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煞剑
听见这话，霍威戏谑般发笑，随口做出回应：“我承认你说得对，我一个小小的代理警长，怎么敢招惹一个军事帝国，随便一支军队都能压垮我。”
前提是自己站着不动。
可惜和一个死人说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那你笑什么？”普朗克看着他的笑脸，莫名觉得火大。
怎么感觉他完全不把这些话当回事，而且在轻视自己？
霍威保持戏谑的笑容，不再理会普朗克，随即注视那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俄洛伊女士，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到时那只母体出现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帮忙。”
如果有她帮忙，即使是虚空生物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很遗憾，你要用自己的‘运动’去打败它，我只是个旁观者，当有人对娜迦卡布洛斯神不敬时，我才会降下惩戒，那也许是在你死了以后，只要你接受试炼，可以很大程度避免这一点，你确定要就这么离开吗。”俄洛伊重复了一遍刚开始的话题，眨眼变得严肃。
“我只能说句抱歉了，一旦决定好的事，我不会轻易反悔，虽然我不准备接受试炼，但我依旧尊敬娜迦卡布洛斯神。”霍威望向端庄又神秘的神像，目不转睛的开口。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从头到尾都是这样想的。
“嗯……你确实是名合格的试炼者，走吧，让我看看你的‘运动’最后能走到哪一步。”俄洛伊不再挽留。
倘若对方中途改变主意，才是最错误的决定。
不仅会失去资格，还会被她的神迁怒。
霍威点头示意，转过身去抬起了脚步。
神殿通往大门的石砖路此时显得格外漫长，每一步都能踏出回音，在周围荡漾。
明明只过了几秒钟，却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仿佛这条路一辈子也走不完。
他感觉得到，冥冥中有什么在观察自己，甚至听见了大海深处的水流交错声。
犹如身临其境，直面了某个存在。
祂在耳边留下未知的呓语，可能是祝福，也可能是诅咒。
究竟是幻觉还是错觉，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他踏过门槛，见到星空中的残月时，一切回归了平静。
那股说不出的异样已然消失，霍威明白自己通过了一场不属于试炼的试炼。
他没有回头，一路走出了神庙，周围环境和来的时候一样沉寂。
现在已经是深夜，大街上彻底没了人影，纷纷关门闭窗。
母体鱿鱼的信息显然很重要，必须尽快告诉杰斯他们，提前做好防范。
想到这里，霍威加快了步伐。
谁知没过多久，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起雾了？
朦胧的白纱几乎屏蔽了五感，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远方的事物。
霍威站在原地，握紧了手里的海克斯科技刃，这雾来得一点都不寻常，说来就来了。
不出意外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大概率不是人类。
刀片开始了旋转，但没办法做到最高频率，海克斯宝石的能量已经没剩多少了。
只能算勉强够用。
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霍威选择谨慎对待，直接开始了模拟。
【艾欧尼亚的某处山巅映入了你的眼帘，熟悉的瀑布在那里日复一日的汹涌流动。】
【你进入了无极之道修道院的大门，顺利见到了正在传授弟子剑术的易大师，他光是听脚步就发现了你。】
【易大师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你跟他去一趟后院的锻剑屋。】
【抵达地点后，你看见古朴的石盘上放着两把直刃剑，目前收入了鞘中，外观与多兰剑类似，但更加精致。】
【易大师解释自己曾经和多兰大师学习过锻剑技巧，虽然远远比不上大师，但戾兽的角本身就是优秀的锻剑材料，不需要太多的锻造工序，就能发挥出极强的坚韧度。】
【你听完点头，伸手去拿其中一把剑的时候，却被易大师制止了，他告诉你这两把剑不能轻易触碰，必须小心对待。】
【你有些诧异，收回手，马上询问原因。】
【易大师酝酿了片刻，谈到了煞气，戾兽的尖角潜藏着怨念，而且那里是怨念最深的地方，他是在锻造过程中无意发现的。】
【原本打算将其剔除，又发现这会降低材料的完整性，会失去本身的特质，最终让这对角变成空壳，作为一把武器来说，无疑会大打折扣。】
【所以易大师保留了那些煞气，不过这也意味着在驱使这两把剑的时候，意志不坚定者可能会被反噬，变得嗜杀嗜血。】
【当然也有好的一面，被这两把剑砍伤的敌人同样会被煞气侵蚀，逐渐失去理智。】
【要知道，一个破绽百出的敌人极容易被消灭。】
【听完易大师这些话，你总算明白了不让碰剑的原因，确实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但空谈不如实践，你得到易大师的许可后，拿起了右边的那一把剑，接着拔出鞘来，寒芒四溢。】
【短暂的十秒内，你没有感受到被煞气侵蚀的不适感，头脑还算清醒，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内心不知不觉出现了一股怒意。】
【你知道不能忽视这股怒意，当即闭上双眼，进入冥想，与它斗争。】
【你马上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怪物在挑拨着你的心弦，试图撞碎心灵的屏障，越来越明显。】
【它比你想象的更难缠，更顽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你认为自己会是沦陷的一方。】
【好在精魄可以帮忙压制煞气，你控制它们与其对抗后，很快变得轻松许多，直到那些负面情绪全部消失不见。】
【你睁开眼，来到外面的庭院，试着挥动了手里的角剑，意外的很顺手。】
【易大师见状，非常欣慰的颔首，他告诉你这把剑的名字叫煞，另一把叫戾。】
【假设你没能成功驾驭这把煞剑，他会想办法打造一把新的剑送给你，目前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你万分感谢，迫不及待想要练习一下剑术。】
【易大师主动提议当你的陪练，并要求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你点头回应，踏出灵敏的步伐朝易大师攻去，连刺带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