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过了不久，周燕买了在市区中心的大平层住宅，此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房子是带精装修的临江电梯房，也不顾身体的不方便，更是携丈夫入住到了新房。她的老汉周解放却死活不肯离开古道的院子。自是一个人住在那里。

这日，周燕夫妻俩坐在华丽的客厅中议事起来：“我向行长说了聘你们律所为我们银行的常年法律顾问，这回行长不知道就爽快的答应了。还说我负责的是信贷这块的工作，把法务部门也交给我管，看来你请他出来吃饭是起到大作用了。”“沒有我那些方方面面的关系，你能有今天？”“我不也是法律科班出生吗，还是硕士研究生。”“搁到吧你……什么文凭值几亿几千万的。”周燕说。脑海里浮现那日与老公银行一把手见面的情景；

盛夏在郊区的一个支马路，有片六十年代备战时挖的防空洞，附近的一条街上从前是一家大型兵器制造工厂，生产子弹的车间。随着改革开放那车间早已成为废墟，被热爱艺术的人们几经波折的装饰之后，成为了这个城市，艺术爱好人的集聚休闲娱乐的地方。墙壁上，房子中，甚至马路都是艺术家的创作，风格迥异，时不时人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对面就撞了一个人上来，活灵活现地与你打招呼，等你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道自己是撞上了一幅画而已。当然疯狂地热爱艺术的人们，那有不喝一杯的道理。于是乎这个从前的防空洞里面，建起了一个挨一个的红酒庄。仿佛闹中取静。有些生意场上的人，一直喜欢把自己隐藏其中，也是不无道理的。这个洞穴不大，两扇沉重的木头制作的门上钉着结实沉甸甸的金属把手。人走进去，就是别有洞天的感觉。一大股刺激味蕾的醇厚的酒气，熏陶着人身体而来。顺着暗淡的装饰豪华的墙壁上的灯光，东拐西拐的岔道，找到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二人挨揍到一个狭窄的豪华的洞穴中，隐秘的会见。她俩约见的这个洞穴，仿佛是在防空洞的墙壁中再人工开凿的一个小洞穴而已。这个防空洞中，像这种小洞穴多地是。那经营的老板，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资源的确是有一整套。而那些有小洞穴长期租赁的人，在这里出入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仿佛是自己搁在这里面的一个保险柜。整座防空洞，清一色用陈旧的木头装修的，浑圆饱满的酒桶排满了四壁。有的地方金属的壁架上倒挂着一排发光的玻璃酒杯。周燕与那行长在这里见面，自己有他的道理。一来这里天生的环境隐秘，一般来说人们不会想到在一大片废墟中还有这么别有洞天的地方。如同古人写出个“桃园游记”却不是一样的意义。这个地方连她信贷处长的老公都是无法知道的事情。

他已经先到了，周燕到了小洞穴的木质门口，隐约透过视觉，看见了里面从木门缝透出的微弱的灯光。推开木门进入，将门反锁。看到肥胖且秃了脑顶的行长正襟危坐在那张唯一的皮质椅子中。中间有一张小小的圆形木桌是从墙壁上放下来的。搁着两只酒杯。一瓶法国有些年头的红酒。洞穴约有六平方米。对面壁橱似的填满了红酒瓶。黄艳坐下来，他将已经开了的红酒瓶的酒，咕噜咕噜灌进两个大肚子似的高脚玻璃酒杯里摇晃了几下，两人站起来，四目相视喝了再重新坐下来。一会儿他抽起高级香烟。过了一阵子……“我的车在外边，我先走。”

“向你们银行借三个亿出来。”“干嘛，这个房子不是开发商廉价给的。”“你傻了，我们孩子一但出生，就送国外去……这得多少钱。你不是马上就要提副行长了吗……有权不用过时作废。现在不是有钱人都往外国跑吗。我们先拿着这三个亿再说。我们不都是学法的吗……真正有能力的律师是如何规避法律，不是运用法律……”“你这个说得太好了……没有法律是可以面面俱到的地方……”“提升副行长后你先借三个亿，等正行长退下或换调你先移民。我随后来。”“借款的公司？”“我想办法，成立一个公司这还不简单。”

邓多男刑满释。

之前的师兄师弟，还有厂里的自己带着练武术的人有些，知道他刑满释放回来，纷纷前往看他。这些人在他服刑期间少有没去看他的。并往他账上打钱的。这些人之间大都下了岗，有的在外做了生意。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喜欢赌博。一日，一群人来看他。大家争相向他献策，不如开茶楼。再摆他几张十张桌子，供人打牌，自己抽头钱。这于男听了，顿时拍着自己家的那张老旧的桌子说道：“定了。就在我家这个院子里开茶楼摆桌子。今天我作东，请兄弟们吃饭。“说完，带着一拨兄弟伙出去。

且说邓多男的父母，邓红文与秀秀自从儿子犯事入狱后，也看开了；扔下家，老两口儿一年到头都出门在外旅游去了。儿子释放出来，两个也没有在家。

带着一行人走到街上，此时的这条街上，早已经是人流入梭的居民住宅集中的地方。街两旁的从前的低矮的院子房子被改造建设成一幢一幢的水泥房子。马路两边的饭店，茶楼，理发店、美容院、一直排到大公路上去了。

走到外面的一片棚子里面。火爆爆的，前面地上还搁着一台大空调。是个街边夜宵店铺，老板娘是个下岗的年轻的女人，也是邓多男小时候的街坊邻居，一起长大的，下了岗，炒得一手好菜，在自己楼房下面的马路上的人行道边，围了个棚子自己开了这个饭铺。见到几个人到来，又见到邓多男，连忙上前迎着：“大帅哥……吃点啥子嘛。”“你拿手的菜弄几个出来，这些都是我的兄弟。”“火爆酸菜小龙虾，麻辣田螺是我们的招牌菜。”“来两锅。再抬几箱啤酒过来。”

找最好的地方坐下来。一行人又是划拳又是喊叫，闹腾了大半夜才回到邓多男家，歪七倒八的躺在地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

再说新的监狱这边开建巳经封顶了。新建的监狱正是在才修通的高速路口旁边。从前的山被全部推平建起了一座现代化管理的监狱。在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旁边。虽说是不在主城，但是高速公路将这个监狱与主城区的距离大幅地缩短了。从前从主城到这里开车至少两天的山路，才能到达。现在还不到三小时。

此时的黄葛兰也在监狱工作，是负责一个监区的干警。两个人正准备结婚。一个周末，易军带着她回到自己家。他们的工作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二人决定告诉双方父母，准备结婚的事情。

午后，易军告诉了父母，他们听了，高兴得不得了。一家人决定一起去黄家啇议两个结婚年轻人的婚礼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