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梦

两个人站在一片草坪上。你说，这简直充满泥土的芬芳。你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像喝醉了一样，陶醉地闻着空气里的雨后的花香，沉沉地很有分量地落在你的心上，你的肩膀上。

远处，一只红色的狮子远远地看着你们二人。你感受到一丝压力。

“有关系吗，我们要不要暂停一下？”

“不需要。”

你习以为常地回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古老的狮子头就这样看着你，好似你来自另一个世纪。

“你做什么！”

另一边的人试图驱逐红色的狮子，你听到“比试开始”几个字，内心忍不住联想到“鄙视”二字，哈哈大笑。红色的狮子头在赫米斯之杖的上方，你看见红色的微光，想起来一个晴朗的黄昏你拿筷子夹弹珠的游戏。

“对话开始。”

什么是对话？在你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这个所谓对话就已经开始了。天地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桥梁，有一个魔法师角色形象的人突然出现在你们的一侧，大声高呼一些咒语，说着“吞噬吞噬”的话。你这才看清他的腰间有一条蛇做的腰带，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你并不知道做什么，茫然地望着他，随后感到蛇一般的思维入侵了你的大脑。

你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被窥探了。

你看见一副画面，太阳光芒四射地照在平静的湖面上，蜿蜒的岸的曲线和远处的山峦形成了极佳的构图。有一种气味——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但那是杏仁的气味。天空中的云飘过来，你感到天旋地转，羊皮大衣从天而降落在你的身上。

你才注意到对面的人消失了，红色的狮子头就那样诡异地看着你。你的内心一阵恐慌，嘀咕着“为什么盯着我”之类的话。

“你要爬上这棵杏仁树吗？”

“好。”

对面的人又出现了，满脸的伤痕、你也不懂这都是如何产生的。在你看来，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坐在这里，或者是站着——无所谓了你并不能感受到你的双腿的存在。树？蛇？你想到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没有关系。

对面的人消失了，狮子头高兴地对你说：

“你赢了。”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