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划比划。
运送货物的驴车商队中，其中一个人调侃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中却不由自主的有点羡慕。
还是年轻好。
“我认输，我认输。颠的屁股疼。”
跑过了两个三四个镇子，金钰有点遭不住了，慢慢的牵着缰绳，让马停下来。
秦止戈爷拽了一把缰绳，眉眼之间难得多了几分肆意。
“我以前的时候跟着家里人骑过两年马。”
秦止戈道。
金钰敲了敲酸痛的腰背，想揉屁股，硬生生又控制住了手。从马上翻了下来，牵着马走。
走几步屁股就疼，胯也痛。
“你要是有尾巴，尾巴就翘在天上了。我这马还仔细的安了马鞍呢，你这什么都没有，真的不疼吗？”
金钰问。
两匹马身上微微出了一点汗，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疲惫。
两个少年牵着马匹，慢慢的走着。
“疼。但没有那么疼。你要是觉得疼，可以找个师傅训一下马，走马没有那么颠簸。”
骑马怎么可能不疼，一颠一颠的，脚下又没有什么着力点。就硬扛呗。
秦止戈老实说。
“舒坦了。不止我一个人难受就行。”
人嘛，就是这样的。金钰瞬间没有那种郁闷和不平衡的感觉了。
两个人胡乱的聊了几句，拐到了彼此带着的武器上。
“我跟你讲，我剑术练的可好了。我们那边就没有打得过我的。”
还说秦止戈翘尾巴，金钰说到剑的时候，自己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要不要比一比？我的刀也挺锋利的。”
一听对方说自己武功好，秦止戈想起之前被别人压着打的事情，想要动手比划比划。
“好。”
两个人一拍即合，在这周围转了转，找了一块空旷的，不碍事的地方。
差不多年纪，不必相让。两个人二话没说，一个拎着刀，一个举着剑。快速的向彼此冲了过去。
刀与剑相撞。
剑灵活，宛若蛟龙。辗转腾挪，架撩刺砍，一招一式，有自己的风味在。
动作不说大开大合，但是足够灵活。总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刺出一剑。但是力道却多有欠佳。
秦止戈心里不由自主的暗暗赞叹，金钰武功确实不差。
秦止戈手中的刀比较重，一招一式，大开大合。企图力压千钧。进攻有余，防守不足。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冒着火星。终究是被秦止戈逮到了个空隙，用力一挑，剑飞了出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秦止戈同样把刀收了起来。这一场比试多少打出了点火气，如果再用刀的话，难免伤到人。
两个人又开始比划起了拳脚，都是些基本的拳脚功夫，不相上下。但是两个人都力求拳拳到肉，偷袭至上。
最后双双脸上都挂上了淤青。
“秦止戈！你也太不要脸了。我偷袭，顶多是想拽你头发，你的撩阴脚是要干嘛？”
金钰拦下对方的脚，一瞬间，整个人气炸了。
一个劲的，拳脚功夫往下三路招呼。
秦止戈咳了一声：“跟一些人打习惯了，不好意思。”
金钰不吭声，一个劲的要报复回来。
趁其不备，直接勾着对方的脚踝，把人给掼在了地上。利索的骑在了对方的腰上，把对方的手摁在头顶。
“认不认输？”
金钰呼出一口浊气，双眼炯炯有神。
“认输。”
秦止戈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看着压在身上的少年。脸上挂着笑，等对方放松的时候，直接反压了回去。
“骗你的。认输吗？”
兵不厌诈。秦止戈把那一句认输原封不动的问了回去。
“刚认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君子，沉默寡言的人。原来这么不要脸。狡猾！”
金钰脸色有点涨红，挣扎了几下，秦止戈顺从的把人给放开了。
“别恼，请你吃饭。”
招数确实有点下三滥了，煮要以前跟一些人打架的时候打不过，那些人就爱用一点下三滥的招数。秦止戈难免耳濡目染。
所以跟这么君子的人打了一架之后，最终还是有点心虚的表示请吃饭。而且赢了嘛，总要给输的人一点面子。
“你应该的。”
金钰略带傲娇的哼了一声。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和被踹了一脚的侧腰。
“你是断掌吗？打人这么痛。”
“不是。我的招式就是这样的，从小要练力气。”
“你的刀，防守有点不足。木讷。”
“你的力气还挺小。连我的刀都压不住。”
两个人互相吐槽着彼此的招数，同时也在暗戳戳的提醒对方有什么不足。
马蹄声再一次清脆的响了起来，马儿快速的飞驰着，向着下一个镇子进发。
天光慢慢的开始向西沉下。
秦止戈说要请客，金钰也没有去什么很贵的馆子。反而停在了一个路边的馄饨摊。
“我手里有点钱。不必委屈。”
秦止戈凑过去小声的说着。
那个摊子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干净，豁口的碗，处理不干净的油污。桌面上都是油污和水渍。
“还不领情？”
金钰小声的嘟囔着。声音轻的让人听不清。
“跟我来吧。”
请吃饭，自然不能那么潦草。秦止戈把人给带到了一家饭馆。
虽然不是那么贵，但是好歹吃的好些。
两个人点了肉菜，点了面食。
“你喝没喝过酒？”
金钰看着老板摆放在屋子侧面的酒坛子，眼睛亮亮的。
“没有，不想喝。”
秦止戈知道自己出门来是干什么的，喝酒这种事还是免了。而且他知道很多人都因为喝酒耽误事情。
“你不想尝尝吗？”
金钰循循善诱，反正不说是自己想喝。
虽然内心感觉有点无语，秦止戈看着面前这个刚认识一天就敢于交付信任的少年，最终还是有点心软。
“想喝的话，让他给你装起来，到客栈的时候再喝。”
秦止戈说这句话的时候，音量是正常的，但是很快又压低声音说了另一句话。
“你要喝酒耍酒疯，我可不一定压得住你。到时候整不好你就要睡大街了。”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又害怕金钰觉得自己惦记他的簪子。
“你还能不管我吗？你这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