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38 再临伏龙寺(求推荐月票收藏)
年禁麾下禁军才知其中关窍,眼见宁霄带了众人呼啸而去,百味杂陈,也不敢阻拦。
宁霄这才返回王府,心头打定主意,该当离去,再不趟这趟浑水。故意让大管家给康氏传话,说他平安归来,果然康氏闻听,当场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宁霄沐浴一回,将一夜征战杀伐之尘洗净,心清气爽,敷座而坐,运炼玄牝珠,将一夜所吞噬的血肉之力重新炼化。血肉之力虽能极大提高玄牝珠祭炼,毕竟算是邪道,内蕴无数杂质,需用太元混洞功不断精炼,洗去杂质,才能保证真气精纯。
再出定时已过去三日之久,总算将所得血肉之力尽数炼化为玄牝珠法力禁制,诛杀黑羽楼残余杀手,包含两位先天境修士,一口气将玄牝不死神照正法鼓催到了二十四重禁制,炼成两重天!
玄牝不死神照正法为玄牝珠禁制根本,一旦突破,不但大增玄牝珠底蕴,更反哺神魂。宁霄只觉神气清明,念头粒粒如珠,神魂中三魂七魄竟隐隐有合炼为一之势,一旦三魂七魄团作一体,便可化为元神,有诸般神通随身。
玄牝不死神照正法突破两重天,等若修成先天境大圆满,玄牝珠的修为终于与先天纯阳功相若,宁霄更坚定专修《玄牝真解》之念。
不过玄牝珠越是祭炼,所需血肉之力越多,想要炼成第三重天,非要斩杀数位玄光境修士不可。宁霄也知杀戮越多,对道心影响越大,须的时刻惕省,打磨道心,不然只会沦为只知杀戮的魔物,迟早陨落。
关于这等忌讳,《玄牝真解》之中已有详尽论述,谆谆告诫后来修士。宁霄越是修炼,越觉这部道书实在博大精深,虽是邪道,不在玄门正宗之下,不知是何人所创。创下这部道书之人,必是惊才绝艳,横行天下之辈。
玄牝不死神照正法突破,时刻运炼神魂,玄牝珠更与全身真气交融,更有熬炼肉身之妙,宁霄此时才能真正辟谷不食,远离烟火之气。不过玄牝真气运行之时,仍旧远远避开神秘之物,似乎对其颇有忌惮。
神秘之物对玄牝真气亦是不屑一顾,只顾吞吐纯阳真气,二者泾渭分明,宁霄暗松一口气,倒是考虑过将纯阳真气废去,但纯阳真气已与神秘之物牢牢结合,不分彼此,神秘之物关乎他穿越之谜,思来想去,仍旧留下此物,也许日后还有机缘解开此谜团。
宁霄也有些狐疑,玄牝珠精妙之极,覆压一切,唯独对神秘之物似有忌惮,难道神秘之物的来历还在玄牝珠之上?
宁霄将念头抛于脑后,着意运炼神魂道心,勿矢勿离,存一守中,忽有大管家在外轻声呼叫。起身开门,大管家见他终于出关,松了口气,忙道:“世子醒了便好,王爷有命,着世子去见他。”
宁霄问道:“可知是何事?”
大管家眉眼通透,二世子纵不受宠,总是一位练气士,不敢失礼,忙道:“陛下已封王爷为征讨大元帅,不日就要出兵讨伐铁山候那叛逆,王爷召世子去,许是为此。”
宁霄道:“知道了,你去罢!”
大管家忙不迭走远,掏出绢帕擦汗,忖道:“这才几日功夫,这位世子一身杀气越来越重,比王爷还要厉害,真不知他怎么修炼的!”
宁霄换过一身新衣,来见宁王。
宁王意气风发,颇有志得意满之意,笑道:“你来的正好!皇上封我为征讨大元帅,十日之后起兵三十万,讨伐铁山候,年禁那厮乃是废物,我已将你划至麾下,不必再看他脸色,十日之后,你随我起兵!”
宁霄淡淡说道:“我只想安心修炼,对凡间之事全无兴趣。”
宁王皱眉道:“你究竟从都天教手中学了什么法门?看来非是正道,原本太白观早就想对你不利,全靠你大娘拦下,眼下皇城靖平,太白观有闲暇他顾,只怕会牵连到你,不如随我入军,也可避开是非!”
宁霄道:“我修炼的乃是正道功法,不惧太白观查验。太白观再霸道,总不能滥杀无辜。听说太白观要甄选弟子,我也想试一试,若能拜入太白观,便可名正言顺修炼玄门正法了。”
宁王面色微变,道:“太白观每十年开山门甄选弟子,今年恰逢其会。不过我已属意宁力入太白观修行,你大娘与萧诚乃是世交,此事也得了太白观观主萧不易允准。”
宁霄暗自冷笑,宁王偏袒长子,将长子带在身边历练,将他踢入禁军,如今见他修为暴涨,又想让他去征讨铁山侯,如此凉薄,实非人父,好在宁霄神魂早换,对宁王根本不报什么期望。
宁王也是烦恼,宁霄修为日涨,制衡不住,唯恐他去太白观搅了长子之事,特意将他带去征讨大军中,只要挨过年底,宁力之事尘埃落定,宁霄便翻不出什么大浪了。
宁王又问:“铁山侯反叛那夜,城中有人出手诛灭一处地方,其后查证乃是黑羽楼的巢穴,你可知此事?”
宁霄神情淡漠,道:“不知!”
宁王叹了口气,道:“霄儿,你莫怨为父偏心,你大哥拜入太白观,这王府还要你来承继,些许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军中立功容易,凭你本事,不难搏一个战功,说不定也能裂土封王!”
宁霄思虑片刻,道:“也罢,我愿去军中效力!”
宁王大喜,道:“好!男儿自当沙场建功,你去罢!”
宁霄运炼了几日玄牝珠,记起普兴和尚之邀,赶至伏龙寺,依旧是智环开门,见了他喜道:“宁施主,快请进来!”
寺中依旧纤尘不染,普兴老和尚依旧在殿上诵经,唯独多了一位身穿缁衣的修士,那人年届中年,面色惨白,正自拜佛,必是被普应擒捉的黑袍怪客,想不到才几日功夫,已然驯服的很。
普应坐在殿前台阶之上,双脚一晃一晃,悠然自得,笑道:“宁施主到来,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