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监控
“公司的活？奇怪，那他们不是都有自己的安保部队吗？”里克好奇的问道。
“公司内部也分很多派系的，斗争比较复杂，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掺和的。”
“再说，你应该听过欧共体一件防弹衣十万欧元的笑话吧——就是审批程序每经过一个人手，就会被揩下油水，到最后一算开销变成了天文数字。”
“所以，一些有自主权力的部门往往会独自安排行动，不走公司的大流程。”戴维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所以，这活又是被层层外包最后转移到我们手上来的？”里克有点担忧，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风险与收益将完全不对等。
“嗯...据我了解：是也不是。”
“那我懂了，总之——你接到活，但是没法去，所以你又外包给了我？”里克无语，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好事。
“嗯？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这次的钱你全拿，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行，具体情况等你见到人再跟你细说。”随即，戴维结束了通讯。
里克站在门前，此时脑海还回荡着先前Vex系统情景回溯的内容：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此刻正在里克的心中蔓延。
“所以，这就是警告的含义吗？”
里克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再次面对现实中的克劳萨——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其与戴维的关系发生转变，从而影响整个任务的走向。
当作无事发生？也不是不行。但正如Vex系统所言，这种“情景回溯”会对观察者本身的后续选择造成影响。
“先不想了。”里克决定先在房间里找找有什么防沙面罩一类的装备，不然就这种天气去外面呼吸一口鼻子里全是沙子。
万幸，里克最终在房间储物柜里翻找出一个看起来上了年代的面罩——制造年限：2081年。
“什么老古董。”然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里克发现这个生产年限标签竟然可以撕掉！
而当里克撕掉后：2056年
“嘶...该说耐用呢，还是一个标配面罩能快50年不换离谱呢？”里克摇了摇头，这些省下的钱估计都进某人的口袋了吧。
戴上后，里克终于能出门，他打算先去监控室看一下能不能调出昨天车辆被入侵时西区公寓附近的监控。
离开房间，里克以为会有很多警员与自己一样佩戴防沙面罩——然而从通讯频道的报告来看，估计这些人今天都不打算执勤出警了。
【通讯频道：西三区商业街西侧发生中等规模火并枪战，犯罪等级：☆☆】
【通讯频道：西二区圣多明戈学院外围发生暴力互殴事件，犯罪等级：☆】
【通讯频道：西一区超级摩天大楼LCW-1一层门口处发生暴力互殴事件，犯罪等级：☆】
...通讯频道接连出现这种低星级的犯罪事件通报，然而过了十几分钟后这些犯罪事件仍然在频道内滚动，看来是打算让其自生自灭了。
里克根据警局方位全息图的位置确定了前往监控室的路径，然而他还需要来自戴维的权限认证——
至少目前以里克这个级别的警员是不能随意访问的。
“离谱，我昨天才完成了☆☆☆☆的犯罪事件，结果好像职位还是警员，连监控观看权限都没有。”里克只能再次联系戴维。
“...权限认证？正常，这边的职位评选从来都不是看解决了什么级别的犯罪事件——因为几乎每一个老油条都跟着暴恐机动队混了几十个三星，四星犯罪事件。”
“所以你解决了一件四星犯罪事件，就算只有我们两人参与，照他们说法也是远远不够资历的。”
戴维平淡的陈述，看起来他对警局这种状况已经熟视无睹了，随即一串访问密钥被发送给了里克。
“这个密钥只能用一次，不是我不想给永久的，而是这个系统只有这种方法——设计的初衷说是为了防止警局内部出内鬼，结果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里克联想到昨天碰到义体医生跟自己说的有关斯威特的情况，于是也顺便和戴维提了一嘴，想问问警局有没有什么储藏档案资料的地方。
“？想多了，这种资料信息一般都是LCPD调度中心管理的，我们西区哪有资格单独立一个数据库。”
“要是有，也不在警局里，估计LCPD在西区应该也有个类似地下情报网络的设施吧...谁知道呢。”戴维说道。
看来想通过警局去查相关线索的计划暂且行不通了。里克心想。
很快，里克便到达了警局的监控室，十分顺利，里克用戴维给予的密钥成功进入到监控室房间内部。
“该说要谢谢这个沙尘暴天气么？原本以为可能会遇上其他人，要费一些心思才能进到这里，结果这一路上压根就没见到几个警员。”
里克摇了摇头，径直来到监控室的系统前。
“监控区域：西区公寓北侧小吃街——调取录像中”
里克选定了昨天的日期以及具体时间，就等影像出现。
然而影像内容却令里克大失所望：戴维车辆所在的片区刚好处于监控覆盖的死角，勉强只能看到半个车身。
结果自然是直到车发出报警声之前里克什么也没瞧见，然而就当里克大失所望打算关掉走人时，他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
在更早的时间段，里克与戴维二人刚刚赶到西区公寓南侧对抗那个三星的赛博精神病时，附近是有几辆警车也在差不多时间到达。
但从警车上下来的这些警员并没有打算上前协助，反而看样子是停留在远处进行通讯沟通。
而当里克开启【X-19】的B模式时，巨大的声响确实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能加入一同作战，后续的情况也不会使得戴维受到重创。
“他们到底在等谁，暴恐机动队吗？”里克全神贯注的看着，终于，那个运输着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赶到了现场。
之后便是里克当时所目睹的场景，但在犯罪事件被解决，暴恐机动队已撤离后——
有一辆警车下来的两名警员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甚至用双手锤击了前车盖。
“...原来是这样么？”里克暂时没有时间精力去分辨他们跟车辆的入侵有没有关系，但已把监控画面中出现的几位警员的样貌一一记下。
“编号FC1632077里克警员，你应该没有权限进到监控室内部吧？”忽然，一道声音从里克背后传来，里克赶忙回头查看：
只见一个身穿特殊制服，身材瘦削的警察站在门口，漠然的注视着里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