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坐堂郎中
“还第一次听说医馆能住人,行吧,好好干吧,哥明天去跟那老板谈谈,一年一百贯太贵了。”
一夜无话,一大早的武松治疗了六个病人就出去了。来到大院子叫上张文,两人出了南城门直奔李家窝。
这里其实不能算一个村子,最近十余年由于地方豪强强取豪夺,加上天灾不断,许多丢失了土地的百姓没有了生存来源,只能在城里打零工、砍柴等为生。
一天赚个三瓜两枣的流民没钱租房,就在城南的山窝里搭建棚户。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流民的村落,这村占地数百亩,人口数千人,有一位姓李的郎中,叫做李一针,精通草药、针灸、外伤等等。武松没少了带人来这里治伤,算是老主顾了。
武松来的时候,李郎中正在院子里给病人治病呢,因为房间低矮,光线差,根本看不清。
等了好一会儿,病人都走了。
李郎中过来问:“二郎,你这最近火了,居然把别人判死的病人都给治好了,真没想到呀。今天过来什么事情,不像是来看病的。“
武松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打算开个医馆,请你去做个坐堂郎中,月钱五贯。主要就是用我家祖传的阿莫仙治疗重发热病人。“
李郎中有点大脑短路,别人家有这种神药藏都来不及,请我一个外人过去不怕泄露了?
“那个二郎,你知道的。我在这个流民村有感情了,村里病人找我看病,每次不过收几个文钱,若是去了你那医馆,村里穷困百姓咋办?”
“你就放心去吧,你走了,村里其他郎中才能起来。更何况我办的这个医馆治疗的可是别家医馆治疗不好的热病,救死扶伤。若不忙的时候你回来村里给百姓治病,再则我那神药阿莫西仙也一样可以给穷苦百姓用,先治病后收钱,没钱交的时候,干活三个月就行了。”
正聊着呢,一个汉子飞快跑进来,捂着的胳膊上鲜血已经满了,原来是小手臂上划开了一条十几公分的口子。
李一针忙问:“怎么搞的?”
“砍柴,从山坡上滚下来,被树枝划开了。”
“如今正值春季,一旦化脓发烧,可就不好办了,赶紧的过来清洗,包扎。”
这年月郎中没有微生物的观念,李一针竟然要用蘸着井水的毛巾清洗。
武松一抱拳:“李郎中,这个伤我来处理,你看如何?”
“行啊,早听闻二郎医术惊人。”
砍柴汉子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说不,武松这人牛高马大的,自带杀气,不好反驳。
武松一伸手从背包里取出工具来,针线、小刀、酒精、碘伏纱布等,都是系统里兑换用来给牲口治病的。
“伤口要用烈酒清洗,这样后期才不会化脓。”说罢酒精往伤口上浇,疼的汉子额头冒冷汗。
李一针没说话,烈酒,烈酒多钱一斤,普通百姓的命都不值这瓶烈酒钱。
武松穿针引线,准备缝合:“这个伤口太长,如果直接包扎,十天半月也恢复不了,到时候化脓发烧直接死定了,但是用针线把皮肉缝合了,这样恢复就快很多。”
说罢飞针走线,把伤口缝上了。
碘酒消毒,纱布包扎。李一针这里也有寻常的金疮药,这下算是好了七八成了。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李一针对武松原本没啥,心说你就是靠个祖传的药而已,没想到缝合伤口这一招就把他压服了,当即纳头便拜。
“二郎,还请你收我为徒弟,我要学了这缝合伤口的技术造福百姓。”
武松连忙搀扶:“李郎中快快请起,你去我医馆坐堂,这缝针的技术肯定教你。”
李一针的婆娘从屋里出来,把李一针拉到旁边:“你在村里治病,一个月五百文都难,一个月五贯钱你还犹豫个屁啊,给你脸你不接着?三个孩子要养活,不知道啊?”
“娘子说的是啊,武二这一手缝合技术让人惊叹。”
坐堂郎中李一针李郎中,别看是个村里的郎中,但是人家有证,正经八百衙门登记造册的郎中,十里八乡穷苦百姓都来找他看病。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张文高薪从别家药铺里找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药师,识文断字,能听懂郎中的安排。又招了四个胆大心细,识字的半大小子,作为学徒。
出了李家窝铺,阳光正强,武松挺高兴,医馆的事情算是搞定了,有了阿莫西林这种药品,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
回到南城门外,河边桥头,十几个壮丁放着柴火在那卖柴呢。
武松只瞟了一眼,忽然发现有有个异常雄壮的汉子,这汉子鼻直口方,肩宽厚背。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都粗,坐在石头上,比普通人站着都高。
身边放着一把大号的砍柴斧头,看样子少说有十几斤。
正此时几名捕快过来了,歪戴帽拿铁齿,一个个横眉立目的。
“今天的份子钱都拿来了,五文钱。”
樵夫们就指着卖柴火吃饭,哪里敢不交,纷纷拿钱缴纳。衙役们收了钱,发一个小纸票,有了这个票,今天就不用交钱了,安安心心卖一天。
那雄壮的汉子,拱手抱拳:“官爷,对不住了。小人做生意亏本,流落此地,刚砍了一担柴火还没卖,身无分文呀。”
“那不管,没钱交就把柴火留下。”
“小人这柴火一担子比别人两担子多,最少能卖三十文,稍等一会,卖了立刻给官爷钱。”
衙役哪里耐烦:“这大斧头也不错,值钱呀。”
眼看双方开始推搡,大汉一直在隐忍,但是武松相信,只要他愿意,眼前三个捕快也就是分分钟的功夫。
武松见这汉子做难,当即道:“刘班头,又干啥呢,外地人过来不容易。”
刘班头一见是武松,很是头疼,这货就是个惹事精,打架斗殴的魔王。
不过武松今天成熟了许多,给张文打了个眼色,张文会意,把刘班头拉到旁边,拿出五十文:”这汉子是我们朋友,他的钱我交了。多余的是给你们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