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进山
闫氏看到虎子和春妞回来了，春妞脸色十分不好，低着头背着篓就回去了。
进屋后闫氏看着倒水喝的虎子问道：“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齐盛放下喝水的碗摇摇头道：“没有的事，我先去把牛草放好。”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牛草想到那些滑溜溜扭动的蛇，打了寒颤伸手把牛草揽进牛舍去。
谷雨在院子里坐着跟奶奶一起择菜，爷爷在编竹篮，嘴里念叨着一个篮子他要多少个铜板买出去。
拔草和耕种很累，而且还是日复一日奔波在田间，休息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他坐在竹凳上想到他的爷爷和爸妈，他真的好想回去。
院子里的角落有一朵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知名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他微风拂过舒服闭了闭眼，曲着手臂准备枕下去，头重重咚地一下落了下去，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坐着的是凳子不是椅子。
“呀，我的乖孙！”闫氏倏然站了起来，跑过去看他。
齐大牛被他气笑了，坐着还能摔，真的是弱爆了。
坐在高墙上抱着苞谷喂鸡的林夏，见他摔倒哈哈大笑起来。
“笑啥笑！你给我滚下来。”林铁柱看到春妞又爬上高墙，坐在高墙哈哈大笑。对她吼道，真的是安静没多久又露出原型。他们兄妹俩性格互相调换一样，她哥哥性格像她娘文文静静的，她呢像她爹一样大大咧咧。
“好的呢，爷爷。”她抱着袋子里的苞谷，跳了下来。
“哎呀呀，还是个女娃吗？”老人看到她的举动，捂着脸头疼的说道。
“身体健康，人不憋坏，偶尔调皮没事！”张氏笑眯眯说道，孩子只要不做坏事，做违法乱纪的事，她都可以接受。
齐盛听到林夏的笑声，也弯了弯唇笑了。奶奶揉着他的后脑勺，他安抚她：“奶奶，没事，不疼。”
清炒苦麦菜，春天的苦麦菜和着大蒜清炒。蕨菜炒肉，紫苏半夏汤，清蒸鲈鱼。
林夏抱着自己的大碗大口朵颐，干农活费力气特别饿，她吃得狼吞虎咽的。
林铁柱皱眉看了一眼她，没有说她，吃饭就让她好好吃饭。
“嫁不出去就算了。”林铁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吃过午饭他们一帮聚集在村里的那座桥，大家伙一起进山采春天的山货。
齐盛和谷雨看到桥上的林夏和她奶奶，急忙跑了过去。
“大家齐了吧？齐了就出发了。”张麟羽作为领头人，看向众人道。
“到了，张大娘，我们走罢。”一个村民道。
“那进山吧。有兽脚印的地方，就不要往里走了，知道吗？”张麟羽看着他们，忍不住又多叮嘱一下。
“知道了！”
他们跟着她在后面，异口同声道。
昨天刚下过雨山路湿漉漉的，在山入口处他们便分开了去寻找想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夏和齐盛一组，他们不认识太多的野菜，只能找找木耳和可食用的蘑菇菌类。
他们穿的是草鞋，走了丛林中双脚全都湿了。
“那里有木耳，倒下的树根背面有好大一簇。”林夏眼尖看到灌草丛的那根木头长着木耳，急忙拉着齐盛走过去。
木耳还沾着露珠紧挨着倒下的木头，齐盛伸出手从木头上拔了下来，放到林夏的背篓。
林夏笑吟吟看着他，她最喜欢和他独处了。
“哟，真的有羊肚菌！”齐盛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草地长着一片羊肚菌惊呼道，欣喜地拉着林夏的手走去。
“你放到你篓子吧，你家四口人呢。”林夏把一部分羊肚菌放回到他背篓里，让他留自己。
林夏走到一旁脚好像踩着什么，她蹲下去摸了一下，眼睛亮了亮喊到：“阿盛，这里好像有春笋！”
“我挖！”他跑了过来，来到身旁蹲下，徒手挖着湿土，他的手满是泥土挖出一颗竹笋他露出笑容来问：“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林夏看着他的傻样笑出声，点头称赞道。
“这颗是你发现，是你的。”说着，他把那颗竹笋放到她的背篓里。
“好吧，那我找第二颗给你。”林夏，说着认真迅速着周围，她弯着腰仔细看着地上。
谷雨跟着张麟羽，张麟羽找什么他也跟着找什么，他眼尖一下子找到可食用的野菜和蘑菇。
张麟羽看着他手心和指腹上布满老茧，淡淡收回视线去。
他身上所有的伤都来自箭伤，春妞和虎子虽然说是他们路上捡到的，他一定不是他们在路上随便捡的人。他们两个是被绑架挟持过，她看见春妞脖子上的肋痕。
她紧蹙着眉，她阻止不了儿子儿媳入局，她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孙儿，让他们这一生和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若有一日，痛苦还是免不了，那么她一定会第一个人挡在前面。
齐盛双手用一条粗木根顶住老虎的嘴，林夏被撞翻在地上捂着小腿挣扎着起来。
老虎的声音还在呜呜呜的叫着，前腿踩在齐盛的身上。
林夏拾起身旁的粗树根对着它的头就是重重一棒打下去，它扭头就向林夏扑了过去，林夏身子敏捷躲了过去。
齐盛含了一大口辣椒水对着它的双眼喷去，在它还在原地团团转齐盛背起林夏就跑。
林中深处凶兽本来就多，搁在现代老虎，豹子在动物园观赏那种。在这儿出现，他们两个就是它们的食物。
看到奶奶，两个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们两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老人急忙走过去扶住受伤的林夏。
“这是怎么了？两个都受伤了。”
他们两个低着头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了走着走着就丛林深处。
张麟羽看到虎子的手腕上受伤流血了，又看看单腿独立的孙女。
“你们这是遇到了大虫了还是遇到野狼？”张麟羽问，明显又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对不起。”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两个人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向她道歉。
“回去再说你们，没事就好。”张麟羽看着自己的孙女，伸手去搀扶他。
谷雨背篓装满东西，诧异看着他们，为什么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