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端倪

“道长这边请。”

带路的是一名圆脸丫鬟，凌清越跟在后头，心里总觉得这贾仁哪里怪怪的，却不知究竟是哪里奇怪。他余光瞥见西厢房，灵光一闪，询问道：

“你可知这西厢房发生过什么事吗？”

丫鬟摇摇头道：“奴婢刚来府上不久，并不知晓。”

“贵府夫人呢？”

“不知，这府里原也好像是有个夫人的，但据说在我被买来之前就没了。”

凌清越微微惊讶，继续问道：“这府里除了贾大人，可还有其他主人？”

丫鬟回道：“并无。”

凌清越疑惑，这么大的府邸，不说人丁兴旺也就罢了，怎么就只有一位主人？

之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贾仁作为本地巨贾，却是一个孤家寡人，只有一位去世的夫人，连小妾也不曾纳过，更别提儿孙了，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那平时都是谁在打理府中事宜？”

“有秦管家主事。”

“他现在可还在府内？”

“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帐房，要奴婢去请吗？”

凌清越作揖道：“麻烦你了。”

——

贾仁神色匆忙地来到西厢房，有下人来报：“老爷，检查过了，并无东西失窃。”

他眉头紧锁，喃喃道：“若只是个毛贼，为什么不是偷东西，而是蹲在窗外？”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他背后一凉，做过亏心事的他，此时莫名地感到害怕。

难不成，是……

不，不可能！他当初亲眼见过的，都那样了……那女孩不可能还活着。

他不停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右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坠在身侧的玉佩，刚才还神经紧绷的他马上安定下来，转身从西厢房离开。又叫来轿子出了贾府。

但他没有注意到，就在离去之时，有一双诡异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双眼睛的主人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似想把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

“秦管家，就是这位凌道长想见您。”那名圆脸丫鬟将人带到客房，就退下去了。

“道长，不知有何指教？”秦管家面色谦和，询问道。

“秦管家，劳烦您过来一趟，指教谈不上，只是心有疑虑，想请管家答疑解惑一下罢了，不知是否方便？”

秦管家脸色微僵，却又马上微笑起来，道：“既都是为贾大人做事，那自然方便，道长请问。”

得到肯定答复后，凌清越舒了一口气，毕竟根据刚才与丫鬟的对话中得知，这位秦管家也算得上是府中老人了，肯定知道些什么别人不知道的。

没成想，这秦管家虽看上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每次提问，他都能回答得滴水不漏，不透露半点有用的信息给他：

“西厢房……啊，这房间原是给老爷未来的孩子准备的，没成想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之后夫人也没能再怀，几年前又突然撒手人寰，如此这般，这间房也就搁置了下来。”

“老爷为何不续弦？呵呵……许是悼念夫人吧，具体的我也不知。”

“府上丢失之物？貌似是老爷的一个贵重物品。您是老爷请来捉妖的，连您都不知道，那老奴就跟不知晓了。”

送走秦管家后，凌清越内心的问题不减反增，心知从这府里应该再也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他决定出府，在镇上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