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88,干翻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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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标题章节

阿严刚毕业,作为一个普通到丢在人群好像沙子掉进大海里的女生,她早有预料,平静而自然地接受了到姐姐一家生活的城市里来,开启了打工生活。

实习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无法过上宽裕的生活吧,阿严也过得很拮据。

但拮据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乏味。生活中还有一些美好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放屁!!!

美好的事根本都是别人的,哪有她的份!

她自幼出身不好,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出来之后却还是要熬日子。她家世代为农,岂有关系能给她用。为何世间能容忍这么不公平的事存在?她有时想,世界应该毁灭才对。

天随人愿,第二天,她就穿越了。

让她意识到穿越而非什么灵异怪谈的第一件事是,当她走出截然不同的家门,外面的空气弥漫着一股破败而疯狂的味道……

这是东北的1988。

当她去菜市场买菜,这里的人都面黄肌瘦地用一双躲闪仿佛藏着很多心思的眼睛凝视着她,随后从她身边匆匆走过。阿严拿出包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她现在的年纪应该刚20出头,尚且稚嫩的脸庞画上了劣质的眼影,铺了一层薄薄的粉,嘴唇上涂抹了一层粉色。扎了一个垂下来的麻花辫,面容姣好,在人群中有鹤立鸡群的意思。但审美明显还有一段路需要走。

“老板,给我拿个这个。”阿严指了下冰柜里的腌制的酱牛柳,手伸向包,低着头找些什么,“多少钱?”

“8块。这牛柳买过的都说好吃。”

这么便宜。这量一般都卖30到40。阿严不疑有他,毕竟这是多少年前的物价了。

“给。”

男老板同样面黄肌瘦,满脸堆笑地接过钱去。

阿严笑笑便拎着东西往前走,边走边嫌恶地搓手,似乎手上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使她头皮发麻。

就在她刚才掏钱准备付账的时候,发现她的包里除了零散的纸币外,四五张红色一百元沾染着干涸的红色液体。

她买好了菜,回到家时,家中和她来时一样,一片狼藉。

厨房用过的锅碗瓢盆堆在刷锅里,一些苍蝇在屋子里嗡嗡作响,潮湿的空气有一股使人生理不适的憋闷。所有的窗帘全部是拉上的,家里一直亮着是因为开着灯。

独居宅女?她靠什么生活的?阿严无奈地扶了下额头。

她麻利地开始收拾屋子,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归置好,所有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

等一切结束后,累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这么躺到午夜,突然听到巨大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开门,老子回来了,快开门,咚咚咚!”

阿严吓得不轻,去厨房摸着一把刀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

阿严本来不敢开门,但万一是认识的人,自己这个穿越人的身份容易被怀疑。

醉酒男人在廊关跌跌撞撞,一头就扎进了卧室。

阿严捂住胸口,还好这个男人已经醉到没有战斗力了。但他为什么会敲我的门呢?阿严赶紧翻箱倒柜,在电视机柜的第二个抽屉,看到了让人崩溃的大红色结婚证,那上面的两个人,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娴静的女生明显就是她自己,另一个人嘛,阿严仔细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人的脸,虽然对方闭着眼睛,但显然样子也八九分合。

阿严将结婚证狠狠甩向地面,发出“啪”的一声。像疯了一样冲到阳台,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灰色沉沉的1988年的城市,她握紧拳头,誓要跟这个酒鬼离婚!

第二天,自称她“老公”的男人醒了。

阿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他是家暴男,我就把他打晕。然后后面我就一个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阿严想,再不济,自己也是个拥有信息差的穿越者,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可得过点好的生活,这么窝囊的生活可不能发生在她身上。

男人宿醉未消,看起来还很是疲惫,他此刻坐在桌子旁,捂着脑袋,难受得哼哼唧唧,“阿敏,家里有解酒药吗,给我拿一粒来,下次我保证不再和那群人喝那么晚了,这群酒蒙子,一沾酒就走不动了,非得喝到那么晚。”

阿严一听这就是渣男的借口。你不想喝,别人还能拽着你?

“给你。”阿严还是从电视机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出了醒酒药。

有点奇怪的是,这个家里哪儿都乱糟糟的,就第一个抽屉,里面的一盒盒,一罐罐的药,温度计,膏贴干干净净,码得整整齐齐。

男人接过药时似乎想抓阿严的手,阿严猛地一惊,飞快地狠狠得甩出手,擦着男人的脸就甩了出去。紧接着往后倒退几步。

男人一直未垂的头微微抬起来,一种疑惑加惊奇的眼神驱散了他眼中一半的混沌,一直紧皱的眉竟然流露出一丝担心和疑虑:“你怎么了?”

阿严吓得心扑通扑通地跳,害怕他发现什么,“没什么,你不是要吃药吗,快吃吧,吃了就能好了。”

男人抿抿干涩的嘴唇,似乎觉得她说得有理,一只手颤抖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只剩一口的隔夜水,因为阿严早晨起来还没来得及烧。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就这水一口把药吃了。

也不怕被毒死。

这个人不仅邋遢,而且够迟钝,一点没发现我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不算坏事。阿严忍住激动向往未来美好生活的心情,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应该干什么,去上班吗?”

男人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盯着她:“上班?上什么班?”

看到他精神还算稳定,也不是像穷凶极恶之徒,阿严故意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佯装亲切,娇嗔地问道:“那我们靠什么生活呀?靠啃老呀?”

男人晕晕乎乎轻笑一声,身上烟味熏人,玩世不恭地说:“放心,跟着我保你比之前有更好的日子过。”

阿严半信半疑。闻言露出真心的笑容。

跟谁不是过,只要能过好日子,比她以前过得舒服,这样不是不行。

“老公,那你做什么生意啊?”阿严试着问。

“我是这儿的老大,再过一段日子,我就会是清水河所有码头的老大,你等着看你老公把他们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老冒全部踩在脚下,再也不敢仰着头在清水河走路!”

阿严听着隐隐觉得不对,看着自己家这只够两人立锥之地的屋子,“那咱俩为啥住这么小的房子?”

男人似乎醒了一些酒,“不是你要住这儿的吗?说这离你上班的地方近。”

阿严尴尬地笑笑,拍拍他宽阔的背,心想,原来我还有个工作啊。不错不错。“老公,我肯定爱你多一点,工作上不上的,有什么所谓呀。”窦严假里假气地说。

突然家里的座机电话又响了,电话那头乱哄哄的,男人尚且站都站不稳,却嚷着自己要出门。

“我得走,一天也不能停。”

阿严扶着他走到门关。她才不关心这个糊涂男人的死活,看着男人摇摇晃晃大摇大摆地在车流涌动的大马路上走,阿严倚在门边佯装担心,浮夸地喊道:“路上小心点儿!”

男人正在跨越两条道路之间的防护栏,听到她的喊声往后挥了挥手:“知道了,回去吧。”随后一个飞身就翻了过去。

还挺麻利。

男人走后,阿严终于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回去屋子里,开始翻找屋子里那些不曾翻过的角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阳台上,她找到了在角落里积灰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面的照片可能是一直没有收起来,这会儿已经泛黄了,依稀能看见上面这个散着发,清秀的女子模样。下面一行“xx有限公司”。阿严拿着工作证出去,一路问着人问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在距离现在居住地四公里左右的方向。

男人一整晚没回来。

而阿严打扮好,就出去上班了。

公司的人见到她来,都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阿严习以为常。毕竟住在这个身体里的已经是另一个灵魂了。

“敏敏,你今天没化妆啊?”

“对啊,你不也没化妆嘛,化妆对皮肤不好。”阿严煞有介事地说道。

同事不依不饶,“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化妆的嘛,说过什么,我们都是土老帽。”

阿严捂着一口水没喷出来。

这个敏敏说话这么直白难听的吗?她这样是怎么和别人相处的?

她赶紧尴尬地笑了笑,“哎呀,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爱臭美嘛,你懂的~别在意哈,当时还是姐不化妆来得好看了,对皮肤好的呀,这才是会保养的法子呢!”

对方被她哄的终于笑起来,“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阿严扭过头假装忙工作去了。实际在工位上贴的人员名单里紧张地记名字,记她们各自对应从事的岗位。这可是个大工作量,免得一不小心别人以为她被夺舍了,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第一天工作甚是疲惫。部门里个个是人精,她感觉,要不是大家不往怪力乱神上面想,她的伪装早已被戳了上百了窟窿了。

回家又要对付那个陌生的所谓的婚姻另一半,她想想就累。

今天男人回来说:“宝贝,今天去工作了?我带你去娟花大排档。”

阿严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可还是被他拉了过去。

男人不停往她面前的盘子里放烧烤串。油津津的烤串,馋得她直流口水。

看着男人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冰啤酒,她看在对方请自己出来吃烧烤的份上,忍不住好心地说:“你少喝点,喝那么多冰啤酒,肠胃会受不了的。”

“没事。”他说。

看着他这么不在乎的模样,阿严也不想管那么多。由着他去了。反正高兴嘛。

“吃呀,你最爱吃的烤鸡翅,给你点了两串。”男人关心地照顾她的吃食。

不知道他怎么了。男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抓住窦严的手,流着眼泪,一把鼻涕地向窦严忏悔,“我不该跟他们吸粉,之后我会戒掉的。”

窦严嫌恶地把想把手抽出来,但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她只得坐着听男人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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