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关部门关注了你
此时此刻，某个不为人知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狗叫声和潘子的呐喊声。
手机里播放着潘子打狗的画面，钢棍起落，翻飞，哈士奇腾挪之间不住的吃火龙果。
看视频的人，是一个年近七旬，但却面色红润，太阳穴隐隐外鼓的老爷子。
他一袭考究的怪异古风制服，双瞳熠熠，两只大手更是堪比簸箕，大手的虎口处，老茧丛生，一看就是外家拳横炼高手。
老爷子眼神盯着屏幕上的潘子打狗画面，眼神之中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少女推门而入。
少女不过十五六，肤色晶莹如玉，一袭白色古风马面裙，配上清爽的高马尾，微微一笑，就很撩人。
“爷爷！累死了啊！”少女笑着走来，“协会都要忙死了，而你这个会长大人，居然在刷短视频！如果那些个外派长老知道你这么清闲，一定会醋意大发的！”
面对孙女的埋汰，老爷子搓着簸箕一样的大手，笑呵呵道，“我这可不是在刷短视频，我这是在挖掘人才！”
明媚少女瞥了一眼视频上夸张表演的潘子，美眸之中满是鄙夷，“一个下九流的社会痞子，也算人才？爷爷，你的眼光下降了！不，这已经不是下降了，这是退化了！这种人连给我们协会看大门都不配，他也能称之为人才！”
老爷子一手把屏幕放大，定格，“你随我手指的路径来看！”
旋即，老爷子把潘子打哈士奇的全过程一帧一帧的放慢，把潘子的脚步路径进行了点和画，旋即，潘子的落脚点和挥舞棍子打狗的轨迹图就被标注了出来。
这一张轨迹图，一套的连环下来，看起来让少女觉得似曾眼熟。
更快的，武学世家出身的她明悟了过来。
少女此刻美眸瞪大，喃喃道，“这难道说是江湖中传说的打狗棍法？怎么可能！这个棍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当年丐帮最后一个污衣派长老死后，就失传了！现在的丐帮净衣派根本不会打狗棍法！”
老爷子双瞳炯炯，盯着那潘子的行踪轨迹图，念道，“如今武林当中，少有人知道打狗棍法，而我们陈家算是其中之一，当初陈家老祖和丐帮污衣派大长老大战数百回合，最后惨败收局，为了破解打狗棍法，老爷子不惜在陈家留下大量关于打狗棍的相关招数解析，这让我们能够一眼看出来打狗棍法！”
“只是我没想过，这样的绝世棍法，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平平无奇，甚至说下九流的地痞流氓身上！”
“这，根本不合理！”
少女揉了揉眼睛，看着轨迹图，“爷爷，丐帮不是有一句话，说是会打狗棍法者，就是丐帮长老，甚至有机会挑战丐帮帮主之位，拿到打狗棍，就是当代丐帮帮主！这人会打狗棍法，却在直播，真的是搞笑哎！他不知道只要他去一趟丐帮总舵，就他这一套棍法，丐帮就能把他当长老供起来，吃喝不愁吗？居然在平台上公开卖艺，这不是拿着金饭碗要饭吗？”
老爷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家伙他不知道他会打狗棍法？”
少女听此，芳容大变，“怎么可能！打狗棍法是武功，是要学习的，哪儿有人可以不学习，天生就会？”
老爷子道，“那第一代学会打狗棍法的家伙，是跟谁学的？”
少女道，“爷爷，你这就是不讲道理，纯粹抬杠了！他是什么？一个卖艺的主播而已，他能和那发明打狗棍法的丐帮先贤媲美吗？这不是扯吗？”
老爷子道，“现在，我们不太确定他是真的自我领悟打狗棍法，还是说自己无意识的学了打狗棍法，但都可以确定他真的会打狗棍法！”
“这人，是个很重要的武学人才！”
“如果能够吸纳进入我们有关部门，那以后丐帮再搞事情，我们可以让他去处置丐帮！”
“丐帮那帮乞丐，平素嚣张跋扈，遇到他怕不是会立刻矮三分，咱们在丐帮这边的工作也比较好开展！”
少女鼓掌道，“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说起来，丐帮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更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自从新世纪后，他们也是闷声发大财，甚至都有人说，一过山海关，遇事找丐帮！”
“过了山海关，丐帮的面子比我们有关部门的面子还大！”
“他们也对我们的各种规定爱理不理。”
“如今他们的长老，甚至说未来的有力帮主竞选者在我们手里，那他们就要被我们拿捏了。”
“这个事情我去处理，明天我就带这个主播来报道！”
老爷子看孙女兴冲冲的要离开，又抬手道，“对了！把那只哈士奇也带上！”
少女道，“带狗做什么？”
老爷子看着屏幕上潘子打狗，“这条狗不简单，它居然能够在打狗棍下撑这么久，这个防御力，已经不是一般的狗能媲美了！这就好像是一只披着狗皮的大象，它太耐揍了！”
“那可是打狗棍法！力量能够提升十倍，杀伤力翻几十倍的打狗棍法！”
“就算是普通人会了打狗棍法，娴熟精通情况下给我一棍子，我都要躺在床上一星期！”
“而这条狗，居然挨了百八十棍，屁事没有！”
“这个哈士奇绝对是个宝！”
少女道，“听着好像有道理，我这就去把这人和这狗都收编入我们有关部门！”
老爷子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有关部门的规矩不要忘了，低调，低调，还是低调！我们不能让公众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
少女打断了老爷子话语，“我们是黎明的守望者，是黑暗里的执剑人，是划定神话和现实的分界线，是把民俗诡异阻挡在公众视线之外的潜行者，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人，我们信奉科学但保留玄学传统，为维护天下太平，人间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老爷子道，“很好，你记得就行，做事情要按照规矩来！去了别急着招揽对方，先调查对方的背景，这样的人，家族背景不会简单！他当主播，估摸着是家境中落导致！多带点钱，伪装成他的粉丝，接近他，搞清楚了，做了汇报，再带回来！”
马面裙少女道，“明白！OK！再见！”
少女推门离开。
老爷子伸了个懒腰，打算活动下拳脚。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老爷子接了电话，对面传来声音，“会长！三组死伤惨重！全组一半人都挂彩了！”
老会长愣了一下，“龙虎山天师府呢！三组不是和天师府一起去的吗？”
对面道，“天师府更惨，死了两个绿袍法师，一个青袍法师！还有百十个的普通道人！”
老会长喃喃道，“这么难缠的吗？情报组是不是搞错情报了！”
对面道，“现在我们任务组的组长，龙虎山红衣上品崔大法师，要带着我们继续上，我认为不能上了，应该撤退，您说怎么办？”
老会长思忖，“姓崔的八成是上头了，不能这么玩，咱们三组的人马先撤吧，姓崔的发难，我来应付！”
“多谢！”对面道：“会长，会长高义，还是会长对咱好，把我们当人，那姓崔的完全不把我们当人，这杂毛老道，真的是无情至极！”
电话挂断了，老会长叹了一声后，旋即拨了一个号码，很快的办公室里充满了各种亲切问候的对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