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灵境一日
第二天，灵境，长安城云麓书院。
陆歇一袭青衫，背着黑褐色琴盒，显得温润清俊。行走间，衣袂飘飘。
陆歇心底也很无奈，zore似乎有种很神奇的认知，在相应的场合就要有不同的着装。所以，一靠近书院范围，他们的衣服就自动换了，甚至还贴心地配上了琴盒和书箱。
这确定不是奇迹灵境吗？陆歇有点无语。
“谢星，快回书舍暂且休息吧。”陆歇催促道。昨天的最后，两人互通了姓名，原来谢星就是梦师之王的本名。
只见谢星一身白衣，头发也被恢复成了黑色，还自动加长了。带着学子帽，背着书箱。很有古代电影中宁采臣的味道。
谢星一路一直在此痴迷自己的容颜：“原来黑发的我这么有气质。啧啧啧，下次出门就换这个造型。”
“zore，帮我记录一下模型数据。”谢星下令。
“好的。”zore的声音传来。
陆歇两人进入书院，两旁就有童子上前接过行囊，领路前往居住的院落。
陆歇的住处是一间古朴雅致的院子，在角落里栽着一丛竹子。竹子旁有几块矮小的山石，上面笔走游龙地写着“韵音”二字。
难道是这个“我”写的？陆歇不由得有些汗颜。不会写毛笔字怎么办？
陆歇求助zore。
“别担心，陆歇先生。到时候会有系统生成。”zore出声答到。
陆歇松了口气。继续向前，终于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不大，进门左手边是写字的地方，围绕着墙壁摆着一排排的书架。翻开书，都是乐谱以及乐理知识。书的边角大多卷了边，一看都经常翻阅。
“zore，这角色我把握不了啊。我对乐理和古琴一窍不通啊。”陆歇崩溃了，这角色扮演的专业难度太大了。
“陆歇先生，不用担心。相关设定梦师已录入，系统会自动提示和演绎的。”
这还差不多。
陆歇逛了逛院子，觉的此处风光确实不错。正准备出门去其他地方看看，结果谢星过来了。
“陆歇，我来看看你们教书先生的房子怎么样。”谢星说话间就看到了小院子。
他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果然是乐师，待遇就是好！这已经是我当时设置的最好庭院的缩小版了。”
陆歇：“可能是为了陶冶情操吧！”
转而又问：“你们学子的房子呢？”
谢星：“我们当然比不上老师，就是那种独铺，一间房两个人吧。而且什么都没有。”
陆歇：“将就着住吧。反正咱们也不在这长期住。下来要干什么？你不是说带我体验灵境吗？”
谢星反问：“你知道怎么区分玩家和原住民吗？”
陆歇摇摇头。
谢星就带着陆歇往出走：“你现在和我一起逛逛学院。前10人随你猜。”
于是，两人就出了院门。朝学院中心的南湖走去。
一路上碰见了在湖边读书的学子，送菜的农夫，学院的管事，花园中除草的园艺师。
最后，他们俩坐在湖中心的亭子内。
谢星：“猜猜看，哪些是原住民，哪些是我们这些角色扮演者？”
陆歇：“送菜的农夫，学院的管事？”
谢星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对不对。在灵境，为了增强人们的体验感，原住民和玩家在外表上不会有任何区别，而且原住民自由度很高，并没有固化的行为模式。”
陆歇：“那怎么判断我是在和谁说话？”
谢星：“是谁重要吗？来这里，不是为了复刻外界的生活，而是沉浸式体验古代的生活。不管是原住民还是玩家，都是独立的身份，在灵境对你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
谢星：“所以，适应你的身份，享受灵境的生活，就可以了。这就是灵境创办的宗旨。”
陆歇点点头：“也是。都来灵境了，还和梦网一样又有什么意思。”
陆歇：“走吧，我们出去好好体验古代的长安城。”
两人出了书院，向西市走去。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行色匆匆，在为生计而奔波忙碌，任谁来都觉得这就是长安本地人。
街市两边是热闹的摊贩，有瓜子花生的零嘴，也有可爱的陶瓷小人，还真像古代电视里演的一样，有摆摊代写书信的摊位，也有摆摊算卦的术士，甚至连摆摊治病的游方郎中都有，也有现场摆摊做首饰的艺人。
琳琅满目，让陆歇没想到古代的集市是这样的热闹和特别。
两人跟着人群走累了，看旁边好不容易空出来一条长凳，就坐了上去。
结果冷不丁旁边传过来一个声音：“先生，算卦吗？”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农夫模样的人坐在树下，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人又处在树荫下，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陆歇有点意动，古代传的神乎其神的算卦怎么能不体验下呢？毕竟现实世界中已经没人会算了。只能对着晦涩难懂的卦书望洋兴叹。
陆歇：“那就麻烦先生您了！”
只见那位卦师却是待在树下动也未动，将草帽从脸上拿下看了陆歇一眼。
只一眼，就让陆歇后背一凉，似乎有人强制观看了自己的一生，而自己还不能阻止分毫。
时间看似很长，其实很短。等陆歇强定心神时，那位卦师的脸早已大半重新遮挡在草帽下了。
卦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陆歇：“先生是说我只要坚持就会有转机吗？”
卦师：“是也不是。你所担忧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答案。这对应前半句。但在某一天你会直接找到正确答案。”
陆歇：“那我现在还有必要按照心中所想继续坚持吗？”
卦师：“未来是现在的必然。没有现在，何来未来？”
陆歇明白了：尽管现在所做的可能是错的，可是如果不做，那么可能的未来就一定不会出现。
陆歇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看过去时，大树下已经没有了卦师的身影。
转头看向谢星，却发现他也一脸震惊。
谢星：“他竟然是现实中的人！”
陆歇愕然：“你不是说判断不出来吗？”
谢星：“人都消失不见了，怎么可能还是原住民？我可从来没在灵境加入修仙设定。能直接消失不见的，只可能是直接下线了。”
陆歇有点震惊，但转念一想，现实中说不定有潜藏的能人。
这事也就揭过不提。两人继续在集市上游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