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老太婆
“哥哥，我有点想吐……”
姜芋只一瞬间望向屋内燃烧着的两个烛台，火焰颜色并不是橘黄中发白，仔细看有淡淡绿色。
只有一种可能——斑蝥！
斑蝥，芫青科昆虫，体内含大量升华性的斑蝥素，奇毒，如误食会导致上吐下泻，身体短时间内迅速脱水。
燃烧可释放一种单萜类物质，长时间吸入有头昏脑涨，浓度过大有昏迷的可能，长时间吸入会损害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永久伤害！
怪不得老头时而清醒，时而又露出痴呆反应，也是长期受斑蝥毒素的影响。
而两个烛台，此刻烧着的正是被简单处理过，含有单萜类的斑蝥虫子残骸！
“这老头要干嘛？”
姜芋也感到一阵头昏眼花，浑身虚弱，叶芷同样也有脱力，额头冒着虚汗，星空萎靡在怀里脸色惨白。
老头往嘴里塞了一把枯叶，嚼了几口吐出，又塞了一把，往复几次后，神情明显清明许多。
“你说说你们，”老头走上前，“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害得我跟着一起吸‘烟火’。”
老头智商感觉一下又上线了，指着软倒的三人安排着，“男的个头太高先等等，女的今晚喂给老太婆，小女娃可以再喂几天。”
说着把太刀从姜芋手边抽走，搜出两人身上的匕首，又从角柜里取出一捆绳子。
叶芷扭头望了下姜芋，后者先摇了摇头。
听到“喂老太婆”字眼，明明从第二视野感知二楼什么都没有。
老头把姜芋先绑在凳子上，又把星空放在一旁桌子上，最后准备摆弄叶芷，看怎么方便弄到楼上。
可能是不小心扯到了女人的头发，只听叶芷突然大叫一声！
“不行了，姜芋头，我演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叶芷抓住老头伸出来的右手，干净利落后扯，紧跟着一个绞扭，膝盖一顶直接把老头压实在地面上。
前后不要半秒，电光火石间，一套擒拿动作一气呵成！
老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趴在地上，被压得不停“哼哼”。
叶芷顺手用准备绑自己的绳子把老头捆了几圈，转身把姜芋解了下来。
姜芋则第一时间把门打开，熄灭屋内的烛火，等屋外新鲜空气涌入，小心的把贴在星空鼻子上的湿纸取了下来。
可能多多少少还是吸入一些斑蝥毒素，喂了几口水，小女孩才渐渐清醒过来。
见星空没有什么事，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该做要做的事了——
姜芋从桌子上取过猎枪，照着老头脑袋砸了下去！
“嘭！”
老头眼角顿时被迸裂，鲜血涌了出来。
“子弹？”
老头露出茫然的表情，第一下被打得发懵。
姜芋直接第二下砸在肋骨！
“啊！”
老头惨叫一声。
“子弹在哪？”
姜芋拿起叶芷递过来的匕首，发现枪托要更顺手一些！
“嘭！”
第三下砸在老头胸口，顿时老头像条死鱼似的弓起了身子。
“在，在架子上边抽屉里，”老头痛苦说道。
姜芋走到架子旁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纸盒子，数了数，里边还剩下十二颗黄橙橙的子弹。
直到这时，在叶芷打着手电筒光照射下才打量起手里的猎枪。
虎头牌，上世纪后期生产的老式双管猎枪，枪身很重，接近7-8斤重量，一次上弹双发，口径18mm，射出子弹发散，近距离威力巨大，有效射程30米。
姜芋把两颗子弹上入枪膛，“咔喀”合成激发状态后，整把枪115cm，枪管过半。
老头被吓的哆嗦，大叫道，“别……别开枪！”
姜芋踹了老头一脚，“枪是哪来的？”
“捡……捡到的，”老头畏畏缩缩说道。
“好好和我说，”姜芋又踢了一脚，“你连枪里子弹都不上一颗，这么自信？”
“他们……他们见到枪都吓得不敢动，”老头往墙根缩了缩，“我也怕走火。”
“走火？”姜芋笑了一下，“说说看，在你这儿死了几个了？”
“没……我没杀人，”老头把脑袋埋在双腿间，不敢抬头。
这时妞妞跑进里边屋内，又跑出来叫了一声。
姜芋跟了过去，有一扇小门，挂了把锁，直接一脚踹开！
手电筒光一打，只见不大的空间内堆满了各式背包、挎包、登山包，还有一堆散开的衣物和鞋子。
保守估计至少四五人，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小书包，上边是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贴纸。
姜芋随手捡了几件衣服回来，丢在老头身上，“再说说看，你没杀人，这些人呢？”
老头连忙把衣服甩在一旁，突然脑子感觉又不清醒了一样，大喊道，“老太婆！老太婆！有人欺负我！”
声音大到穿透楼板，这时，只听二楼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在冲撞墙壁。
姜芋立刻打开第二视野，但依旧没有任何标识，没有三角形也没有方块！
从一进院子望向二楼就很感觉有些蹊跷，从院子里望去，窗户没有反光说明窗后被什么遮挡。
再加上第二视野里没有发现活人或者虫子，而老头又时不时疯癫，下意识认为所谓的“老太婆”是想象出来的。
末日之下，没有几个正常人。
但刚刚突然从楼上传来的回应，使得姜芋马上警觉起来。
包括妞妞都做好战斗姿势，呲着牙朝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上有东西？”叶芷抓起了匕首，“虫子？还是人？”
姜芋摇摇头，第一次发现第二视野失效，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老头见身边两人站定，一下子又高亢喊了起来，“老太婆！救我！老太婆！救我！”
顿时只听头顶紧接着又传来“咚咚咚！”如同在回应一般！
“怎么办？”叶芷眼里露出一丝紧张，“我们走？”
姜芋手里是沉甸甸的双发猎枪，望了一眼叶芷和有些惊恐的星空，“有问题。”
“什么？”叶芷忙问道。
“我的感知，”姜芋望向头顶方向，“感知不到上边到底是什么，不应该会这样！”
“你是说，”叶芷也抬头望去，“不知道上边的东西是人是鬼？”
“应该是虫子，”姜芋也不能完全肯定，“我要上去看一眼，把刀给我，你和星空退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