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漫长的旅途
第二天一大早,早操过后吃完早饭,林嘉禾背着背囊,拉着行李箱,在班长的陪同下,最后看了一眼班里每个人的床铺。
离开班里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大家已经开始上午的训练了,只有班长廖文成和他在一起。
“怎么样,还要不要去告别?”
班长廖文成看着林嘉禾道。
林嘉禾摇摇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登车了。”
“再见。”
林嘉禾收回目光,迈着坚定的步伐前往团操场。
离别之际,心中有万千不舍。
但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人生总会面对很多次离别,每次的离别都是一个成长,在离别中成长,在相遇中成长。
来到了团操场,一辆吉普车车早就在那里等着了,那名军官站在车前,看到林嘉禾,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
廖文成看到那名军官的时候,微微愣神,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林嘉禾的眼光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班长,我走了!”
放好东西后,林嘉禾上车降下车窗看向了班长廖文成。
“好好努力,别丢了我的脸!如果有人问起你的班长是谁,你就说班长已经死了!”
班长廖文成看着林嘉禾,语气斩钉截铁。
???
林嘉禾一头雾水,反倒是旁边的军官露出了笑容。
“开车,晚点就来不及了。”
少校军官看到了团部中怒气冲冲走出的一行人,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吩咐司机开车。
班长廖文成看着汽车忽然启动离开,若有所感的看向身后。
“妈的!好你个张玉刚,狗东西,都是同姓的,你他妈竟然玩阴的!”
一行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着汽车的尾灯,一名上校忍不住指着一名大校出声骂道。
这名军官正是火车上和林嘉禾有所交流的那名军官。
“哼,愿赌服输,张天然,人是我的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大校军官一脸得意,新兵连连长一脸平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老刘,你也太不厚道了,竟然配合这个狗东西?”
张天然转头将矛头对准了新兵连连长。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上尉?”
新兵连连长无奈的摊了摊手。
“操!你俩给我等着!下次演习,看我干不干你们两个就完了!”
张天然放下狠话,带着人气冲冲的离开。
“你听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新兵连连长看向张玉刚。
“安啦!我肯定会记得。”张玉刚摆了摆手,登上在他面前停下的吉普车,“走啦!”
“连长,你这玩的有点大啊!”
廖文成来到新兵连连长面前,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三班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兵嘛,都得经历这一茬。”
“他是要去那个地方吧?”
“你少打听。”
新兵连连长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团部走去。
“希望,你能够留下吧……”看着连长的背影,廖文成叹了口气,向操场走去。
……
大约坐了一个多小时车,林嘉禾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在一处杂草丛生,破旧不堪的仓库前停下。
“醒了?你在这里等一下,他们很快就到了。”少校军官,看到林嘉禾醒了后淡淡道,“拉屎拉尿就快点去吧!接下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啊?”
林嘉禾愣了愣,要不是对方身上的军装,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拐卖了。
找了个地方解决掉个人问题后,林嘉禾回到原地时,那里已经站了二十多个人,一辆卡车缓缓驶来。
“登车!”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林嘉禾,仅仅是列兵军衔的林嘉禾在人群中无比显眼,回到原地等了一会,少校军官下达了命令。
全部人员上车,放置好背囊和行李箱就各自找旁边的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车门口两层厚厚的油布被拉了下来,挡住了冷冽的寒风。
一时间,车里光线有些昏暗。
二十多个人挤在后车厢中,中间和最里面放着行李箱,背囊一个挨着一个放着。
上车后,感觉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整辆车上不是士官就是尉官,就林嘉禾一个新兵蛋子,一时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跟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听着他们聊天,林嘉禾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子忽然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驾驶员的声音。
“午饭时间到了,下车透气,炊事班开始生火做饭,其余的人,该拉屎拉屎,该拉尿拉尿,但不要走太远,这地方方圆千里毫无人烟,走丢了就麻烦了!”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片荒原,碎石林立,卡车后面跟着一辆造型别致类似小巴的车子。
林嘉禾找了个地方释放了身体内的残渣,回到地方时,那辆车像是变形金刚一样变了个模样,三名围着围巾的士官正在有条不紊的整理着。
很快,一个简易的厨房出现在林嘉禾面前。
竟然是炊事车,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他还以为会分发一瓶水,一包饼干,然后用个一锅煮巴煮巴将就着吃了。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热腾腾的饭菜就已经做好了,随着炊事班班长的开饭声中,所有人有序的排队取餐。
午餐过后,休息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继续上路。
回到车上,林嘉禾靠在车厢,听着老兵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再次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
路很不好走,车辆行驶得很是颠簸,加上车厢内空气不是很好,这种滋味让林嘉禾时不时的苏醒。
外面好像已经入夜了,只感觉温度越来越低,大家互相依靠取暖,睡了起来。
林嘉禾浑浑噩噩的缩在车上,除了休息吃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尤其是车上连脚都伸不了的时候,就更加难受了。
只知道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三轮过去后,车子突然又停了下来。
“吃饭的时间到了?还是放风的时间到了?”
林嘉禾立即惊醒了过来,这几天他基本都没有睡好过,都是处于轻度睡眠,半睡半醒之间。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