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死后,公主凌辱我全家
我死后三个月,公主一脚踹开我家大门。
为了取乐。
把我的哥哥摁倒在地,逼着舔她的鞋。
「啧啧,果然是一个屋子养出来的狗,一样的乖~」
嫂嫂因为想替我鸣不平,直接被扔进肮脏勾栏,孩儿胎死腹中。
「求求公主,放过我的小女儿~」嫂嫂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向她。
她眼睁睁看着公主在小女儿身上雕花,绝望的哀嚎,「晏书啊——皇家的姻缘顾家受不起啊——」
1.
破旧的小院,我哥哥顾晏川衣着简陋,看到周围站了一排五大三粗的侍卫。
即使知道人单力薄,但还是死死护住身后的嫂嫂。
他跪在宋含韵脚边磕头,身子躬到最低,「公主殿下,晏书他是哪做得不好吗?还望您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宋含韵笑着抿了抿嘴,走到顾晏川身后,对着嫂嫂的手狠狠的踩下去。
「啊————」
「顾晏书算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多余的面子给你用?贵手抬不了,但要是你能帮我把鞋子舔干净,抬脚也不是不行。
来吧。」
哥哥握紧拳头又放松,缓缓爬过去对着宋含韵的鞋低下了头。
我看到这一幕,痛不欲生。
恨不得此刻跪在地上的人是我,也绝不想让她因我而迁怒家人。
可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死了。
顾晏川一直舔,直到舌头被鞋面磨出泡,宋含韵才微微松劲儿。
哥哥只敢匆匆扫一眼嫂嫂血淋淋的手,重新跪在宋含韵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公主殿下,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如果晏书不听话,您可以打他骂他,实在不行送回来,我定替您好好管教他。」
宋含韵笑得更加张扬,眸子透着寒光,「我打了啊,去年寒冬,我把他的小腿打断,让他跪了整整三天呢,而且他琴弹的确实不错,本公主就赏他夜夜跪在外面弹琴助眠。」
我听着宋含韵诉说恨意,不由得自嘲,这还不止,死之前真是没少受折磨。
嫂嫂听着心疼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哥哥摁下去,但还是被宋含韵看到了,「哟,心疼了?没关系,自己痛起来就顾不上别人了。」
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侍卫上前抓住嫂嫂。
眼神晃了晃,「你们带她去好好销魂一番,留口气就行。」
2.
侍卫直接拖着我嫂嫂往门外走,顾晏川拽着宋含韵的裙角,苦苦哀求,「公主不要,不要!我妻子怀孕了,求您放过她!」
没想到宋含韵听到,眼睛瞬间猩红,顿了顿说,「那更好了,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呢,对了,把他也带上。」
我看着嫂嫂被拖到肮脏勾栏,里面早有四五个体型彪悍的人在等着。
嫂嫂被一把推进去。
不要!
不要!
我疯了似地扑上去,但抓了个空。
我对不起嫂嫂,对不起哥哥,我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顾晏川痛不欲生的表情。
眼睁睁看着嫂嫂被扒了衣服,无数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嫂嫂绝望地哭着,拼命护住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
随着一声尖叫,宋含韵闭眼享受。
我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到她身边磕头,想求她放过嫂嫂。
可她看不见我,只是对着被凌辱的嫂嫂咯咯的笑,让我感觉毛孔颤栗。
过了一会儿,嫂嫂下面淌着血被抬了出来,奄奄一息。
顾晏川怒目圆睁,爬过去紧紧抱住脸色惨白的嫂嫂,「公主殿下,我顾家有什么对不起你,晏书身为状元,为了你做驸马,断仕途,你若从未动过真心,为什么要如此折辱我顾家!」
宋含韵嘴角微微抬起,「我是长川最尊贵的公主,他不过是本公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罢了。」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通红的眼尾,眼里透着偏执,「他顾晏书算什么?笑话!」
3.
我看着她眸色幽深,笑容阴冷。
和我印象里温婉动人,莞尔一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三年前她还甜甜的叫我晏书哥哥,晃着脑袋说等及第之后就和我成婚。
反观如今,她长成了一支毒玫瑰,妖艳,鬼魅。
以折磨他人为乐。
她轻蔑地抬了抬下巴,两个侍卫把嫂嫂拽走。
「啧啧啧,这红艳艳的可真美,不能叫我一人瞧了去,本公主就赏你一个被众民注目的机会,你们带她围城转一圈。」
哥哥想阻拦,却被宋含韵一脚踹在地上,「顾晏川,这点你倒是和你弟弟不一样。」
顾晏川痛苦绝望的紧闭双眼,双拳奋力的捶地,他猛的向宋含韵扑去。
结果他被侍卫摁倒在地,都没近宋含韵的身。
她看着面前这人疯癫般的举动,憋着笑,五官有些扭曲,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怎么,你不会是想和本公主动手吧?」
哥哥颓丧地瘫在地上,长久以来的折磨和打压让他的神经逐渐崩断。
「宋含韵,我真想扒下你的皮看一看,里面的血肉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宋含韵愣了下,歪着脑袋冷笑了几声,「顾大公子此话怎讲,本公主的血肉可是鲜红色的呀,啊哈哈哈哈哈————」
「对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顾晏川感觉这句话如阴风穿过他的四肢百骸。
4.
我从来没想过,那个见到小蜘蛛都会紧紧抓住我的宋含韵,会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而这,远不及接下来看到的令我胆寒。
当侍卫押着嫂嫂回来的时候,后面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儿。
顾晏川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被抓来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恐惧。
「公主殿下,您放了她,啊?您放了她,她只是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对一个孩子啊,她还那么小!」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揪起嫂嫂,啪啪两巴掌扇醒,靠在耳边轻轻的说,「醒醒,好戏不能错过。」
宋含韵嫌吵,用布把小侄女的嘴塞住,暴力地撕开后面的衣服,一根针扎了上去,我听到了皮肉撕裂的声音。
「宋含韵!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女儿,这样做你是会遭报应的!」嫂嫂气息局促,身子被控住也拼了命的前倾。
她的手没停,继续刻着,「本公主早就收到了,顾晏书亲自给的。」
是啊,我怎么会忘。
那是我们成亲的第一年,她怀孕了,满心欢喜地和我分享,可我却强行灌了她一碗堕胎药。
「宋含韵,你是听不懂吗!我不想要孩子,真是讨厌你这副上赶着的贱模样!」
自那之后,我们的关系降到冰点,宋含韵也因我而时常迁怒我的家人。
「顾晏川,这只能算你倒霉,做了顾晏书的哥哥。」
嫂嫂提起孩子,无疑触犯了她的禁忌。
宋含韵眸光更加狠厉,「但凡和顾晏书有一丁点瓜葛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在背上雕了一朵花,小侄女的呜咽和挣扎活脱脱把我放在火上烤。
我冲上去,拼了命地想拨开她的手,可是无济于事。
哭泣声和疯笑声在我耳边盘旋,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受辱而无济于事。
5.
宋含韵按了按,那朵花轻轻的溢血,小侄女早已哭到抽搐。
针即将再次落到小侄女的背上,顾晏川身体僵直地盯着。
突然一双手环在宋含韵的腰间。
我的目光迎上去。
真是一副熟悉的面孔,秦远,宋含韵的青梅竹马。
三年不见,从未觉得他如此面目可憎,真想一刀捅死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宋含韵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思绪被拉回那天。
我们成亲后不久,她怀孕了。
这不由得让我惊喜万分,因为太医之前诊脉说她是不孕体质,所以这个孩子来的时候,我们都欣喜若狂。
父母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进里屋从掉漆的柜子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棵百年老参。
这是成婚时给宋含韵买了一个金镯子后,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晏书啊,母亲看出来公主是真心喜欢你,这个拿去,给公主补补身体,莫要辜负公主的一片心意。」
我哽咽地拿过那个盒子,这是母亲保存了几十年的东西。
看着人参,我暗暗发誓,今后一定飞黄腾达,让父母和哥哥一家都过上好日子。
可我一出门就撞上了秦远。
我忘不了他当时盛气凌人的模样,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我。
马因为缰绳被拽,啼叫的瞬间撞倒了盒子,里面的人参被压在马蹄下。
我下意识地弯腰,头顶上迎来一声嗤笑。
「哟,这不是含韵的穷酸丈夫吗,状元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给尊贵的公主用这种烂货~」
不想与他争辩,我想拿回人参,但那马撑了撑鼻孔,腿扥得更直。
我瞅准它抬脚的瞬间,想要拿过来,结果迅速落下的蹄子差点跺下我的手。
马的主人哈哈大笑,讥讽的对着我,「我告诉你,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最好别拿到含韵那儿去,皇宫落下的赏赐不计其数,你这烂货拿去垫箱底子都不够格。」
「而且就算你有天价的药材,含韵也给你生不了这个孩子!」
6.
我恼怒地抬头,对上他冷嘲的神情。
秦远盯着我挑起眉毛,歪着头,「怎么,张太医都下诊断了,含韵和孩子只能活一个,你难道不知道吗?」
「呵,也对,她被你这个穷小子蛊惑,恐怕拼死也要瞒下吧。」
那一瞬间,我感觉躺在马蹄下的人参有些戏谑。
我神情涣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秦远用马鞭敲了敲我的头。
「含韵眼神不好,我不能不为她着想,如果不想看着她死,不管哄还是骗,总要让她把孩子打掉。」
我紧紧握拳。
宋含韵嫁了我已是万般委屈,我怎能看她再为了我丢掉性命。
秦远看到我怔在原地,大发慈悲的让马儿抬起脚,「喏——你应该跪下给本少爷磕三个头才对,感谢这个珍贵的消息。」
他腿用力一夹,扬长而去。
「那颗人参,留着自己吃吧!」
我捡起被压的稀碎的人参,拍了拍上面的土。
坐在台阶上,想起含韵得知怀孕的神情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父亲闻声出来,看到我手里的人参也不作声,问我晚上要不要留在家里吃饭。
我捧着碗筷,内心嘲笑自己一万次。
「儿子啊,那参怎么成这样了?」
看着母亲含泪擦拭,我羞愧地低下头。
这种在我家被当做珍宝的东西,在秦远眼里喂马都不配。
「不用了,这种档次的公主看不上。」
妻子的身体状况还要情敌来告诉自己,也是,我只是一个还没被封官职的破烂状元,怎么能和将军府的嫡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