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武学之说
“这世间凡夫，皆可强身健体，正所谓欲达之，则练之，练手则手强，练腿则腿利，有人耳聪目慧，有人拳脚通便，凡夫俗子习练健身体术，是为武者。”见几人端然站立面前，李心徐徐说道。
平日里他也给自己弟子们说的零零碎碎，今日方觉得自己在之前，可是从没有给他们好好说一下武学之法。
于是李心打算好好说道一番。
“世人皆可为武者，上至高达贵人，下至贩卒农商，武者即为练者习武之人。不过那些以此为生，并获得国府考核通过后的人，可为武夫。若是兵甲，则称为战武。”
“武夫为武者将武技练至高深处，可达身手敏捷，眼明手快，又兼具有两个以上的武技之长。”
“师傅，那么，都有什么武技？”一个比齐羽高半个头的圆脸男孩问道。
齐羽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叫张虎，早他半年就跟着李心学习，习练剑法和身法。
“问的好！”李心笑道，“武夫天下，武技之多，可谓数不胜数，无论刀，剑，棍，棒，掌，腿，拳，脚，都有无穷变化，于是也就分出了数之不尽的各类派系。”
“就如你这指法，便有数十种不同门派。”李心看着齐羽道。
这些齐羽也略微知道一眼，平常师傅教导的时候会偶尔提起，只是没有如今日一般郑重的进行解释。
齐羽几人不禁站直了身子，准备认真的听下去。
李心也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继续缓缓说道，“就拿指法来说，就有我们的天脉剑法，这是天清门开山大长老传下之法，可练至指力如刚，到高深之处，可化指芒，指芒之力，可摧刀断铁。”李心看着齐羽，缓缓说道。
“原来我的指尖蓝芒就是指芒？”齐羽心道。
“那么，师傅，还有其他的指法是什么？”另一个孩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叫刘元，很齐羽一样，学的是指法和身法，对师傅的话语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莫急。”李心继续说道，“指法之中，有北境中谷门的大力金刚指，中洲南华山的鹰爪功，东边岳麓湖逍遥派的拈花指等，尚有许多小门小派，也有十分精妙的指法。”
“那么，师傅，剑法呢？”张虎见师傅说了那么多的指法，心里直痒痒，也想听听剑法的不同。
“说起剑法，那更是武夫之中，趋之若鹜之武学，剑法之多，直如汗牛充栋啊！”李心微叹一声，继续道，“若论剑法之最，莫过于玄铁剑法。传闻梧州国之北，有一奇人，偶获一块天外陨石，被他练成一柄重剑，名为玄铁重剑，因这重剑，还把他所习剑法，改称为了玄铁剑法！”
“师傅，那个奇人原来所学剑法叫什么呢？”一个孩子问道。
“他的剑法所学，来自于一只巨鹰，那鹰实属凡人难见，展翅足足有十丈之长，站立起来比成人还要高出尺许，而且能够通人性，指引着奇人学会了那套玄铁剑法”。
“居然有那么大的鹰吗？”
“鹰又怎么能教会人习剑法呢？”
“鹰不会讲话。”
几个小孩开始七嘴八舌的讲话，齐羽也在默默思考着。
“那么师傅，这个奇人长什么样子？”
“此人相貌平平无奇，而且只有一个手臂！”
“啊，师傅，他用一个手臂，还能练出剑法？”
“不仅是练出了剑法，他还在这梧州国内闯出了赫赫声名，留下了一段传说。”
“什么传说？师傅。”
“这个侠客绝迹于天下后，有人遍寻不得，有后人云，红凰山下，神鹰狂客，袖袖双飞，如空无天。”
“师傅，什么叫如空无天？”
“嘿嘿，为师也不知道。”
“师傅骗人。”几人异口同声道。
“师傅倒不是骗你们，只是传闻颇久，皆不可考罢了。”
“那师傅，神鹰大侠为什么只有一个手臂？他的另一只手呢？”
“这个神鹰大侠身世也是比较凄惨。。。”李心又说了半盏茶的功夫，“所以那个女子，因为爱慕钦佩不已，忍受不了神鹰大侠和他爱侣的卿卿慕慕，一剑斩下了他的手臂。”
“啊！”小孩子们轻呼了起来。
“可是，神鹰大侠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让人家斩断手臂？”
“那肯定是大侠在武学大成之前。”
“对，肯定是这样的。”
“师傅，神雕大侠是武士吗？”齐羽想了想，问道。
“确实，能够偌大的名声，如何不会是武士。”几个小孩从精彩的故事中回过神来，方才觉得原来师傅已经讲了这么久的大侠故事，反而忘了给他们讲武学知识。
本就打算继续讲下去的李心，见齐羽问起，也就微微一笑，道，“武夫练技，练的是肌骨，但总有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发现练技之中能够修炼的修习筋脉，并慢慢摸索出了筋脉习练之法，在武学之中，称为内力。
因此，若武夫进境，练出内力者，即为武士。”李心缓缓说道。
“师傅，厉害的武士是什么样的？”
“嘿嘿，若是一息之间能够将内劲沿着筋脉运转九个周天以上，则为绝定武士。”
“那么师傅，一般的武士，内劲运行速度有多快呀？”有人问道。
“有的武士，运行一周天，需要一天，有的需要一刻钟，一盏茶，数息时间不等，但只有到了一息一周天以上，方算是武士一重天之境。”
“那么师傅，怎么看出武士境界呢？”一个孩子问道。
李心见问，慢慢看向齐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齐羽道。
“去把那块石锁搬来。”李心朝着张虎说道。
张虎二话不说，一个身法，两个呼吸不到，就把十多步远的石锁搬了过来。
“放到石桌上。”李心指了指旁边。
张虎把石锁摆放到石桌上。
“一息之内，用你的指法，破坏这个石锁。”李心对齐羽说道。
“是，师傅。”
齐羽在石锁前闭着双目，微微调息，慢慢的身子逐渐紧绷起来，只见他将手指抬起，食指直直的对着石锁。
“呵！”一声一下，齐羽站起了身子，几个小孩立刻围了过来！
“三个洞？！”一人喊道。
“齐羽师弟，是武士了吗？”有人喃喃道，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
对于他们来说，武士只是平常偶尔听问到的传说，哪怕进了城里，也不是能够轻易见到的，此刻见齐羽居然是武士，脸上的神情比刚才听神鹰大侠的故事还要精彩。
“一息三击！是武士三重天了。”李心大喜道。
“看来，为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愿意为为师做一件事？”
“听师傅教诲，请师傅吩咐！”
“好，好！没想到，我李心晚年，竟然还有如此收获，哈哈，哈哈哈！”李心大笑几声，看着齐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可愿意，参加死斗？”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