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携玫瑰踏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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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我是神,来渡你过苦海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都是利益的交换。

宾客们笑语盈盈,推杯换盏的动作间,不仅流淌着佳酿的醇香,更暗含着智慧与策略的微妙交锋。

偌大的一楼正在进行着重大的订婚仪式。

“今日我檀家与穆家的订婚仪式,希望各位来宾尽兴而归!”

檀海丰举高酒杯,高亢的声音不难看出他的高兴。

“祝贺,祝贺啊!”

檀海丰咧开的嘴越发大,“各位随意!”

每一次举杯相邀,都是一场心照不宣的默契对话,话语间轻描淡写,实则字字珠玑,暗藏机锋。

宴席上,灯火辉煌映照出一张张或真诚、或伪善的笑颜,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这错综复杂的人际棋盘上布局落子。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下面小声谈论。

“你们说,这檀家就因为城西山庄的那个项目就把女儿给买了?”

旁边的紧身女人画着浓烈的妆,看向说话的人,红唇轻启,“可不是,主要还是穆涛,那穆涛就跟他一样的年纪了,他是怎么好意思叫他爸的!”

“城西山庄的那个项目可是的香饽饽,建成之后,可有几十亿呢?就为了这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点头,“也是,倒是可怜了那个小女儿!”

*

四楼阳台之上,落地门大开,风从外面呼呼的灌进来,吹得落地窗帘飘飘起舞,舞动得厉害。

檀归晚坐在单薄的栏杆上,一只手撑在上面,仰着头看着月光下从指尖当中偷偷溜出来的月光。

一袭素白长裙,白裙在月光下相得益彰,裙面被她压着,裙角翻飞。

轻轻晃荡着腿,脚下滴着鲜血,一滴滴一滴滴地往下坠落。

身体被风吹冷了,她也要离开了。

“明天的报道应该会很精彩.......可惜,我看不到了........”

是啊,檀家小女儿摔死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一定精彩。

她将月光下的手收了回来,拿过一直静静挂在栏杆上摇摇欲坠的小镜子。

就这么坐在不足十五厘米的栏杆上,举起镜子对着自己,原本支撑着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

咬破了唇,十指抹过唇,晕开鲜血,让苍白的唇变得红艳。

看着红烈的唇,她满意的笑了,扔掉镜子,毫不犹豫的脱离了栏杆。

当她再次睁眼时,自己悬在空中,而她的手被人狠狠拉住。

女人漂亮,精致却带着英气的眉宇,样貌惹眼到不行。

月光流华,美得那么不真实。

她一手借助栏杆力量,一手握紧她的手腕。

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但是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算得上冷漠。

女人抬眸,扯了下嘴角,裹着寒意的眼眸微弯着,笑意不明,透着股张狂,使劲一用力便硬生生的将她拉了回来。

檀归晚坐在地面上,喘着粗气,她仰头看向她,“你是谁?”

女人没说话,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稳稳的迈着脚步,向着房间走。

把她放置在床边,她的眼神下,跪了下来,一个求婚的姿态。

檀归晚见此,将脚往回收,她搜寻了所有的记忆,她并不认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一直沉默不语,伸手强硬的把她的脚放置在掌心之中,像是对待珍宝一般的捧着。

从兜中掏出了一块价格不菲的棉丝锦帕,很柔软。

认真的为她擦拭干净。

檀归晚低垂的长睫,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床单,最终没有反抗。

她救她,帮她擦去脚底的鲜血,不顾形象跪在自己面前,想来也不是害自己的人。

“没有。”

女人没信,拉过她的手看去,本是白嫩细腻的手心中赫然躺着一个很深,很宽的伤口。

被水已经泡白了,看起来有些狰狞。

女人站起身,在她的房间中找到医药箱。

在她面前蹲下,垂着眼,细细的缠好绷带,消毒水掠过两道伤口,皮肉翻滚出。

灯光的照耀下,女人皮肤过分的白,只是不说话看起来有些凶。

看的人心脏紧锁。

她顿了顿,又清清嗓子,低头猜测:“你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吗?”

待为她处理好伤口后,女人直起身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双眼略略眯起,细看,漫不经心中又透着几分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

嘴角的弧度慢慢张开,“我是神,来渡你过苦海。”

眉眼清冽,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姿态,缓缓弯下腰身,直至与她视线平行。

看着尽在眼前的女人,檀归晚心脏嘣嘣跳。

手也再次握紧,指尖泛白。

眼眸中充斥着紧张,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静谧中回响。

几秒之后,女人轻笑一声,移开视线,凑到她的耳侧,看着她又白又小的耳垂,忍住想要摸的冲动,低声道:“要是疼就说。”

紧接着她把她握紧的手轻轻掰开,“别握,指尖都泛白了。”

檀归晚看着她的眼睛,不避不让的,那双眼睛装满了碎碎星辰。

女人猛地对上她的视线时,檀归晚迅速移开。

只见她歪了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挑着眉笑,尾音轻佻,“做个交易。”

檀归晚微微一愣,“什么?”

女人好脾气的再次重复道:“做个交易。”

檀归晚看着她,似是再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女人直直的盯着她,“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她话音一停,接着道:“唯一的条件就是准许我待在你身边。”

末尾,她还问着:“行不?”

檀归晚望进她的眼眸里,心里莫名的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做吗?”

女人嘴角浅薄的弧度狂妄张扬,眼里含着一股笑意,“什么事都可以。”

“订婚的事?”

“可以。”

“城西山庄的项目?”

“可以。”

“离开檀家,摆脱控制?”

“可以。”

檀归晚抿唇,眸光闪了闪,嗓音暗哑,“杀人放火也可以吗?”

女人似乎是没想到她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眉眼挑了下,嘴角弧度似有似无。

“只要你一句话,可以。”

檀归晚黑漆漆的鹿眼扫了扫她了脸,“条件只是让你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不是她待在她的身边?

“对。”

得到准确的回答,檀归晚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该怎么相信你?”

女人似是困了,捂唇打了一个哈欠。

她看向檀归晚,倾身,将她笼罩在自己与床的中间,牢牢的困在自己怀里。

几秒之后,她慢慢的压下来。

檀归晚本想伸手阻止,却被她暗着手腕,陷在被子里,不得不跟着她的动作往下躺。

当两具身体相贴时,檀归晚再也忍不住出声,“你要干什么?”

她侧过头,唇有意无意的略过她的耳垂。

檀归晚颤了颤身,微微缩了缩肩膀。

好痒。

女人一下侧身翻过来,躺在她的身侧,穿过她的脖子,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随即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檀归晚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因为她的腿还被她搭着,死死的压着。

明明都是女的,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挣扎了半晌,最终放弃,任何她。

感受她不动了。

女人缓缓开口:“记住,我叫蒲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