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啊？我又有了？
“喂喂喂，别傻乐了！快起来吧！”
听到人声，齐悔迷迷糊糊恢复意识。
“你醒啦？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齐悔吓了一跳，猛然坐起，右手掏裆。
还好，还在！
我二弟神勇无敌，谁敢动他？
什么手术很成功？
莫不是消遣洒家？
往旁边一瞧，便看到姑姑齐琪坐在自己旁边。
她不知道从哪搞了只盖碗来，甚至在一脸惬意舒爽地嘬茶水！
齐琪把茶杯放下，继续道：“睡懵啦？手术很成功，你成功把纠缠那丫头的妖怪剔除出来了，干得漂亮，干得漂亮呀。”
“成功了？”
齐悔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就是敬盘旧观，确实已经离开冬清雪精神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幽界了。
说起来，幽界灰暗的气氛有点像是怪奇物语里的黑暗世界。
冬清雪就躺在他旁边，微微侧颈，紧闭双眼，清纯白皙的脸蛋好像比之前稍微多了一丝丝血色。
“她怎么样？”
“fufufu~”齐琪吹了吹茶水，氤氲蒸汽瞬间退散。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干的很漂亮。
这丫头自然是没大碍了，修复了心灵创伤，摆脱了妖怪纠缠，真是幸运幸运、可喜可贺。
只是摆脱了妖怪，精神上迎来巨大变化，估计还要睡一会。
等到醒过来虽然不大可能直接焕然一新，从毒舌阴阳师变成阳光积极的温柔美少女。
但鼓起勇气踏出新生活的第一步是没问题。”
“这样啊……”
仔细观察，少女确实呼吸匀称，齐悔也彻底放下心来，不再担心一切都是一场长梦。
齐琪抿了一口茶水，“现在放松还太早了，你没有什么新问题想问吗？”
“额……确实有，姑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出了一切？
算出了我能让找到冬清雪的创伤点，把她救回来？”
“啊？咳咳咳！”齐琪呛水咳嗽起来。
“那……那可不，姑姑我怎么可能连算都不算，就真让你以身犯险呢！肯定算过呀！”
齐悔：“……”
合着你也在搞‘这是一场豪赌！’？
亲姑！
盯……
“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
齐琪避开齐悔质疑的目光，抱着茶杯催促。
齐悔想了想，“话说回来，缠住冬清雪的妖怪究竟是什么？成精的血液？”
“哦，问到重点了！”
齐悔：“……”
好嘛！
不装这个逼，咱家那座逼真的娃娃工场会倒闭是吧？
想展示学识秀波知识，你就不能直接说答案吗？
还非得让我给你当回捧哏？
你看我像是喜欢抽烟喝酒烫头，还是家里人各怀绝活？
“那是‘血之污’”
“血之污？额……因为冬清雪自我厌恶、厌恶自己体内流淌着那个不称职母亲的血，所以招来这种妖怪？”
“没错没错，脑袋瓜聪明了不少嘛。
但说是妖怪，其实不大准确，‘血之污’更像是妖怪的一部分，一种由妖怪引发的怪异现象。
血污乃是大凶之兆，敦煌《白泽精怪图》中说血污为鬼哭泣所致。
《涉世录》所载白泽辟怪图中记载：‘血污人衣，鬼名游光。’
既有血污，必有鬼怪。”
“原来如此……”齐悔点点头，完全妹听懂。
左耳进右耳出，只剩下‘大胸之罩’四个字留在脑袋里了。
大胸罩？
哪有胸罩？
哦。
现在只剩俩字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齐琪一脸期待。
不是，您害妹显摆够啊？
装的逼已经够多了，一个娃娃不能装两个的！
姑姑乖噢~
听话，侄子下次给你买糖糖吃噢。
倒反天罡！
所以只敢在脑子里口嗨了。
不过说起来，齐悔确实还有个问题没想清楚。
就是他之前在冬清雪意识世界所看到的那些第三视角的记忆。
回头想想，那些究竟是冬清雪的记忆碎片，还是冬清雪爷爷的记忆碎片呢？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倒是都解释的通。
但是不宜深究。
因为深究下去，就难免要去思考另一个问题。
最后引导齐悔去到实验楼冬青角的声音，究竟仍旧是冬清雪残存的求生意志‘小雪’，还是清雪爷爷拯救冬清雪的意志？
‘大哥哥……’
爷爷？
这不合适吧？
你管我叫爷，我管你叫哥，咱俩各论各的！
爷啊，论不论各的咱先放一放……
您能先别用伪声了吗？孩子害怕！
好在无伤大雅。
声音的主人无论是冬清雪个人的意志，还是清雪爷爷的意志都是好事，这里还是就不深究了……
齐悔最终摇摇头，“我没问题了。”
“不，你有。”齐琪说道。
“啊？我又有了？”
我二胎怀的还怪快的呢！
齐悔等着姑姑继续，没办法，孩子喜欢炫技，他也只能配合了。
“你想问鬼怪在哪里。”齐琪说道。
“鬼怪？什么鬼怪？”
“我刚刚不是才说了吗。
血污人衣，鬼名游光。
既有血之污秽，必有游光鬼怪。”
齐琪把茶杯安稳放到地上。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没错没错！就是你猜的那样！铛铛铛铛！”
齐琪一边发出拟声，一边做出威尔史密斯同款展示动作。
齐悔顺着她右臂指示的方向看过去。
前边不远处的迷雾退散，露出一团的鲜红血液，悬浮离地一米左右，圆而规整。
不……与其说是血液，不如说是孕育着某种生命的蛋。
血团仿佛心脏般不住跳动，里面的东西正挣扎着想要破壳而出！
齐悔像是被homo戳了屁股，直接从地面上弹起来。
“还没结束？？？！！！”
“你在惊讶什么？
当然没结束了，我一开始不是就已经告诉你，现在放松还太早了嘛。”
齐琪撇撇嘴，一副‘你姑姑我早就告诉你了，别突然发癫’的样子。
就在这时。
“哗啦！”
血团破裂，粘稠血液洒了一地。
同时，一只沾满粘液、瘦骨嶙峋的怪物顺着血液流到地上。
它头生单角、犬齿锋锐，肌肤漆红。
正是旧画册里那种地地道道的红皮恶鬼！
“你倒是直接说啊！
干嘛绕这么大圈子！
还整杯热茶来喝？搞得这氛围也太悠哉恬适了吧！”
集霸们谁懂啊。
小集霸忙了一整天，这都准备收工回家继续轻松日常，洗个澡澡、打个胶胶，然后放松葛优躺了，这女人竟然告诉我还有个最终boss没打！
刚下班就让你加班的心情谁能懂？
只能说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