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主意
清晨天还没亮，谢麒家门就被人砰砰敲响。
谢麒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透过门缝看去，一个身穿荆杈布裙的黑瘦妇人脸色急迫的敲门。
谢麒静静看着，没有开门。
“有人吗？有人吗？”
“俺家孩子发烧，一天没吃东西，求求你借俺点小米吧！”
“求求你了！”
妇人声音急迫，表情哀求。
谢麒沉默了半晌，妇人又开始笃笃笃敲门。
足足敲了小半个时辰，太阳都快出来了，她还是没停。
身后老李头披衣出来，等着谢麒决定。
谢麒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头不能开，今天给了他家，明天那家就会来要。
你家有余粮的事很快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四周都是穷人，为了填饱肚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且很快就会传到外边的帮派耳中，一波又一波过来，不把你的油水刮尽决不罢休。
终于，敲门声停下了，妇人失望离去，很快另一家院门响了起来。
……
在那瘦黑妇人离去不久，谢麒就离开家门，去了城东那条繁华的商业街。
为今之计，只能从那三个掌柜的那里再抠点下来。
不然修炼进度只能停止。
这条街上有捕快巡逻，倒是不像其他地方一样鱼龙混杂。
但街上还是能见到乞丐，根本驱赶不尽。
他们也只能来这种地方才能讨点吃的，其他地方的穷鬼自己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吃的施舍乞丐。
谢麒是铆下了，从三个掌柜这里直接撸了十几两银子，囤满粮行的掌柜都脸绿了，其他两人更是如此。
但谢麒说是老板让他提前来收钱，又给他们小露了一手，即使他们一万个不信，也没办法拦他。
下个月肯定交代不过去，这三个掌柜肯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给毛兴福。
谢麒豁出去了。
管他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乌老大要是找上门来，自己就提前使用灵液。
在囤满粮行掌柜低头哈腰和苦笑的表情中，谢麒向外走了出来。
上午已经过了大半，他得赶紧去武馆才行。
走到街口，两个乞丐正拿个破碗在一家酒楼乞食，被店小二喝骂着赶了出去。
那两个乞丐竟也没纠缠，只各自在店门口撒了泡尿便离开了。
谢麒瞅了一眼，照常来说两个乞丐得在店门口闹上半天，弄的酒楼没法营业才行。
最后酒楼肯定受不了，剩饭剩菜都得拿出来一些。
今儿个倒是干脆，直接走了。
谢麒趟过污浊街面，两旁低矮的茅屋泥房都没什么人。
大乘社在外城越发炙手可热，多数穷苦老百姓每日都会前去听法。
谢麒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在一处草棚前方站定。
他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刚刚那两个乞丐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这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在城东土地庙那里见过，是丐帮的。
难怪自己会注意到他们！
谢麒连忙快步返回。
待他回到酒楼那里，两个乞丐哪里还有踪影。
谢麒静默片刻，当即离开这里，赶往城东土地庙。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两个乞丐是来监视自己的，那现在肯定在土地庙。
他一路飞奔，片刻之后便赶到了。
这座残破的庙宇仍旧矗立在这里，斑驳的墙面述说着岁月变迁。
倒塌的殿宇却给众多乞丐提供了栖身之地。
谢麒没有直入大殿，而是从侧方绕过，沿着墙缝攀爬到殿顶，透过破开的砖瓦房梁偷看下方。
殿中此时没有其他乞丐，白天都出去乞讨去了。
现在只有四人，其中两个正是谢麒刚刚见到的乞丐。
另外二人则是李铁蛋和王大头。
李铁蛋正在大骂两人，“笨蛋！让你们盯着他，怎么跑回来了？”
“光看见他人，不知道他干什么，顶个屁用啊！”
“还有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没搞清楚，你们就是这么盯的？”
两个乞丐唯唯诺诺，其中机灵的那个说道：“李头，师爷当时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怕被他认出来，就先回来报告了。”
“认出来又怎么样？”
王大头接口骂道：“他一个十几岁的小瘪三，你们两个还制不住他？”
“把他抓回来也行啊！蠢猪一样！”
“是！是！”
两个乞丐不敢回声，小心应着。
但让他们动手，是万万不可能。
师爷是大当家任命的，谁敢动？
“现在怎么办？”
王大头问李铁蛋道。
李铁蛋沉吟着说道：“那小子进去粮行，出来什么东西也没买，说不定跟大当家安排他的事有关。”
“这样，你们两个在那一直蹲着，我估计他迟早还会再去。”
“是！”
两个乞丐领命，急忙忙离开了这个地方。
待两人走远，王大头才低声询问道：“咱们就这么听二当家的？大当家要知道，第一个灭的就是咋俩。”
“那能怎么办？”
李铁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没听二当家说？帮主都盯上了大当家，你觉得他还有几天好活？”
接着他沉思片刻，说道：“不过你说得对，大当家要是知道咱们背叛了他，估计死也不放过咱们。”
“等把谢麒那小子抓住，交给二当家，咱们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这事风头过了再出来。”
“这么大一个松山县，谅他乌黑山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王大头嘿嘿笑道：“是个好办法！”
过了片刻，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抓住那小子之后，怎么处置他？”
李铁蛋看了看他，问道：“你觉得呢？”
王大头冷哼一声，说道：“那狗东西真把自己当师爷了，敢在咱们面前那么狂！”
“要我说，抓住他，逼问出大当家的秘密之后，咱们一人一刀，直接送这小子去见阎王。”
“让他再在咱们面前狂！”
李铁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二当家抓住这小子肯定要对付大当家，你觉得他能让咱们杀了吗？”
王大头听闻，迟疑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不好好教训一下这狗东西，老子实在气不过啊！”
李铁蛋嘿嘿笑道：“我也看不惯那小子，咱们可以把他阉了，让他当个太监。”
“反正只要留一条命就好，嘿嘿！”
王大头喜上眉梢，拍手赞道：“这个主意好，哈哈哈！”
“就让他当个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