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当官很麻烦

三个月后，梅子爸爸的任命下来了！担任主管公安，文教，商业，金融市政，行政管理等部门的副市长，市委组织部为了避嫌，先把梅子的妈妈从市文联调到市图书馆做了副馆长，这就是当官的麻烦事！

我和梅子的婚事也因为她爸爸的升迁而必须低调举行！我们只能选择旅行结婚，应梅子的要求我们穿上当年相识那天穿过的衣服，从温一次初恋的感觉。我们逛了一百，吃了华梅西餐。还是觉得差一点什么？“我们还没有去给我买手风琴的琴行呢？”元旦前夕的中央大街非常热闹，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人们的节日消费热情还是很高的，琴行的景象令人遗憾！冷冷清清。梅子带我一直往里走，“果然还在。”梅子指着一只白色的小提琴盒对我说。看着梅子的眼神，就像一年多之前，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她看那把手风琴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跑到琴行的另一头找来了服务员，梅子接过小提琴。一曲《梁祝》将办公室里的经理也吸引了过来，“我认识你，小伙子，当年为女朋友倾其所有的那个，也是这身工作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经理当年还要多谢您成全我们，今天我们就买下这把小提琴。”“这回轮到我谢谢你们了！我们这里生意不好！现在的人崇尚音乐的人越来越少了！”“经理我能和您谈谈生意吗？”“小伙子，你要和我谈什么生意？”我指着冷清的店堂和稀疏的货品说。“经理大姐，你可以把靠近中央大街的这面的店面租给我吗？”“你想在这里卖什么东西？”“卖羽绒服，床上用品和酒店用品。”“不行啊！我们是全民所有制的商业企业，有固定的职工。商业局规定了我们的经营范围，中央大街这面不是轻易可以开门营业，不满你说小老弟，有多少人出价要把我整个店租下来。那我的职工怎么办？我们从年轻就在一起，人是讲感情的！你以为当这么个小干部那么容易的吗？”“大姐，我如果能让你的商店起死回生，繁荣起来呢？”“那大姐可求之不得呀！”这样大姐，你打一个报告到商业局并抄送市政府市政管理办。提出你的经营困难，亏损严重。现有中日合资企业愿意与你们合作，承担你的营业亏损。并出资改造你的商店采取联合经营的模式。在不改变你店主题经营项目的前提下。扭亏为盈，保证三年内不向国家伸手。三年后与按与商业局签订承包经营合同，按比例上缴企业利润。”随后把我的名片递给经理。“经理大姐怎么称呼你？”“我姓唐，你叫我唐姐吧！”我转头看向服务员麻烦你给开一下发票，我们要买下这把小提琴。唐经理走进柜台，亲自擦拭干净乳白色的小提琴，小心翼翼地装进琴盒里。递给我，张志刚我想起来了，你的合资企业是市长给开的新闻发布会。不管我们的合作能不能成功，这把琴以我个人的名义送给你了。”说着转从柜台里拿出来一把手风琴递给梅子，“你能拉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吗？”梅子笑了，接过了手风琴，神情自若地拉了起来，唐经理也抄起一把手风琴和梅子合奏起来，店里的服务员也参加进来，两把手风琴，一把小提琴，一只长笛，一把萨克斯风也加入进来。让我领略到了音乐的美妙，没有排练，没有指挥，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丰盛的酒菜。只有音符的交融，拉近彼此的距离。让我们成为朋友！曲罢。我对唐经理说：“你所有的员工都会乐器吗？”“当然了！张总。”“唐姐，千万别这么叫，就叫我大刚就好！琴我收了。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开始，而且会达到一个非常好的效果！”

“干爸，道里区商委有关系吗？”“有哇！你大舅现在就是道里区商委主任。”“干爸，我了解到中央大街有一个亚风琴行，是亏损企业，我想把它承包下来，或者联合经营。这个位置太好了！服装厂的门店和食品厂的门市部设在这里都能挣钱！我们的食品厂在这个地区是空白，一天留给他们三四百块钱的毛利，应该养得起这个店。”“大刚，我先问问你大舅。”挂断电话，一边开车一边问梅子：“你说我的想法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就是一个大骗子，你告诉人家不改变主体经营，你想在人家店里卖猪头肉。那是琴行！不是副食店。”“副食店怎么了！能赚钱就行啊！总比开不出工资，发不出奖金强吧！”“大刚，你如果想帮他们，我可以让我妈的原单位市文联，通过道里区教育局通知附近中小学或者全市的中小学。寒假在这里开设免费的乐器课程，选拔我们城市的少年音乐人才如果能选拔出一百个小提琴手，至少能卖出五十把小提琴。”“梅子，你太聪明了！这个主意太厉害了！你说来一百个孩子来琴行能没有家长跟着吗？我的刚哥大鸡架得卖出去多少？”“我说大刚同志，你能不能有点品位，别动不动就卖鸡架，不过你的鸡架确实很好吃！我今天晚上要吃熏鸡架。”

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您好！”“是大刚吧！我是你大舅，你干妈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大舅，我记得您。”“大刚，你说的那个琴行的事，是我一块心病，我们晚上在鸿运饭店见面，商量这件事。”“好！大舅晚上见。”

“梅子，你说这当官也真是不容易，一提到能帮他解决问题，立马到位。”“大刚，找个大商场，晚上大舅来，你干爸干妈一定会见面，还有小敏呢！我们总不能空手见面吧！”“说的对！我们现在不缺钱，他们虽然也不缺什么？但是面子上好看多了！”“关键是我和你干爸干妈是第一次见面啊！以后一定会常来往，他们什么都不缺，但是我们必须表示才行！”“说得对！老婆你真棒！”

“小敏，今天忙吗？”“梅子姐，你来了。我都想死你了！”“叫嫂子！看嫂子给你买什么了？”梅子从我手里拿过去装着手机的袋子。“诺基亚3210，给我的吗？”“当然了，你是我的小姑子，这是嫂子给你的见面礼！”“嫂子！嫂子！谢谢嫂子！”小敏从吧台里跑出来，抱着梅子，一个劲地蹦跶着。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走进吧台换了后厨的工作服，走进厨房。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才是我该呆的地方！这里的活让我干起来心里踏实。

前厅，干爸干妈走进饭店。“爸，妈，你们快来看那，我嫂子给我买了什么？”小敏把手机高高举过头顶，摇晃着！拨通了干爸的手机。“6688，号码和我的一样好！”干爸说。“干爸，这是给您买的BJ鼎泰祥的旱獭的皮帽子，快带上看看，合适不？”“合适，合适。太舒服，太暖和了！”“儿媳的眼光就是好！带上以后显得年轻多了！”干妈说。“干妈！这是儿媳妇给您买的，驼绒披肩。我给您围上，您看，这个颜色太适合您了！显得高贵大方。”“嗯！妈，嫂子的眼光真的好！是比你以前的羊毛披肩好看多了！”“可不是，而且还很轻柔，我以前的羊毛披肩太重了！”“爸，妈，嫂子你们去包房坐吧！一会儿大舅来了我带他进去。”“小敏，安排几个你大刚哥拿手的好菜。我请客！”“嫂子你说啥呢？这是咱家的饭店！”“还是小姑子厉害！怪不得她一个人往这一站，把饭店开的这么好！”“别夸她了！都是大刚安排的，比以前的营业额至少番了五倍，人也都是大刚带出来的。没有大刚，哪有饭店的现在。”干爸他们边说边走进包房。

“大刚哥，我嫂子说让我安排几个你的拿手菜，你自己看着做吧！”听见这话我心里明白梅子的用意。“怎怎么回事？大刚，结婚怎，怎，怎么不告诉我们？”“刚登完记，因为老婆说要旅行结婚，所以就没张罗！”“不，不，不请客怎么行？”你问，问，问兄弟们答应吗？”“不答应！”大家异口同声。我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捣乱是不是！刘哥，等旅行结婚回来，一定请！”拿着手勺指着王波和长辉说：“富贵金山，夫妻肺片，海味全家福，妇唱夫随，多子多福，甜甜蜜蜜，侠骨柔情，金玉满堂，蝴蝶素汇，拔丝地瓜。”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这里需要和大家解释一下的菜是，妇唱夫随是扒鸡加扒肘子，多子多福是两条红烧鱼上面放四条大鱼籽，甜甜蜜蜜是北方叫樱桃肉（番茄口味的溜肉段），侠骨柔情是红烧排骨焖带鱼，金玉满堂是腰果西芹。

我端着拔丝地瓜走进包房的时候，小敏正在给大家报着每道菜的菜名和意思。大舅圆脸大背头，眉目与小敏有些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手里撰着那只美国派克金笔，端详着。“她大舅，这只笔太粗了！你拿着不累吗？”“不累！这是我外甥媳妇给我买的！以后凡事重要的签字我都用它”“你管那么多商店，好看的笔不多的是，你借我看看！”“我不借！今天晚上天气冷，你咋不把你的旱獭帽子借我带呢？”“你那一脑袋都是油，你给我带脏了怎么办？那是我儿媳妇给我买的！”看见我进来了，大舅说：“大刚，我要批评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还怨什么？我们不也是刚知道！”干爸说。“不要埋怨大刚，是我要旅行结婚的，今天就是我们请家人们喝的喜酒。”“那不行啊！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家人们看我们的眼神，满脸的喜悦，和发自内心的祝福！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大舅，干爸干妈，听见梅子说的了吧！我心里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梅子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谢谢家人们发自内心的祝福！我敬大家一杯。”我举杯刚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梅子夺过了我的酒杯，“大刚，一会儿要开车，这杯酒我替他喝。”“一杯酒没事！”我说。梅子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坐了下来，“你们看看大刚，好好跟大刚学学。”干妈给我打了圆场！”

“大刚，梅子已经把你的想法和我说了。我知道这个商店对你来说是个负担，这个商店现在账面上亏损近十万，已经申请调走了一部分职工，现在在职的职工十一人退休职工五人，工资总额是3200余元各种福利以及各项管理费用已经房屋维修的费用每月大约2000元，也就是说一年六万多的运行成本。你知道吗？这个房子地上三层，每层的使用面积超一千平方米？有人和单位想一年五万租这个楼，考虑到那么多在职职工和退休人员，一但不能长久租赁，后患无穷。所以大刚，我知道你的想法，要开你的品牌专卖店，要把你的熟食制品拿到中央大街去卖，你想过没有，你的利润能不能养活这些人，而且，他们的工资不是一直不变的，会不断增加，如果换成别人我不会说这么多，我可以做到的是，把这个商店的账面亏损抹平。把想调走的职工调走，尽量减少你的负担，而且这个房子原来中央大街街面上有个门，十年前，不知道哪个领导一句话给改成窗户了！开门应该没有问题！还有这个楼西侧有一排房子被安X街小学占用着，我可以皆调要回来。”“行了！大舅，这个烫手山芋我接了！能让我承包十五年以上吗？”这么大的一个楼，开个琴行实属浪费，我要用它开个大酒店，绝对高档的那种。琴行我会让它兴旺起来，我会换个地方让它赚钱，别说这十几个人！就是番一番，我也养得起，而且我大刚从来不养闲人。”大舅愣了一下，看看我干爸，“你看我干什么？你以为大刚会顺嘴胡说吗？我告诉你，当年我的这个饭店一天就能卖三五百块钱！我相信了大刚，现在卖两千多！他说要卖鸡架，我顺手帮了他一下，按他的想法做了！同时我和他二叔都有钱赚。再往后他没用我干什么？现在开了一个食品厂一天毛利两千多！别的还有很多，就不和你详细说了！我告诉你一句话，不管大刚想干什么买卖我都想入一股，你如果听明白我的意思，也把钱拿出来，交给大刚干！”听干爸说完话，大舅又看向干妈，“大哥，我是从来不愿意上班的人，闻天开了几家买卖我都不去参与，现在在我们三家开的公司里管销售。”干爸瞪了我干妈一眼。干妈才没把我们的实底全说出来。

大舅拿起手机：“唐经理吗？明天上午有一个关系单位的领导带孩子去你琴行，选一把吉他，就以我的名义送给他。你说什么？有一件事情想和我汇报，你说吧！”“杨主任，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中日合资企业的老板，叫张志刚。他想帮我们琴行改变经营状况，顺便也在琴行的中央大街一侧销售他的产品他说想长期承包经营我们琴行，三年内，自负盈亏！三年后按比例上缴企业利润。”“你的这个朋友靠谱吗？”“主任，他的合资企业是市长亲自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你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早说！那你们部门的职工能服一个外人管吗？”“放心吧！主任。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那好！明天上午一上班你就拿着报告到我办公室来。”

你们说：“当个这么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容易吗？饭都吃不好！竟是麻烦事！”

看着大舅的神情，梅子不禁感叹道：“大舅，你这点烦心事还不算什么？你知道我爸遇到的麻烦有多大吗？我认识大刚以前，有人举报我爸受贿，纪委的同志把我爸的办公室翻了个底掉，我们家都被抄了！还去了我妈单位，我妈单位党支部书记，问纪委的同志，请出示举报证明材料，如果查无实据。我们必须追责。结果纪检监察人员退了！”听了这些，我心里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我当年偷了我的岳父大人，也救了他！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鬼使神差地让我解决了岳父大人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