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争年代的猿飞日斩
在绳树葬礼后没几天，纲手便跟着大部队出发了，葵也被火影大楼指派了秘密任务，千手家族的人陆续离开村子，偌大的族地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千手武流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计划，等待着村子的命令。
虽说忍者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接取任务，但如今忍界第二次大战正处于最激烈的时刻，各大村子都快把脑浆子打出来了，身为战争兵器的忍者，自然不能太随便。
战时的木叶高度集权，一切都要听火影大楼的调度。
他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某日的早晨，戴着面具的暗部就将一枚卷轴交到了他手上。
“千手武流，出发前去趟火影大楼，大人要见你。”
“是。”武流收起卷轴，回屋脱下刻有族纹的和服，换上了木叶的制式绿马甲。
走上街道，来到木叶村最核心的地带，巍然矗立在这里的是一栋圆形建筑，表面被涂以红色和金色，巨大的“火”字高高挂起，守卫云集，暗哨无数，这便是木叶的权力中枢了。
因为没在暗部正式任职过，千手武流很少来火影大楼，对这里并不熟悉，让守卫通报后就站在门外，静静等待。
“进来吧。”声音从门内传来，千手武流应了一声，进去后先关上门，随后半跪在地。
“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点点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武流身上的那套木叶制服，语气变得更加柔和：
“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值得信赖的忍者了，武流。”
“您过誉了，大人。”
“我记得上次你来我这里是……两年前？”
“是，那时我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您把我们这些千手家族的毕业生叫过来，赠予我们几个一人一份忍术卷轴，可现在……”千手武流的目光黯淡下去。
“可现在，你们这批人就只剩下你和那个叫千手葵的小姑娘了。”猿飞日斩轻叹出声：
“抱歉，是村子没有保护好他们。”
猿飞日斩现年四十出头，正处于作为忍者的巅峰阶段，加上统领木叶十年，积威深重，并不是原著剧情开始时那副和蔼的小老头模样，而且战争年代的领导人必须表现出强硬的铁腕形象，他开口道歉，着实让千手武流吃了一惊。
“千手、宇智波、日向、猿飞、奈良、油女……除了这些大小忍族，还有越来越多的平民忍者，所有人，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猿飞日斩顿了顿，继续道：
“不论是忍族还是平民，都是木叶的一份子，可现在，森之千手……”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沉默下去。
“算了，这些都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年轻人只需要茁长成长就好。”猿飞日斩笑了笑：
“武流，看过村子给你委派的任务了么？”
“看过了，火影大人，B级的护卫任务。”
“对你这种水准的忍者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的程度。”火影递过来一张照片：
“认识么？”
这是一个大男孩的照片，穿着干净的蓝色短袖，五官俊俏，一头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生辉。
“波风水门，这一届忍者学校的第一名。”千手武流回答道。
“没错，就是他，武流，这次任务带上水门吧。”
“是，火影大人。”
这种不问为什么的打工仔态度很明显取悦了猿飞日斩，他又神色温和地勉励几句，才让少年退下。
办公室又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然而没过多久，另一人就推门而入。
踩着木屐、刺猬头、小半张脸缠着绷带，眼神阴戾，仅看面相就知道不好相处。
“团藏。”猿飞日斩轻声开口：
“那个家伙找到了么？”
“没有。”志村团藏语气有些懊恼：
“那个叫鬼蜘蛛的家伙消失不见了，他一定知道千手和木叶正在疯狂寻找他，想避开风头再出来！”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鬼蜘蛛，然后杀了他！”火影头痛地抚眉：
“他很有可能是砂隐抛下的诱饵，引诱千手家族报复，随后埋伏坑杀，我们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明白。”
“为了千手，村子必须做些什么……”猿飞日斩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自初代火影死亡后，千手族人的死亡率便莫名其妙地一路飙升，如今总人口堪堪过百，虽然积威犹在，但已不复战国时代的荣光。
身为火影，于公于私，猿飞日斩都必须采取措施，尽量减少千手族人的阵亡率。
比如，在千手发动【对等复仇】时，派遣得力干将跟随行动，增加绝对战力；
或者，找到并杀掉那个神秘失踪的【鬼蜘蛛】，安抚千手，让他们停下复仇血战；
又或者，利用火影的权力，让千手一族潜力很大的年轻忍者远离危险，去执行稍微安全一点的任务，譬如带带优秀毕业生什么的。
“但愿这件事能尽快解决。”猿飞日斩叹息，转而回过神来，开始和志村团藏讨论大小事宜。
战争的走势、木叶内各大忍族的动向、忍者学校里人才的选拔、前线军需的供应……
直到太阳西垂，这场谈话才结束。
猿飞日斩站起身来，摆摆手：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好。”
志村团藏点点头，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手碰到门把的一刹那，火影的声音却落到了耳边。
“老朋友，关于森之千手，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声音平静，一如无波的深潭。
志村团藏看不见猿飞日斩的表情，但他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火影的眼神绝不会像平时那样沉稳温和。
紧接着，火影的手搭在了团藏的肩膀上。
灼热的意志凝练在那只手上，仿佛这不是人类的手掌，而是一头凶龙的巨爪！
“你在怀疑我么？可笑！”志村团藏没有转过身，语气森然：
“我和你一样，我们的老师都是千手扉间大人！抛开这个不谈，森之千手作为木叶的奠基者，灭亡对我有什么好处？”
刹那之后，紧绷到极点的氛围倏地松弛下来，前一刻是刀剑寒光的战场，后一秒又变成了温馨美好的老友聚会。
“呀，老朋友，你总是绷得太紧。”猿飞日斩笑眯眯地抚平团藏衣肩的褶皱：
“随便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晚上有时间么？叫上小春和炎，我们聚一聚……”
“哼！没空！”
砰的一声，火影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猿飞日斩紧盯着木门，目光似乎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可是他没有白眼，就算有白眼，也无法看透人的内心。
他只能坐到办公桌后，啪的点燃烟斗，在烟雾缭绕中盯着远处的火影岩不断思索。
千手家族的死亡率，高得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