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村 族老 选择
千手武流看到了火影岩。
这次离村，大概过了四十天，空气早已不再冷冽，春暖花开。
武流的心情很好，虽然桔梗山的待遇不错，但战场上的食物哪里比得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木叶村的拉面量大味正，这次非要吃个够才行。
“武！流！大！哥！”
然而千手武流的拉面美梦很快就被无情地打破了，漩涡玖辛奈怒气腾腾地站在村门口，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平底锅，张牙舞爪地叫嚷：
“你下手也太重了！”
女孩旁边的波风水门一脸尴尬，他拉住玖辛奈的手，小声解释道：
“不是说了很多次嘛，那时武流前辈有事要做，只能把我打晕，这是正确的选择。”
“可你脑袋肿了好几天呢！”
“呃，那也别在这里啊，都是木叶忍者，被人看到多不好……”
千手武流挠了挠头，上次离村的时候，自己被家族编入奇袭部队，只能先行制服水门，没想到玖辛奈这小姑娘平时大大咧咧，对水门倒是视若珍宝，居然堵在这里要给小男朋友讨个说法。
唉，令人嫉妒的青春荷尔蒙啊……
十四岁的千手武流腹诽一句，毫不回避地走上前去：
“水门君，上次情况特殊，我只能先打倒你，至于你的伤……抱歉，和你对战，我不能有丝毫轻慢，因为你是个优秀的忍者啊。”
被素有天才之名的前辈认可，对于大男孩来说，无疑是治疗效果最好的特效药。
波风水门嘴角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刚想说什么时，却被漩涡玖辛奈打断：
“武流大哥，仅仅是道歉么？也太没诚……”
“所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千手武流笑眯眯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水门君，这是我和猩红之蝎交战时，从他傀儡上卸下来的战利品，原本是链锯剑，很罕见的硬度，被我委托桔梗山的工匠打造成了护腕，你试试，按照你的尺寸设计的。”
“还有玖辛奈，你从前跑到我们族地玩的时候，总缠着葵编辫子，这梳子送给你，很配你的发色，换金所行商弄来的好东西，上面有旋涡的族纹，看样子是从涡之国流下来的。”
“还有……你们没吃饭吧？走！烤肉去！我请客！”
“多谢前辈。”
“嘿嘿，谢谢武流大哥……除了烤肉，我还想吃天妇罗！”
……
“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预估的要晚一点啊，武流。”
千手族地门口，仅剩一只胳膊的族人看到千手武流，好奇道：
“有意外情况？”
“在村门口碰到了两个小劫匪。”千手武流肉痛地摸了摸瘪下来的钱袋：
“信弘大叔，族老在家么？”
“他老人家刚回来，我去给你传一声？”
“欸？信弘大叔，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
“没关系。”千手信弘晃了晃空荡荡的袖子：
“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千手武流微愣，不再推脱，目送信弘大叔消失在族地深处。
不多时，千手信弘折回，告诉武流现在去就行，族老正在神社等着。
千手武流道谢后没再磨蹭，径直向目的地走去。
在森之千手，神社当然指的是【大森神社】，家族一切重要集会和葬礼都在那里举行。
越过鸟居，千手武流来到大殿，一眼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作为和初代、二代同一时代的忍者，他已经很老很老，像一棵随时都会枯死的树。
但就是这棵枯树，守护着风雨飘摇的森之千手。
从战国时代的无道厮杀，再到木叶初期初代二代相继死去的青黄不接，最后到如今波谲云诡的复杂形势，族老·千手云间一直践行着守护家族的诺言。
族老的脚下低伏着一只忍狐，肥嘟嘟的，见千手武流进来后倏地皱了皱鼻子，亲昵地叫了一声。
在那张狐狸家族的通灵血契上，千手武流和族老千手云间的名字都在其中。
事实上，两年前千手武流毕业，通灵兽忍狐正是族老送给他的礼物。
[使用相同的通灵之术]，在忍界，这似乎有某种沉重的意味，传承、信任、托付……
“族老。”少年走上前去，摸了摸肥嘟嘟的忍狐，温声道：
“武流回来了。”
他把遇到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事说了一遍，继续道：
“比预估时间稍晚了一些，不过没关系，因为……”
“因为，赶得上阿琥和阿狸的饭点。”族老突然笑了起来。
下午五点准时喂食，这是两年前族老教给武流的饲狐秘诀，少年偶尔会怀疑族老是不是把忍猪和忍狐的饲养方法弄混了，否则两只狐狸怎么会越来越肥。
难道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喜欢胖胖的可爱的东西？
砰的一声，千手武流通灵出忍狐阿狸，和族老的忍狐阿琥放在一起，两只狐狸碰了碰鼻子，随后扑在肉干堆里狂吃猛炫。
忍狐吃饭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仿佛用小草轻磨沙砾，偶尔还会有咕噜声伴随其中，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千手武流很享受这个时刻，观看忍狐完全不动脑地进食，能让他暂时忘却世界的无情和残暴。
旁边的族老也是笑呵呵的，看来和千手武流的想法差不多。
“族老……”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千手武流突然开口：
“这次村子调我回来，您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保护政策，我跟火影谈过了，你、葵、纲手，你们三个必须有一人待在村子里，她们俩都在雨隐村执行任务，就让你回来了。”
“啊……”少年张了张嘴，有些疑惑：
“这个保护政策就只覆盖我们三个么？说不定可以扩大范围……”
“扩大到将所有族人都拢在其中？你可真敢想。”族老摇摇头：
“木叶是大哥建立的、制度是二哥完善的，从村子往外的每一米，都浸透过我族的鲜血，武流，我们必须保护村子，哪怕族灭身死。”
“千手就要有千手的死法。”少年轻喃，知道自己劝不动族老，只能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她们俩在前线，我不能出村，总不能在族地干呆着。”
“我向火影要了几个职位。”族老拿出几枚卷轴：
“火影大楼秘书、暗部副队长、结界班副组长、忍者学校主任……你自己选个吧，又不是要关你一辈子，等她们俩中有一个人回来，或者战争结束，就不需要保护政策了。”
“行吧……”千手武流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桌上的卷轴。
不愧是千年豪族，出手就是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