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们凭什么？
“那我许愿，小青要努力给我守好张家！”
“那小青也许愿，少爷不准丢下我，必须回来！”
不同的生辰，不同的愿望，相同的语气和时间。
张玉凌笑着点头：“少爷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回来见你的！”
“哼，距离小青下一次生辰要不了多久，少爷到时候必须回来！”小青执拗道。
张玉凌：“好，那少爷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小青修为大涨，否则我可不会高兴的哦。”
“拉钩！”
小青伸出左手抱着天剑，右手伸出来。
张玉凌轻笑一声，伸出手，两人在槐树下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否则就是小狗！”
时间就像是流云，在两人身上飞过。
一眨眼的时间，已过二十余年，我从未感受过这般轻松的生活。
小青已经在旁边抱着利剑沉沉睡去，嘴角挂着晶莹的水珠，时不时还要痴梦一句。
张玉凌站起身来，看着母亲的遗愿，嘴角微微发涩，这一次终究要让母亲失望了。
“师兄.......”
轻声二字传来，张玉凌没有回头，却已知道来者何人。
“小婉，不是在分盟吗？怎么回来了？”张玉凌询问道。
张婉，张家人，旁系子弟。
并不是主脉之人，但凭着一颗修炼之心，不断往上爬，最后被某家族老头起了觊觎之心，是张玉凌一人一剑杀入其中，将其带回。
将其带回亲自培养，可以说，张玉凌是她的师兄，更是她的恩人，她的师尊，是她这辈子最重要之人。
张婉先是给张玉凌母亲上香祭拜，随后才轻声说道：“听说了你的事，赶回来了。”
随后，无比认真的盯着张玉凌。
“家主还有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如今的仙盟还有张家一半功绩都是您打出来的，他们凭什么随意驱逐你？我要找家主，我要问问他，凭什么！”
说罢，她转身就准备去找张道兴理论。
以她的身份，去责问张道兴，后者可以随时废掉她。
世人都知，张道兴心脉受损，神智大变，是整个家族仙盟最恐怖的人，但她为了张玉凌依旧敢这么做！
在她心中，张玉凌胜过一切。
“站住！”待她迈出第一步时，张玉凌忽然开口。
张婉站在原地，抿着嘴，沉默不已。
忽然间。
一股暖流朝着她的体内而来，这股暖流宛如仙力正在滋润她的身体，圈养她的根骨，洗涤所有污秽。
“别动。”她正想要回头去查看怎么回事，张玉凌温柔的声音忽然传来。
她不敢动弹，只是张开双手在原地接受一切。
张玉凌右手剑指，将自己的命脉力量灵气化作流光射入她的体内，将她强行提升成为一个妖孽天才弟子。
但代价很大。
“这些东西与我都无用了，系统，帮我送给她。”
【可！】
离开张家，他要留下很多手准备，第一就是天剑，第二是留下希望。
空中流星划过，呼啸的光芒射入张玉凌星眸般的眼中。
极致温柔。
一盏茶之后，张玉凌收回了双手，额头微汗，一个乏力差点没有站稳，幸好张婉反应及时扶住了他。
后者满脸震惊，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我......师......师兄，您做了什么？”
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体质的变化，同时也感受到了那个瞬间，张玉凌的乏力无力。
夜深了。
但张家依旧有很多弟子在没日没夜的修炼，就如之前的张玉凌一样。
从出生之日，我就是为别人而活，从未为过自己。
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尽管很短很短。
“师兄！”张婉将右手搭在张玉凌的脉搏之上，瞳孔震惊：“您......你这是......”
张玉凌收回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努力扬起一抹笑容。
“师兄给你的一点礼物，以后......以后生辰师兄可能祝福不了你了，一次性全给你！”
说罢，张玉凌坐在草地上。
桂花酒，梅花糕，青草墓碑。
空中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在一起。
张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强撑着微笑道：“师......师兄说什么呢！就算您走了，不再是张家的人，但在小婉心中，你就是你，是我最亲之人，这是不会变的。”
张玉凌抬头看着空中的群星，语气很平淡：“小婉，你累吗？恨不恨师兄将你带来主脉，如果没来主脉，你会不会更加快乐，会不会没有这么累？”
“师兄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会不会太严厉了？”
张婉全身上下全是伤，这是日积月累的伤。
刚刚给对方传送命脉时他就发现了，心脉体脉全是伤口，她究竟受了多少伤？
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要求是不是太严厉了？
被张玉凌突然这么一问，张婉心中顿时荡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师兄！从一开始，我就非常感激您，没有你就没有小婉的今天。”
“十年前，我天资愚笨被李家五百岁老头看中，是您一人一剑杀入李家，将我夺回，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已经成了他的炉鼎，那次您被家主责罚，挂在寒刃崖下用鞭子抽打了半月之久，小婉一直记在心中的。”
说到这里，小婉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道。
“不仅是我，此次回来的还有他们，只是他们没有资格进正殿，这些话我替他们说。”
“八年前，小龙被邪修抓到，左手被一口口吃掉，是您以命脉之力不顾生命危险，以右为本强行为他生长左手，那一年你十六。”
“五年前，只身入魔潭，以神魂之力将小菲拉回正道。”
“同样是五年前.......”
夜空下，张玉凌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静静的听着她口中阐述的曾经。
不知不觉间，张玉凌似乎从张家兵器，成为了一个象征。
妖者闻名无不丧胆。
同者听声无不感激。
“师兄，您走后，张家对于我们来说就不是张家，我们可以随你一起走！有你的地方才是张家！”张婉不知他为何会做出这些决定。
只知道，张家凭什么！
“张道兴老贼凭什么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