手。红扑扑的脸，甚是可爱。
船缓缓靠在码头，下了船郑袭走到曾氏面前，行了天揖礼。道：“劳母亲挂念！”
曾氏开心地道：“回来就好！先前我跟馨宁几个，还在念叨你怎么还没回来。”
郑袭走到几女面前一揖，“劳几位姐姐挂念！”
几女忙还礼，“怎敢让公子向我等行礼。”
曾氏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走，咱们先回家。”
郑袭搀扶着曾氏，从人群中走过。众人齐呼，“五公子威武，打的番鬼丢盔弃甲。”
郑袭向大家挥手，表示谢意！
躺在浴桶里，郑袭舒服的想呻吟，有人伺候真舒服。这两个月在琉球，都是自己照顾自己。郑袭闭上眼，一双温柔的小手搭在肩上。温柔地女音，轻声说道：“五公子，我帮你搓背。”
郑袭“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小手在背上轻搓着，郑袭感觉滑腻的一双小手在背后游走，像是在给他搔痒，不像是小月和星儿的手法。他睁开眼睛，猛地转过身，四目相对。错愕了一瞬间，他抓住两只柔荑。调笑道：“馨宁姐姐，跟谁学会了搞偷袭。”
馨宁闭着眼晴不敢看他，羞涩使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一直到耳根。
“馨宁姐！”
“嗯！”少女的声音低若蚊蝇。
郑袭从水里站起身，仔细打量，毫无瑕疵的脸蛋。馨宁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暴露出她紧张的心情；樱唇微张着，像是任君品尝。郑袭对着樱唇轻啜了一口，馨宁低声惊呼，推开郑袭跑了出去……
郑袭边穿衣服，边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愿意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椰子；上面插着，用小竹子做的吸管。
小月喝着椰汁道：“五公子，椰子是琉球的特产吗？”
“椰子是琉球南部的特产，琉球从南到北有800里。物产丰富，是一个宝岛。”
星儿道：“五公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过完年，我们就一起过去。”
几个小姑娘露出开心的表情。
厦门岛义勇军议事大厅，郑凯汇报了近两个月，厦门岛建设的一些进展。
郑袭问道：“还有多少义勇军家属，没有迁到岛上来。”
“主公！还有约5000人。有些家属不愿意走，到时候只能强行迁移了。”
郑袭又道：“现在南方诸省，情况如何？”
负责情报工作的郑清道：“满清在湖南、江西大败南明军队。清军已进入广西、广东、四川。不出意外，广州危也。”
“我大哥现在何处？”
“大公子在南澳岛整军后，进攻陆丰、潮州。战况如何，还未见分晓。”
郑袭道：“离过年尚有十日，漳州府城，盘踞有清军6000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明日进攻漳州，年前灭掉它。”
众人敬了军礼，回应道：“是！”
郑清道：“漳州的情况，属下早已经摸透。漳州府城有四个城门，北面太初门、南面三台门、西面太平门和东面文昌门。西溪和九龙江从城西和城东蜿蜒流过。月初，漳州协守千总刘国轩来信，他在太初城门值守，表示愿意献出城门。”
郑袭道：“通知义勇军马上集合，用沙船运送6门火炮去漳州府。郑清你想办法跟刘国轩取得联系。”
“是！”郑清敬了个军礼！
“从琉球回来的义勇军，一营留守厦门岛。其于五个营做好准备，午时（下午1点）出发登陆漳州。”
申时（下午4点），沙船在海澄县沙洲村登陆。郑凯道：“五公子，此处离漳州府城尚有40里地。我已派出一部分士兵乘坐小船，从西溪前往太初门。”
漳州府城，知府府邸。漳州知府祝茹穹抱怨道：“近来府城发生了两起士卒奸淫妇女案，张总兵再不约束好手下，激起民愤你我谁也担当不起责任。”
海澄总兵张世耀苦笑道：“士卒纪律不好，主因乃士卒在漳州城朝不保夕，不知义勇军何时攻城。福建右路总兵马得功、靖国将军陈泰战死，兵马全部被歼。而我等就在郑袭眼皮子底下，他何时想吃，全凭心情。我曾上书闽浙总督陈锦大人，退守龙岩县。奈何大人没有同意？”
不提两人在知府府邸，唉声叹气。子时（零晨1点），义勇军终于抵达了太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