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引蛇出洞
既然要引蛇出洞,林天泽便重新扮回了先前样貌。
他将人皮面具掏出,三下五除二的便捏好之前的假面,往脸上一戴,背上赤焱刀披上黑色斗篷,便从直接从客栈跳到了屋顶上,落在了一条小巷。
只是他刚落地,便被人看到。
那人先是瞳孔微颤,随即便赶紧上前来低声提醒:“这位英雄,城主大人下令正在令黑甲卫全城搜捕您,您早些离开保重才是。”
林天泽见状,沉默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开口:“多谢诸位好意,不必离我太近,我有我想做的事情。”
说罢,不理身后人,他便直接绕过那人转入大街之上。
有人提醒,在他预料之外。
但他们释放善意,他就更不能将这些人卷入其中。
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只是没想到,储家竟然会这么配合他,竟然还专门黑甲卫来抓他。
储家“好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不领情,岂非是太不识趣了?
林天泽轻嗤,看着不远处正在四处搜寻的黑甲卫,其中竟然还有人仗着搜查,手都放到了姑娘的屁股上。
看着那个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林天泽冷笑着迎了上去。
“听说,你们在找我?”
话甫出口,狂风瞬间席卷几人。
转瞬,他们便已经尽数躺在地上,捂着伤处呻吟。
“去转告你们领头的,想要抓我,就凭你们这些喽啰,恐怕要下辈子了。”
话落,他从一人手上踩过,足下暗自使劲,骨头碎裂声随着他的痛哭声瞬间响彻整个街道。
“啊!我的手……”
林天泽却充耳不闻,朝着下一个街口而去。
他所过一个地方,遇到的黑甲卫无不被他通通揍得直不起身,直到他都快揍累了,终于听到了有马蹄疾驰的声音而来。
林天泽定眼看去,那一队人马八个,迅速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身披银甲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你就是昨日杀了我城主府护卫统领的人?”
锃亮的盔甲在太阳下闪着寒光,林天泽抬头直视着他:“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你比褚三如何?”
“我可不是那个废物。”
那人冷冷开口,大手一挥:“起阵,拿下他。”
七人齐齐跳下马背,铁质的盔甲在撞击地面,震天的响声中,他们手上的长刀出鞘,直指林天泽。
林天泽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四周,他伸手解开布条,赤焱刀应声落地。
他并未解开缠绕在赤焱刀身的布条,只将他当作一柄长棍:“来吧。”
刀光瞬间划破长街。
七人应当配合已久,一攻一防一堵皆默契十足。
若非凭着燕子三点水,林天泽想他恐怕还不能完全游离在他们的攻击之外。
他脚下步伐微动,却并未着急反击,反而是借着身法游离,观察着他们的攻防路数,直到彻底将七人的攻击路子摸透,才转守为攻。
合阵攻守兼备,能快速取胜,但是同时,若摸清后逐一击破,他们战斗力也会下滑不少。
林天泽率先锁定了其中一人,他闪身看看避过对方刀锋,反身便是拎着赤焱刀砸在对方腰后,随即一拎一扔,便将之丢在几米开完。
一击得手,他并未放松警惕,回身避开刀锋,抡起赤焱刀又将另一人砸飞出去,才站定对着银甲护卫挑衅:“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你这堆废物手下恐怕都保不住了。”
银甲人面色铁青,眼神中隐隐有些不善。
“你们退下,废物!”
说吧,他直接扯着缰绳,手提长枪朝着林天泽而去。
林天泽持刀而挡,眼中终于带了些认真,他一反先前随意,直接攻上前去。
银甲护卫见状,心下更觉林天泽是怕了。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银甲护卫顿觉黑袍人也不过如此,狂笑着收枪却要再攻。
谁知他一收,巨大的重力正在他错愕,随即便化为了深深的惊恐,扯着缰绳就要掉头。
却为时已晚。
林天泽此时已经借力跃至空中一脚朝他提取,这一脚看似轻盈如飞燕,却又又如雷霆万钧。
不过转眼,便重重提在了银甲护卫胸口铠甲之上。
其他人只见,先前还洋洋得意之人,瞬间便如同纸张,轻飘飘的倒飞着出去摔下了马。
林天泽并不怎么会腿法,但这一脚他并没有收力。
等到银甲护卫彻底落地,那些没有手上的铁甲护卫连忙去扶他,却发现他胸口银甲已经彻底变形。
其余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回身看向林天泽的眼中满是恐惧。
林天泽黑袍猎猎,安稳落地。
他伸手掸去衣袍灰尘,冷冷嘲讽:“你也不过是个废物,转告你们城主,若是想要抓我,就凭你们这些废物,恐怕得等到下辈子。”
城主府。
“废物!”
储苫听着手下来报,气的直接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黄杨木的桌子,从他掌心处慢慢生出裂纹。
他身前,几个受伤的护卫正互相搀扶跪着。
“城主,是属下无能。”
“行了,下去吧!”
储苫满心怒火,却无处可发,一旁的储良还看不清形势,吵吵嚷嚷:“爹,就是这个人,他昨天当街杀了储三不说,今天还敢来城主府叫嚣,你一定要让人杀了他!”
储良昨日是被抬回城主府的,他此声第一次遭受奇耻大辱,刚撺掇着他爹让黑甲卫去拿人让他出气,却像没想到对方竟然送上门来。
他眼神怨毒,恨不得能千刀万剐了对方。
储苫本就没地撒火,此时听着储良的话,更是气的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他脸上:“蠢货,你当老子不想杀了他吗?”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褚三,还能将我骑兵营的精锐打成重伤,你一张嘴就是杀,怎么杀?用你这张嘴杀?”
储良被他爹一个耳光扇懵,良久才哆哆嗦嗦开口:“爹,我们不是没有人,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不如让他去,若是赢了,我们就解决一个祸患,若是败了,你还可以借机跟云州城的百姓有个交代不是吗?”
“反正你现在也在头疼他怎么处理,不如让他俩狗咬狗,不管谁胜谁负,对你都有利不是吗?”
储苫闻言,稍稍有些迟疑:“让我想想……他毕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