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剑术天才？
亨利将莫兰的剑打落在地。
看着眼前还没自己腿长的半大小子，亨利心中多有无奈。
剑术启蒙越早越好，小家伙的手被剑柄磨得发红，剑术却是没有多少进步。
跟他父亲比起来，这家伙教起来太费劲！
不管来几次，他的剑似乎像迷了路，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攻击和格挡。
脑子想好了，手才知道怎么做。
亨利这样想道，于是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这样练下去也无济于事，重要的是找到问题的症结。
“少爷，我问你答，我来出招，你来拆招。”
“一秒都不要犹豫，想到什么说什么！”
莫兰点了点头，亨利深吸一口气，开始道：
“我第一剑刺向你的正面。”
“我会斜挡剑锋，脚步向前逼近闯入你的内围，剑锋砍向你的小臂。”
亨利眉头挑了挑。
他才教了最基础的劈砍挑刺，这家伙哪来那么花的打法？
不过...防守中不乏进攻，是个好选择。
“如果我后侧跳步拉开距离，一剑砍向你的脖颈？”
“那我就俯身下腰，砍你的小腿。”
莫兰干脆地回答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
亨利思索一阵。
他大概想清楚了，莫兰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悟性上的偏差，而是身体跟不上脑子。
克莱德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忽然开口道：
“老亨，算了。”
“让他平时多练练体能，活得长命些，身材过得去点就行，别让那些家伙一看就说我养了个二世祖出来。”
“我们这些当家长的整天拼死拼活，不就是希望他们过得舒服点吗？”
“可是...克莱德大人。”
亨利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原先以为莫兰是愚钝，可他刚刚明明从莫兰的话语中，看到了天赋的闪光。
“莫兰，过来，爸爸抱抱。”
莫兰屁颠屁颠地跑到克莱德的身前，被克莱德一把抱起。
克莱德看向太阳，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霾。
“亨利，我再如何惊才艳艳，不也被发配到边陲守边疆了吗？”
“如今我既得罪了王室那边的人，爱人也离我而去，这样的结局还不够我们长教训吗？”
亨利沉默一阵，他大约能够理解克莱德的心情，于是也不再劝说什么，点头说了声是。
“但领主，明珠也许会蒙尘，但擦去了灰，照样还是会发光。”
克莱德将莫兰放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或许吧，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
......
从那件事之后，自己除了基础的体能训练以外，没有再专门练习过剑术。
莫兰想着。
但自己上一次碰剑，好像还是在格里特宅...
那时候真是感觉剑笨重地像个棒槌，如何都不听使唤，他就想一个挂着高延迟玩格斗游戏的玩家，怎么操作似乎都全是破绽。
之后想要练习一番，却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
安东尼拔出向守卫讨要的剑，人群自动让开一块区域，供两人角斗。
能在此刻第一时间站出来，恐怕这人对于剑术花费的时间不在少数。
莫兰看向锐利的剑锋，刀剑无眼，被这东西蹭一下都痛啊。
但现在这个经过二级终端强化过的身体...
会不会变得不同。
至少力量和速度绝对有提升。
他暗自给自己打了口气。
“剑来！”
他伸手，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然而在场守卫面面相觑，纷纷不晓得自己该不该上前，看见别的守卫都按捺不动，他们就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
齐尔乔格捂脸，丢脸倒也不必从这个环节开始。
阿拉莉丝，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走到守卫的身边，将守卫的剑拔出来。
“接着。”
她高声喊道，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
然而剑锋朝下，似乎并不那么好出手接住。
就在众人以为莫兰要躲开剑锋时。
莫兰看着剑锋一怔。
好慢。
看着剑移动的轨迹，莫兰忽然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剑柄，轻松地甩了个剑花，将手握在剑柄合适的位置，并向阿拉莉丝鞠了一躬。
“多谢阿拉莉丝小姐。”
“小心！”
阿拉莉丝焦急地喊道。
莫兰余光看见一道寒芒一闪，显然安东尼并不打算将骑士精神，竟然直接偷袭出手。
不过，一想到齐尔乔格给出的条件，这样的无耻好像就变得合理起来。
“好慢。”
莫兰感叹道。
安东尼本身就高，这一击至上而下突刺而来。
莫兰的身体几乎本能地作出了反应。
他的重心移向后下移动，手腕翻转，一剑指向了安东尼的咽喉。
标准的苏秦背剑。
躲过了刺击的同时，剑锋有力地抵在了安东尼的咽喉处。
莫兰猛地收力，剑刃没有再刺入半分。
一滴血珠随着喉咙滚落而下。
安东尼咽了口口水，收了收脖子，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心有余悸道：
“我输了。”
人群如同滚开的水般沸腾起来。
“好快！”
“一击竟然只用了一击。”
从出手到结束，全部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
“这招式我从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如此高超，而讲求效率的剑术，不愧是常年与兽人作战的领地。”
莫兰微微有些汗颜，虽然是常年与兽人作战的领地，不过自己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与兽人正面交手过。
不过，他们既然都帮自己找到了解释，也挺好的。
齐尔乔格眼神微微眯了眯，他倒是看出些端倪。
至少这不是李斯特领的剑法。
克莱德早年为自己演示过李斯特领那边的剑法，但随后就解释道自己并不常用。
“原因呢？这不是常年与兽人作战总结出来的剑法吗？”
“齐尔乔格，你的脑子还是用在政治上吧。”克莱德漫不经心地说道，“剑法是为了最快训练出有生战斗力的最优解。”
“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专门给没有天赋的人用的东西。”
“那有天赋的人呢？”
齐尔乔格问道。
“有天赋的人，天生就明白如何使剑！”
克莱德双手背在身后，留给齐尔乔格一个高手寂寞的背影。
彼时尚不是宰相的齐尔乔格也朝克莱德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管后者看不看得见。
“哥们你是真能装，你是会耍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