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偷袭那就是准赢
所有人都围在了沙滩边看热闹。
赵瑞安带着一帮人拉来了虎樽炮，旁边放了三个实心铁弹。
这也是为了开年隆重，为壮赵氏声威。
“一响洪福齐天，二响双喜临门，三喜五福临门。彦哥，权当练兵了，你觉得如何？”
这是赵瑞安跟赵彦打招呼申请出来的说法。
赵彦欣然同意。
天色还黑漆漆一片时，五更到来。
几个人在炮口里装填好了铁弹，里面放置的火药包也被压实。
“砰！砰！砰！”
三声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排着队来到了祠堂门口，将烹饪好的猪羊捧了上来。
巨大的托盘上，一只冒着热气的猪仔飘香万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族老们在祠堂门外站成一排，站直了身体。
老族长站在他们中间，看到猪仔笑道：
“这也是亏了又彦小子，不然咱的老祖宗还不知道要饿多少年。”
“也是我等不孝，让祖宗们吃不到好的，委屈了这么些年，是我等的错，不肖子孙。”
老族长开了玩笑也是一脸悲伤，自愧地直摇头。
其他族老纷纷开口相劝。
“想开点，咱们以后会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都看向了赵彦，家族里这个后认的子弟归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老族长并没有按照往常惯例讲话，而是看向族老们。
“一会儿祭拜过来，就把供奉的食物都分了吧。听我说，现在都不容易，活的人更重要，让大家都过得开心一些。”
“命令是我下的，你们也都不要有负担，祖宗们要怪也是怪我。”
听到老族长又把责任揽到身上，族老们再度叹气。
其实，他们又何曾想浪费。
从半年前赵彦带着他们杀掉来犯贼匪开始，他们赵氏一族就变得不一样了。
“哎，彦小子哪去了，他人呢？”
“他呀，应该是去看那个虎樽炮的威力了，好像想到一些事，正跟瑞安进行商量。”
“你们也不告他，祭祀以他为主。”
“忘了，忘了，这就去叫。”
人群中一片慌乱后，终于迎来了正主。
赵彦在簇拥下来到了祠堂前。
老族长和族老们笑着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彦小子。”
这是对赵彦的尊重，也是向所有人表示，赵彦此刻就是他们赵氏一族最重要的人。
“彦哥！”
赵彦连忙向族老们行礼，这才转过身向族人们抱拳。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祭祀这就开始吧，一会儿拜完祖宗都不要走啊，山里又来一批年货，需要大家伙一起去拉。”
“好嘞。”
众人一听，欢呼雀跃地拜完，争先恐后得跟着赵彦去山里拿东西。
漆黑的夜里，点燃的火把宛如一条长龙。
族老们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赵彦会来这么一份大礼，刚才他们还想着把给祖宗们供奉的食物分了，这下算是挽回了他们的老脸。
“走，去瞧瞧。”
老头们也乐得高兴，一并去瞧稀罕。
当众人去了看到一地的猪羊牛肉，鸡鸭鱼更是成堆，眼睛都直了。
红白相间的五花肉，已经剃了毛的鸡，流香四溢的酒坛......
“彦哥的朋友真够意思。”
“看来是心疼我等，想让我们过一个好年。”
“今天说不定能吃一天肉。”
所有人都梦想能大口吃肉，这辈子就吃一顿也值了。
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满足于一碗，十碗，想这样吃一天，一年甚至十年。
当然，具体怎么分配在抬回去以后由族老们定。
别看现在的物资很多，可是这三千多口人，一人一张嘴，消耗量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族人们只不过比流民多了几两肉，多了一口酒。
无论哪个人，在把东西拿到手里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话。
“赵氏千秋。”
没有人会拒绝。
若不是怕太招摇引人注意，他们都想喊出万岁。
天到了辰时，渐渐亮了起来。
回到屋里的赵彦连口水还没喝，族人们就接二连三的来串门了。
这些人刚进门，一揖到底。
“彦哥，过年好哇。”
赵彦赶紧回礼。
碰到小一点的孩子送了红包出去。
这一天里，凡是族里不出五服都来打招呼，很多人挤不进来，就在门外遥遥一拜算是见过。
流民们住的地方并不在村庄里。
可是赵氏的热闹也把他们感染起来，拖家带口的来村庄瞧稀罕。
天再次黑下来的时候，赵彦来到老族长家中。
几个族老把赵彦叫上了炕。
老族长一挥手。
“赶紧的，老婆子，快点上饺子。”
“哎，来了来了。”
一盘盘的大馅饺子让赵彦两眼放光。
他仿佛回到了现代。
说起来，因为物资问题，这半年他都没吃过饺子，忙碌的早就忘了这么一回事。
随手夹起一个饺子，赵彦的眼圈都红了。
......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闲不住的人就开始忙碌了。
这两年天灾不断，赤野千里，最容易滋生虫灾，有经验的流民趁着雪浸过的湿土，再次给荒地翻了一遍。
天寒地冻，连带着农具都快翻不动地。
赵承路打算带着人继续去捕鱼。
感受到寒风刺骨，赵彦皱眉来到了冻成冰的海边。
“这几年不知怎么回事，近点的地方都冻了，过了二月才能解冻，要想下海得凿一条道出来，跑远一些就能捞了。”
“这些冰都不实，人踩的多了也塌，前两年就因为这儿掉下去冻死几个。”
说到这里，赵承路也是一脸无奈。
对于天文海里上的变化，他只能说经验丰富，谈不出大道理。
可即便这样，他也清楚不太对劲。
赵彦跟他念叨过几次小冰河期，他始终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天气冷的时候居多，而且是冬天太冷，天气一热就旱。
赵彦听到还有办法捕鱼，总算是放下心来。
“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想出海去对面杀个痛快，现在就等船到位。”
“现在怕的就是天气出问题，别到时候又是白忙乎一场。”
赵承路点了点头。
“可不是，这时候没人愿意出门，都在猫冬，要偷袭那就是准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