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痕（3）

梵单方面与我断了契约，她以为的断了，却并非真正的断了，只是如今，她无法与我联络，我却能洞察她。

我没有离去，梵也没太理会，将双生扇放在桌子上，联络了几个神器，约定将我送回我该在的地方。

我一声未出，静静地看梵做无用功。

如今没了平等契约之名，我们之间，犹如主仆，我主，她仆。

梵离开，去找了容、兮、零，将权利分给三人后，果断清除了她们对自己的记忆，用的是我曾经教给她的方法，更加彻底，也更绝情。

梵最后去找祈，祈不出意外地没有同意，梵劝说了片刻，祈退步，但条件是自己跟从，梵不再商议，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自己在他的脑海中抹除，随后，将主神空间内关于她的资料和痕迹通通清除。

我看到天道也察觉异样，但和我一样选择旁观。

“这在你的计划之内吗？”天道饶有兴趣地问我。

“在也不在。”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果然，你的软肋，就是不一样。”

“动她，你没好处。”

“我知道，但这个人，恐怕你也动不到了。”

天道说完便离去。

我没有太在意天道的话，只看着梵面无表情，将一切处理好，然后随意地抽出所有记忆，将身体化为灰尘，记忆化为碎片，遗落入各个世界，转身，灵魂缩成一小团进入一个世界。

我给那几个神器留信，不必再来，转身随她一起进入那个陌生的世界。

我没有时刻出现在她面前，更多时候我处在修炼之中，通过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可以感受到她很好。

梵变成一个女婴，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我没有任何干涉，我想，等她玩够了，再接她回家。

然而，她九岁生日那天，我们之间的联系断了。

我疯狂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死在床上，没有一点痛苦之态，那个世界的医疗没有检查出一点问题，我动用我的能力也没有检查出她有什么异常，她不见的，只有灵魂，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仍存在着契约，只是通过那个契约，我现在找不到她了。

我只想到一个人可能有这样的力量——天道。

我质问天道，天道却仿佛根本不知道梵的存在，我又找祈、容等人，他们也没有丝毫异样，不对的，仿佛只有我。

一切仿若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寻着四海八荒，大小世界，却再无她的足迹。

天道主动找到我，“我们这么久的死对长，虽不知道你口中的‘梵’是何人，但能在你眼皮下将人带走的，你以为有几人？”

“什么意思？你在指你自己？

天道笑着摇了摇头，“下棋的人以为自己是掌控者，却不知他不过也是个棋子罢了。”

我看着天道，天道不再与我对视，转身离开。

我又想起天道之前说的“动不到”，恐怕他早已明白一切。

棋子……

我偏要做掌控者。

我化为原形，直上云霄。

梵，无论你在哪。

都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