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杀一为罪屠万为雄
“呼…呼，悠君，我……”
宇智波泉彻底回神，直接坐在了地上，只感觉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这两三个小时中，她是在不断地挨打中渡过的。
从一开始不知道怎么战斗，在挨打。
到后面回想起了如何出招，仍旧在挨打。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明明悠君和她一样的岁数，也都是三勾玉写轮眼。
但结果…结果有些丢人了。
她在宇智波悠加快了速度之后，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招的。
这其中的差距之大，几乎难以想象。
“失落，还是不甘心？”
宇智波悠看着低头沉默的宇智波泉，摇头道：
“你不应该去想这些，因为本身你荒废了太久时间。”
“所以你应该想想你现在进步了多少，进步在哪里。”
“在我看来，你还是有些天赋的，如果加以训练，或许你有一天可能达到精英上忍的水准。”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宇智波悠感受到了宇智波泉隐藏在身体内的一些天赋。
如果从一开始少女没有选择逃避，而是认真的训练，那么她实力绝对不会这么差。
但这是宇智波泉的性格所致，恐怕没有改变的可能。
“真的吗？悠君。”
宇智波泉小声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我竟然可以变得那么强？”
宇智波泉忍不住抬眸看向宇智波悠，后者俊秀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淡漠与坚毅。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宇智波悠或许并没有那么的冷。
“当然是真的。”
宇智波悠点了点头，给与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无论是基础的招式还是应变能力，你的水准其实不差。”
“但是你一直对于自己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而且你自己很排斥战斗。”
“所以当你忘记了一切，就一下子把所学的东西找回来了。”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你能够改变自己的心态，那么你的实力会上升的很快…”
【可惜，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宇智波悠心中对少女道了声歉，他已经还完了这次丸子的人情。
宇智波泉倒是没想那么多，能够被认同到她很开心。
“可是，悠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少女提出了一个疑惑：“我感觉到你用的招式明明和我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是吧。”
宇智波悠没意外，少女的天赋是有的，所以她能够发觉这一点。
“对对，就是这样！”宇智波泉眼神一亮，宇智波悠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刚刚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同样的招式，但是和宇智波悠对招的时候差距就是非常的大。
“这是因为…”
宇智波悠目光变得深邃，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变化，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少女突然觉得这一刻宇智波悠离自己——
很远，很远！
“你少了一样东西，我把它的名字叫做‘道’。”
“道？”宇智波泉压下心中的差异，出声询问。
“不错，就是‘道’。”
“你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所以才会这样。”
宇智波悠目光已经恢复平静：
“而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了，我的道是什么。”
“从那一天起，我的心中再无其它念想！”
宇智波泉有些迷茫：“我不太理解。”
看着少女不停留着汗水，宇智波悠回屋拿了一条手帕递给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都在为之而努力着。”
“比如说宇智波鼬那家伙，他的道就是村子之道。”
“又或者我们的族长，他的道则是父亲之道。”
“我们这些人，为了心中的道，是可以抛弃一切的！”
“这样啊…”
宇智波泉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忽而问道：“那么悠君，你的道又是什么呢？”
听到这番提问，宇智波悠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此刻已经是夜晚，明月高悬于天际，周边则是星光点缀。
宇智波悠脸上带着一丝决绝，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疯狂。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稍微用委婉一些的词汇，宇智波悠说出自己道：“活着，就是我的道！”
“活着？”宇智波泉摸了摸自己的头，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么简单的吗？”
宇智波悠却是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恰恰相反，在我看来，活着是最难的事情。”
“因为活着，也分为很多种活法，能不能活的开心、能不能活的自在…”
“然而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人，太多的危险…”
“所以我想要活着，就只能排除掉一切…”
说到这里，宇智波悠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道：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注定会得到无数谩骂与诅咒…”
“但没关系，我不在乎！”
宇智波悠记得一句话，或许能够阐述此道真理——
杀一为罪，屠万为雄！
当他未来登临至高时，那些说他罪孽深重之人，届时绝对不敢再说。
不，那时候他们早就没有机会说了才对！
“好吧，那悠君你要加油哦…努力完成自己的道！”
“我相信悠君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宇智波泉还是有些没听懂宇智波悠口中的道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选择支持。
“那么，我的道在哪里呢？”
少女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汗水，一边也开始思考起来。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
她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就是每天做一些普通的下忍任务，吃上自己最喜欢的丸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和人分享这一份美好…
可惜的是，鼬好像一直都在为了悠君所说的村子之道忙碌着…
这就是为了道所要付出的代价？
没人开口，小院有些安静。
宇智波悠看了一眼还在思考的少女，主动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啊，对哦！”
宇智波泉这才想起来，天早就黑了，于是匆匆起身。
“悠君，今天真是打扰你了…”
“那些丸子应该都冷了，你记得热一下再吃…”
“抱歉，或许我下次应该再送你一些…”
宇智波悠没有接话，把宇智波泉送到门口，看着她消失在视线内。
“恐怕不会有下一次了。”
宇智波悠口中轻轻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