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
祖安，黑巷炼金房。
成堆的炼金仪器摆放在周围。
巨大的钢铁罐子，不同型号的针筒，以及各种杂乱的工具。
最显眼的是那个靠墙的玻璃营养舱，里面培养着一个变种魔法生物，里奥。
微光正是以它的体液为基础，研究出来的。
但它就快死了。
桌前，辛吉德拿起一根试管，摇晃里面的发光液体，细细观察。
他的半张脸已经被某种药物腐蚀，残破不堪，不得不用黑色的面巾遮住。
“有客人来了。”辛吉德转过身去，听到了熟悉的拐杖声。
但这次多了个人，会是谁呢。
维克托和杰斯走进了房间，随手把门关上，看到辛吉德后，他非常客气的开口：“您好先生，万般打扰，但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辛吉德把试管放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人。
他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说道：“在你旁边那位，是你提到过的海克斯科技天才，杰斯·塔利斯，对吗。”
“是的，您放心，他不是来找麻烦的。”维克托马上解释，以为对方误会。
虽说杰斯现在看上去的确不怎么友善，他的那双海克斯手套实在太显眼了。
“年轻人总是有股朝气，这很正常，但要用对地方，塔利斯先生，你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对我有些偏见。”辛吉德拿起另一支试剂，用大拇指把木塞撬开，顿时冒出了一小团绿色烟雾，并迅速消散。
“没办法，您研究出来的微光给上城和下城都带来了麻烦，我确实有些抵触。”杰斯大方承认自己内心所想。
他们是来求人的，或许不应该提起这些。
但坦诚相待也是一种不错的交流方式。
它会在无形中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消除隔阂。
“微光是用来救人的，只是有的人把它用在了特别的道路上，就像药物，可以救活一个人，也可以毒死一个人，但它本身的存在没有错。”辛吉德一边说着，一边把试管里的药液倒进了另一支试管。
两种药液混合在一起，马上产生气泡，变了颜色，由浑浊到清澈，逐渐稳定了下来。
随后被他放在试管架。
“好吧，您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不过有的东西还是永远消失比较好，它就是维克托马上要给您看的药物样本。”杰斯不在这个话题纠结，看向旁边的好友。
维克托把样本拿在手上，杵着拐杖递了过去，恳求道：“先生，请您一定要帮我们，不然整个皮城都有危险了。”
“皮城？”辛吉德伸手接住，但没有答应所谓的帮忙。
他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样本，能把这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难住。
一台老式的显微镜马上告诉了他答案。
“呵呵，有趣的东西，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辛吉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探寻未知时的喜悦。
“一只变异的老鼠，现在皮城大街上有很多那种老鼠，它们在四处搞破坏，伤人，所以我希望您能帮忙研制一下中和剂。”维克托说出具体实情。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闲聊了。
居民和执法者，以及霍威先生他们，随时可能遇到危机。
因为情况在不断恶化。
“听起来很糟糕，你似乎觉得，我一定能帮到你，可惜任何事情往往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维克托。”辛吉德放开显微镜，继续调制自己的试剂。
“但除了您，已经没有别人可以做到了。”维克托的情绪产生了细微波动。
还以为他是拒绝了。
“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我是指它和微光混合在一起之前。”辛吉德手上的动作没停，背对着两人说道。
“呃……这个，疑似是诺克萨斯人投喂给那些老鼠的。”维克托没有隐瞒，说谎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怪不得。”辛吉德面无波澜，久久没有说话。
他仍在调制着自己的试剂，一边观察，一边倒入别的液体。
“您难道知道些什么？”维克托简单询问，没有过多打扰，等待他的下一句回应。
半晌过去，辛吉德终于停下手上的工作，缓缓道：“我曾听说，诺克萨斯有一支秘密敢死队，他们不惧死亡，勇猛异常，在众多战场上留下了骇人听闻，因为他们看起来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想要撕碎一切，那么你们觉得真相是什么。”
杰斯紧皱眉头，斟酌着说道：“他们服食了这种怪异的兴奋剂，然后现在，诺克萨斯人把它用在了老鼠身上。”
“对，没错，重点是，你们想让我帮忙去对付诺克萨斯人，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必须拿出什么来交换。”辛吉德转过身去，注视着两人。
维克托与杰斯对视一眼，随后问道：“您需要什么？请说。”
“海克斯矩阵核心，你一直在研究的那个东西，它似乎能让生物抵达某种进化，我非常感兴趣。”辛吉德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我很抱歉，任何与海克斯科技有关的东西，都是禁止流向祖安的，我根本说服不了议会。”维克托有点为难。
别说海克斯矩阵核心了，哪怕是一块海克斯宝石也不行。
“放心，我要的是它近距离在我面前展示的机会，不是完全得到它。”辛吉德摇了摇头，扫除误会。
听见这话，旁边的杰斯率先表了态：“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维克托，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毕竟我们这是为了皮尔特沃夫，议会不可能怪罪我们。”
“好吧杰斯……我同意了，但是先生，我希望您能快一点，外面已经越来越混乱了，经不起太多波折。”维克托十分真诚的看着辛吉德，他本来也不打算拒绝。
主要是考虑到议会那边的压力。
如果有杰斯帮忙说话，顺便见证今晚发生的一切。
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尽量。”辛吉德的表情变化不大。
他再次走到显微镜前，观察那个异变的微光混合物。
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简单快捷的生物实验。
他需要采集活体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