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抓不住重点的平惠
平惠在前面领着,任一在旁边跟着,但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却有些不一样;任一问道:“平惠先生,你也是魔族吗?”“哦?你在哪里还见过的吗?嘶,话说,我也没有很明显的特征吧。”“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力,这种感觉,和有奇很像。”“啊,有这种事?我怎么看不出来。不过,说到有奇,你们认识吗?”“昨天见过,在他那里做了鉴定。”“哦,鉴定啊。怎么样?觉得他的天赋如何?”“嗯?如果你说的是魔法的话,我并不清楚,我对其没有了解。”“啥?没有了解?那你是怎么看出我散发着什么魔力的呢?”“就是,看出来的呀。”“看出来的?怎么看的?”“用眼睛看的。”
平惠很是无语,便停了下来,转来看看任一,却果然察觉到他的眼中有一丝奇特的光彩,就问道:“你是有异能还是什么祝福吗?”“不,我应该都没有,昨天就鉴定过了。”“那是什么呢?是某种魔法吗?能说说看看吗?”“嗯,我不清楚,你很了解魔法吗?”“了解?呵,这天底下有几个敢说自己是了解魔法的呢?”“哦,那就是还有几个的咯。”“呵呵,角度清奇。就算是有,那也很难遇到的。”“那你是不是呢?”“当然不是,我只能算是刚见着了大门,离了解之说还差得很远呢。”“哦,那魔法可还是真难呀。”“哈哈,年轻人,先不要下定论,你既然尚不清楚,就自己去看看嘛,世界上的事,还是要靠人去做的。”“呵呵,有奇倒是与你说了差不多的话,但他却是让我先不要急。”“哈哈,是吗?那你还是听他的吧?我就是个业余的而矣。”
“啊?这种事也能业余的吗?你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吗?”“嗯?你不晓得吗?哦,你只知道有奇是吧?那就不奇怪了。”“什么意思?”“我们啊,魔族,之所以被称为魔法之族,就是因为我们世代都会以家庭的形式传承着魔法知识,是可以不去寻求外界的传承的。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必定能使用魔法的嘛,哈哈,不学不是可惜了吗?”“是这样吗?那有奇为什么要去魔法学院呢?”“那就怪他父亲了,与我一样都是个业余的,哈哈。其实我们魔族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对魔法不是那么热情,毕竟世间的事物那么多,总有更加喜爱的。但啊,年轻人,有机会还是应该要去把握的,如果你想看见这个世界的更多、想走得更远的话。”
“为什么?有什么必要吗?”“这就要涉及到魔法的本质了。”“哦,那是什么呢?”“呵呵,那你先说说看,你觉得魔法是什么呢?”“魔法?嗯,魔法就是,就是,超出了常理,但,却在认知与想象之内的事物?”“嚯,很深刻呀,说得很对,但呐,还是没有说到本质上。”“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呀。”“呵呵,先别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人不存在,那么,魔法能不能存在呢?”“你这个问题就有问题,我虽然完全不清楚,但也是刚刚听过这种内容的,魔法是绝对需要魔力作为支撑的,而人的开发与施展只是其中的另一个部分;如果人可以被替代,那么,魔法完全有可能一样存在。”“诶,这就说到关键了,那么,请问魔力是怎么来的呢?”“这,难道不是自然而来的吗?”“确实,是自然而来的。但如果你只认它的自然属性,那么它就不是自然的,必须得加入人为的属性,它才能够归纳到自然之中。”“嘶,好吧,那么,这些到底与接触魔法的必要或者魔法本质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我也就不与你卖关子了。说到魔法的本质呀,就是借用魔力将人为的想象化为现实,而这种能力,有着远大梦想的人,不是应该更加拥有才对的吗?我再告诉你一个有争议的事实,魔力的觉醒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受人们的思维直接影响的。像我们,什么魔族、灵族这些天生就具有魔力的种族,却是因为神灵强制赐予的,以来彰显它们的存在和伟大。所以,一个普通种族的人,如果觉醒了魔力,一定是具有天赋的,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天赋而觉醒的。魔法所能做到的事情,远非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那么,与其浪费,不如将之成就自己,你觉得呢?”
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却拿出来卖弄,任一很是不爽,也就是他毫无经验了,要不谁能与之扯得下去?可后面补充的内容却的确是惊喜。这便有种明明就是想要盒子,却强行被卖了珍珠,但装着珍珠的却还是那个盒子的不可言语的纠结感。珍珠与盒子到底谁更有价值,不是取决于卖的人的,而是买的人;如果不是想要这个盒子的冲动,那个什么珍珠,谈都不会想谈的。虽然平惠的言论有些舍本逐末了,但任一还是眼前一亮,原来追求魔法的本质仍是在追求自我,这让他的心境不禁轻松与明确了许多。
任一不去回应问话,平惠也不作期待,俩人对视一眼,又回到了路上。走着走着,任一却突然要等一下,只见他捡起路上掉落的一袋货物就要还给前面的马车,车夫被喊住了,下来便要道谢;然而,俩人一对眼,却都是一惊。
“哦,你在这里也有生意的吗?”“什,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胡说。”“啊?你不认识我?你不是叫,叫阿良吗?”“哈!我就不是这个名字,你根本不认识我。”“嗯?这肯定不是你的名字啊,但人们都这样称呼你的呀,三河镇的阿良,不是吗?”“胡扯,胡扯,你瞎说!”“呵,我怎么瞎说了?你在天华城的时候也总是往下掉货物,我都捡过三四次了,因为你每次卸货后都不重新系绳子,剩下的才会往外面掉,对此我还给你提过醒呢,没想到你还是没改呀。”
车夫完全辩不过,急得有些颤抖,再瞧见平惠这个官员打扮的人一直在往这里看,便直接甩手将任一推开,而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架回了自己的马车。见车马走远,平惠这才靠过来,问道:“你们有些争执,是之前认识吗?”“认识是认识,但估计都叫不出来名字,可他的车马和货物又那么显眼,我应该不会记错的。”“哦,那是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呵呵,无非就是吃两头的事情吧,可他好像很害怕呀。话说,你们真的对于开拓商会和归还教的事情很严格吗?”“这种事不能单一而论。你似乎对他们不觉太坏?正好,明锐他也想向你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我们还是过去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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