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于占奎的事业起步
梅子在国税局幼儿园当了三个月的副园长，被直接扶正，因为老院长要求提前退休，之后还留在幼儿园工作，这样可以多得一份返聘的工资。于大娘的办公室和梅子的挨着，娘俩没事的时候就切磋书画技艺，倒也悠然自得，乐在其中。只苦了于大爷，沦为了她们两个的司机，可是能开上雷克萨斯凌志450的车，也不是一般司机啊！
我们的亚风酒店历经三个月的紧张装修，在方方面面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开业了！本来想大张旗鼓地风光一把，岳父大人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大刚，你想搞开业仪式，上电视。是为了什么？”我自己问了一下自己，是为了客源吗？还是为了显派一下。如果是为了客源已经不需要了！显派一下就更没有那个必要，我不想出名，做人做事要低调，这还是万大爷告诉我的呢！
“大刚，我已经订好了亚风酒店的三楼包房，文化局和市总工会的承包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签字，我们三个人已经把整个事情反复权衡，研究了很长时间！你放心签字就行了！只是承包期限已经上报国家文化部，最多三十年，还有需要一份你的履历和身份证明复印件。”“赵叔叔，签承包合同的人不是我，是于占奎和王小敏。麻烦您通知一下他们，我会让于大爷和小敏准备好这些东西，如果需要我担保的话，我可以在担保执行人的位置上签字。”“你这个臭小子也不早说！没事了，晚上六点见！”我现在有我自己的办公室了，所以说电话不用加什么小心！我拨通了于大爷的电话：“于大爷，我是大刚。您现在在学校还是在家？”“大刚，我回家了！学校中午的饭菜我不爱吃，我回家收拾一下前院的围栏正好旁边的老徐看见我，问我有没有人想买房子？他也想卖房子。”
“老于呀！你不是把房子卖了吗？去福建和儿子享福去了吗？”“是啊！老徐。你身体还好吧？一晃儿快一年没见了！你的腿好点了没有？”“就那样了！在部队上留下的老毛病，好不了！你又把房子买回来了？”“我的房子没卖给别人是我的外甥女婿，这不外甥女要办学校，把我老伴请回来当校长，我们就又回来住了。”“老于呀！问问你外甥女婿，还有没有有钱的朋友，我也想搬走，把这个房子也卖了！我的房子可比你的房子面积大，三年前我儿子刚让部队从里到外整个装修了一遍，现在有的房间还没进去过人呢！”“你还好意思说哪！当年分房子的时候，我们六个人级别一样，你是军龄党龄最短的，你可好！抢了一栋最大的还带三楼的，搬进去就说腿疼病犯了，说什么都不搬出来了！”“嗨！别提了，我当时有点自私了，惦记着给儿子，孙子。留房住。那三楼我就从来没上去过！”“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想卖多少钱呢？”“我的房子是新装修的，窗户都是最新款式的铝合金的，房间里都是出口的提花地毯，厨房，大厅，客厅，楼梯走廊都是大理石的！院墙和大门都是铁艺的，后院的暖房都是双层玻璃铝合金的，还有带暖房的游泳池。”“别提你那个游泳池里了，你游过泳吗？你看我的小养鱼池，一年能吃好几十斤的鱼，你没吃过吗？你就说卖多少钱不就完了！真墨迹。”“你的房子都卖15万，我的房子怎么不也得卖20万。”“就凭你当初不要脸，你就多卖5万！你可真好意思说，这么的吧！你如果15万要卖，我就给你说说。不行你就自己问别人吧！”“行！行！行！我就当卖给你老于了。”
“大刚，你觉得怎么样？”“于大爷，太好了！你没看见梅子的大肚子，眼瞅着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我正担心小家伙出来会吵到家里人休息呢！让梅子今天下班去看，梅子说行！马上就买，还有只要是这个院里的房子只要是想卖的您就看着买，我还有一帮兄弟要结婚买房子呢！于大爷，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告诉您，我给您找了个事做。”“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几月闲的我都想把我以前那个刻章打字服务社买回来，好有个营生干。你想让我干什么？”“于大爷，我想让你管理全市四十多家文化娱乐场所，文化宫，企事业单位俱乐部电影院。”“你竟胡闹！这事你岳父都不敢办！”“于大爷，需要您的履历。让梅子给您多打印几份，您一会儿早点把她们娘俩接回家，带梅子去看房子！只要梅子看中了，马上就可以给钱。晚上六点，我们在亚风酒店见，您打车来吧！您一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说到梅子要生孩子了！其实我心里早有打算，下个月，不去日本就去法国，梅子还在犹豫，我已经为两个妈妈办好了两个国家的入境手续。看一下时间打电话给小敏“刚哥，什么事？”“小敏，带上你的工商执照，公章。把你的履历打电话告诉你嫂子，让她帮你打印几份，交给于大爷。晚上六点以前赶到亚风酒店。”“知道了刚哥。一定提前赶到。”
亚风酒店，外表没有做太大的修饰，只是把亚风琴行改成了亚风酒店。一进大门立刻别有洞天，可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形容。地面和楼梯都是墨绿色和西班牙米黄相间的大理石铺就，所有手能触及到的部件都是镀金的或是纯铜抛光的，金色的水晶吊灯尽显尊贵奢华，包房的大门都是厚重的实木镶嵌拼花玻璃的香港最流行的高档门，大小各异的十二个包房，都以鲜花命名。所有墙面都是实木和软包结构，中间夹了隔音材料，每个包房都配备了卡拉OK点歌系统，美国JBL音响。中央音响控制室里为每个包房，配置了日本索尼镭射光碟播放机，这些都是当时最高档的设备。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超静音新风系统，壁挂式日本三洋空调。绝对的星级酒店标准。
包房里我给于大爷和小敏相互介绍着，“小敏，这位是于占奎，于大爷，是你文化娱乐公司的的总经理。”“于大爷，小敏是我妹妹，文化娱乐公司的法人”“于大爷，您好！”小敏来到于大爷面前，笑着和于大爷握手。“小敏你好！早就听梅子说过她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子，今天正式认识了！”“大家快坐，我介绍一下今天的情况，今天和我们公司签约的是市文化局的刘立局长和市总工会的安主席，文化局和总工会联合管理的全市49家文化娱乐场所，准备采取承包经营的方式，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我们公司把所有的企业都包下来，这可是一个大生意，电影放映和电力控制系统我会让我的好兄弟张绍忠和王成负责。小敏要把我们现有的刚哥大鸡架的经销商整合起来，变流动售卖为门店和流动相结合，以电影院为中心从新划分区域，采取招投标的方式，门市房店面免费使用，实行竞标保底销售额的方式，鸡架每个涨两毛，所有按斤计量的食品涨两毛到五毛，繁华地段一下子拿不出来一年保底销售额的可交半年，最低三个月，明白吗？”“刚哥，这下我们发财了，我们的利润可以翻翻了！一年至少多挣三四十万。嘿嘿嘿！”我笑着说：“等一个月以后你就知道我们到底能多挣多少钱了！这回要严查非刚哥食品在门店销售。每家收一万的违约保证金。”“大刚，一共多少家门店？”于大爷问我。“四十九家，繁华地段近三十个俱乐部，不但是刚哥食品店，我们还要开干洗店，食杂店，位置好的地方还可以装修饭店，马上可以在电影院的侧厅开舞厅和录像厅，全部采用承包经营的方式，包给有实力有背景有经验的人干，于大爷负责这方面的事情，好位置可以照顾亲戚朋友，有钱大家挣吗？”“大刚，这个事太大了！这可不亚于管理一两团呢？”“所以才请于大爷出山呢？委屈于大爷了！”我还没等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服务员推开了房门，引进来三位客人，为首的是赵叔叔，接下来是安主席，刘局长。“老安啊！好久没见了！”于大爷站了起来迎了上去，两个老朋友的紧紧地抱在一起！“报告首长，刘立向您报到。”看到这个场面，小敏向我瞟了一眼，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应该是刚才心里根本没有瞧得起面前的这个老头！
于大爷说话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外甥女婿大刚，外甥女的小姑子小敏，这位是我的老战友安建军安主席，我的老部下刘立刘局长。老战友赵宇赵局长”于大爷被让到主位，左边是安主席，赵局长，刘局长。右边是我和小敏，“我们点菜吧！”我说。“先等等，我们把正事办了。”赵叔叔说。
安主席看向我说：“大刚，久闻你的大名，年轻有为！想要做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老石找我呢？”“安大爷！我岳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发现了这里的商机，和赵叔叔研究后，一致认为这件事可行！才由赵叔叔联系您二位的。”“大刚，小赵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们三个人推敲了很长时间，他根本就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只是和我们两个提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框，又说大刚预期有点高，话说的有点儿满。这样吧！本来呢？我是想听你谈的具体点，现在既然有老于在我什么都不问了！为什么这个摊子会像现在这样？是因为这是个两管两不管的地带，文化局是主管部门，总工会指导部门，具体人员工资奖金，经济核算还在各企业事业单位。我们两个部门都有预算，都能给点钱。但都不想多给，这就是现状。你把这一个烂摊子承包了，企业和事业单位乐了，我们也高兴，终于有了个大掌柜的了，我们知道有事对谁说话了！免得上级有任务时贯彻不下去，你既然敢干，我们就相信你能干好，我们的要求不高，能拿到你预期的一半就行，如果你能干得很出色，又达到了我们大家期望的效果，那么两年之后，你就会得到真正的实惠。”“安大爷，您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太谢谢您了！不用一年，半年我就会让所有人看到成效。于大爷，小敏签字吧！”
一场豪饮让我认识到他们的关系有多好！感情有多深！拿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知道我还要多帮于大爷一把才行。
“你怎么又来了！酒店不是帮你装修好了吗？”“穆大爷，我这次来是有好事！”“你小子除了折腾我帮你干活，有什么好事？你那个大酒店，下回白请我我都不去，一盘菜一百多块钱！那不是吃饭，是吃钱！多吃几次能吃出心脏病来。”“穆大爷，我把全市的所有文化宫，电影院，俱乐部包下来了。也包括我们厂的，您就拿我们厂的俱乐部说说，我们怎么能赚到钱？”“俱乐部那个位置多好啊！三个公交车的站点，如果能开个录像厅，里面再买点你做的熟食，啤酒白酒瓜子花生什么的，弄个三五块钱不清场有得是闲人往里转。还可以开个小舞厅，男男女女的蹦恰恰！蹦恰恰！多来劲。”“穆大爷，您想包吗？投资我来，先干三个月，挣钱都是你的，第四个月开始交承包费就行！我的投资一年以后再还就行。”“我懒得抄那个心，不过肯定挣钱，我给你找人承包，让我的老兄弟们退休以后挣点外快。”“那，穆大爷，我和万大爷商量把你的部门也独立出去成立装修公司怎么样？不影响单位的工作，还可以在外边揽活，年底给大厂上缴点利润呗！”“这个行。小子就你一天花样多！不行！我没有工人呢！再说，现在专业的装修公司的设备又轻巧又好用，干活还快，我哪有钱买呀！大厂是不会给钱的。我都商量过一百回了。”“穆大爷，钱我出，需要什么先进工具，就告诉穆伟，让他给你买，工人我干爸那里为我装修酒店多进了三十多人呢！这段时间生产任务不忙，给你五六十人都不在话下。就眼下我的活都够你们干大半年的！”“成了！你帮我去找万副厂长吧！我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摇头，我去找老庞，他就推我，什么具体工作一定要问老万呐，我都服了他们了！”
“万大爷，下个月我安排您和大娘去趟日本吧！红姐的两次大手术都非常成功，就等第三次大手术恢复好了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你红姐打电话回来说了，我们不去了，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万大爷，我们挣钱为了什么？再说红姐是我姐，我有钱放在哪，看着我姐遭罪！那我成什么了！这次去日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大田株式会社买了一个最先进的叉车生产技术的专利和一个可提升到八米的叉车设计图纸，已经开始投产了！我大娘是技术科的科长，我们厂的技术权威，我爸又是老技术工人。您是行政管理干部。你们一起去日本把核心技术学回来，我们大厂愿意生产就再办一个合资企业，您当一把手，大娘管技术，我爸抓生产，也让我爸过上一把官瘾。如果大厂不愿意，我们就去浙江，现成的工业园大厂房，我们的加入可以省五年的房租，100万呢！人这一辈子能挣几个一百万。”“好！大刚我们听你的安排。”“那我这边就安排日本方面给你们三个办手续了，不过我爸那里还得您出面，我要是自己说，他老人家一摇头，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哈哈哈！大刚啊！大刚，你也有办不了的事儿！好！这事交给我，我反思了一下，当年我和你爸不来往的毛病在我，我的姿态太高了，你爸接受不了。”“还有一件事，就是穆大爷那块能不能也独立出去，成立一家装修公司，我这半年还有不少工程要让他帮忙做呢！”“你又要搞什么？大刚。”“我把全市所有的电影院和俱乐部给包了！需要进行装修改造。”“啊！文件已经传达到我们厂了，这个省文化娱乐公司是你的？”“是，法人是我干妹妹小敏。”“就是鸿运饭店的那个小丫头？”“是，可惜红姐，还在康复治疗当中，身体好了！银行要是不要她，我给她安排更好的事做。”“好！老穆的事我来办！大厂早就下过文件，鼓励基层单位，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多劳多得。自由组合，剥离闲散人员，提高劳动生产率。他自己不往心里去有什么办法？”“万大爷，你给他下文件写明成立的装修公司的出资方是省文化娱乐公司，大厂的活您也可以用从他们部门省下来的钱，花钱雇他们干。”“你呀！这个坏小子，你郝大爷早就说过！我们三个人都算计不过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于大爷有了穆大爷协助，事情会越来越顺利！小敏告诉我，长辉小姨家那个楼，我们已经买下了一楼四套，二楼六套。已经完成收购计划的一半。剩下来的都在为那三千五千磨叽。“小敏，三万块左右三楼也可以买，留着给员工住。”
于大爷不愧是个人物，在工人文化宫的一场见面会上，让所有那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原各单位领导们都低下了傲慢的头，张绍忠，王成，赵俊来都成了骨干。
“各位同志：大家好！我叫于占奎，是一名转业军人，到地方的级别是副厅级退休，应好友邀请，现任省文化娱乐公司总经理。各位在原单位是正科级也好，副处也罢！现在在我面前都一样，属于待聘人员，聘上了工资奖金翻翻，聘不上，请回原单位劳资部门报到，领取基本工资，你们的原单位会另行安排工作。有些同志心里不服！我们好好的单位，集体。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听你随意调遣。很简单，省文化娱乐公司接管了全市所有49家文化娱乐场所，组成一个单位，我会根据具体情况安排各位的工作，我们会尽可能地照顾各位上班的远近进行安排，请大家放心！既然重新洗牌了！各位的机会就来了！我不管你原来是清洁工，放映员，还是电工，售票员。只要你有才能，可以为公司创造利润，拿着你的方案，半个月内来找我，要钱给钱，要场地给场地。要人给人。只要你能实现你的想法和目标。你就是那个岗位或部门的负责人。如果你有实力和能力去承包一个部门，达到我们公司对这个部门的绩效要求，你就可以做这个部门的小老板，多挣的钱归你个人，上天是公平的，它会给每个人机会，你把握不住机会，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虽然没有热烈的掌声，但于大爷的每句话都让在场的各位心中震撼于大爷的事业就这样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