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7
酒是一种很矛盾的东西。有时喝酒，是为了忘记某些东西，但是喝酒反而会回忆得更清晰。我们只有不停的喝，直到喝趴下。有时喝酒，是因为高兴。但是这玩意一喝多，第二天就会很难受，就不高兴。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谁给酒富裕的这些意义？
想要在深夜不emo，我想褪黑素和安眠药应该更管用才对。至于高兴要喝酒，我想这是只有酒徒才会觉得吧，但是这又好像是我们社会的共识。但我们在社会上又很少听到说酒好的，大多数都是烟酒有害身体健康。
在某个年龄段以前，我喝酒只是因为我知道喝酒有这个功能，然后就去喝了。但是呢，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说法是否正确。有没有想过是否真的有效。然后呢，聚集了一帮喝酒的好兄弟，就更没有去想过了。
就像我第一次出远门是读大学。到校第一个月的某一次周末，我就因为想家和不习惯去豪饮了一番，和室友一起，奠定了喝酒霸主的位置。所以，我是因为想家才去和室友一起喝酒的，但是和室友一起出去玩，没有酒也不会想家。因此，酒是社交工具吗？但是当代年轻人也在反抗酒桌文化。
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酒在我心中到底代表了什么。偶尔也和喝，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不要命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喝酒的确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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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只要和女人没有关系，杨宇和我喝酒就是快乐的。但是快乐的事情不讲也罢。我们直接跳转。
那个时候呢，杨宇和我还有钟哥去了三个不同的城市，只有长假我们才会回去聚聚。孤身一人且贫穷的杨宇突然收敛了不少，居然隔了大半年没有听到杨宇找女朋友的消息。
有一次长假回家，我和杨宇闲得无聊，就想着去健身房健健身。于是就在网上买了个次卡，去体验体验。本意是想着带杨宇发展发展其他爱好，不要老想着女人。
然后到了健身房，有个穿着热裤女孩子过来推卡，然后就加了我们微信。离开健身房后，杨宇突然跟我说：“刚刚那个妹子的腿好好看！”
我说：“哪个？”
“就刚刚加微信的那个。”
我一脸疑惑，问：“好看吗？”
杨宇说：“真的好看，我一直在看。”
我翻了个白眼：“哦！所以呢？要不再返回去看看？”
杨宇说：“微信都加上了，以后还不是什么都有可能。”
审美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可能对于杨宇来说，露的多，不丑，那就是好看。
我是回去就把微信删了，因为我并不喜欢健身。不过杨宇倒是和那个女生聊上了。
后来一次喝酒，杨宇主动和我提起：“你还知道上次我们一起去健身房给我们推卡的那个女人吗？”
我点头：“知道啊！那个腿好看的。你还和她有联系？”
杨宇说：“其实也没什么联系，偶尔有兴致会聊两句。不过几天前她喊我出去耍，去酒吧喝酒。”
我问：“那你没去？”
杨宇说：“没去啊！没钱的嘛，喝个锤子。你又不是知道酒吧消费有多高。”
我说：“我知道啊！但是这和你去不去有关系吗？大不了再吃两个月红糖馒头啊！”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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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杨宇成长了不少。虽然是因为贫穷。所以杨宇就开始想着怎么去搞钱。但是杨宇又不那么成熟。
记得有一次，杨宇突然在我和钟哥和杨宇的那个群里发了消息：“我知道以后怎么去搞钱了，现在老年化这么严重，我们以后去创业，做养老行业。”
我很高兴，杨宇都开始想着创业了。我呢，正好有个朋友，在学习养老相关的知识。她和我聊天也会谈到，我也去查过，也算一知半解。于是我发了消息：“哟不错嘛！不过开养老院需要很大启动资金，小打小闹难成气候。还是说你有什么高见？”
杨宇回道：“卖保健品啊！”
我当时正打算给杨宇谈谈什么是老年人再就业和趋势。以及通过日本，美国对于社会人口老龄化的实践。我还想给杨宇推荐几本以老年人为主体写的书。比如我比较喜欢的一本《复乐园》，就是以一个养老院为背景，写里面的故事合集。我还想到了上个世纪末，美国有人妄图打造一个只属于老年人的天堂，最后却导致大量老年人痴呆的案例。
但是听到，杨宇说出保健品的时候，突然我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钟哥突然发声：“杨宇，你以后混社会会不会被骗哦！”
我也发了一条：“杨宇，别想这个了。洗洗睡吧。”
杨宇不服：“为什么不行啊？以后老年人这么多，顺便卖点不都够我们赚了吗？”
我为了打消杨宇这个念头，开始给他科普：“早些年，保健品就被列为是骗局了。而且我们都不是这方面的人，以后去卖保健品，也是个销售，不是创业。如果你想干个品牌出来，也不一定非得卖保健品。如果你不彻底改变保健品的本质，就无法改变保健品是骗局的事实。但是搞科研这事，我们一没技术二没钱，就别想了。你还不如学门小语种，去那种不怎么发达的国家去搞搞诈骗，中国曾经的那些营销手段用到那里去，简直无敌。但是，就是可能有点生命危险，毕竟国外不像国内这么安全。”
不知道杨宇有没有听进去，但似乎是妥协了，发了一句：“好吧！”
我语重心长的对杨宇说：“宇啊！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咱去网上查查资料也好啊！”
钟哥也骂了一句杨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杨宇的成长我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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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长假，我和杨宇回了家。又是一次喝酒。
杨宇又谈恋爱了，他说他在大学和同学聚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学姐。我觉得挺正常的啊，倒不如说之前的杨宇不正常。
我说：“哦！你还要我恭喜一下你吗？我倒是挺替那个女生感到悲哀的，因为遇到了你。”
“滚滚滚！”杨宇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正事？你要介绍她闺蜜给我认识啊？”我说。
杨宇说：“你要的话，我可以给她说说”
我赶忙回道：“算了算了，你还是说正事吧！”
然后杨宇就开始介绍那：
“我们是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当时我就喝醉了，然后就出去醒酒，那个女生就借着出去看看跟着走了，当时我们就坐在长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是我们的相遇。然后就加上了微信，开始聊天。那个女生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很耐看，个子呢也矮矮的。现在呢！我正和那个女生处于暧昧期。”
我问：“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杨宇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生，所以想来找你聊聊。”
我一脸懵：“你觉得我是那种恋爱经验丰富的人吗？你找我取经，跟找唐僧去耶路撒冷有什么区别？”
杨宇说：“找你问问嘛！我觉得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想法的人了。”
我说：行吧，那你接着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杨宇就接着说：
“本来我们只是在微信上像个朋友一样聊天。偶尔去校园里面逛逛，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是，放假那天，我去坐高铁，下午的车票。她说要送我，但是我记错时间了，去早了几个小时。然后，她说要去开个钟点房睡午觉。”
我忍不住打断道：“然后你就去了？两个人一间房？”
杨宇说：“昂，她说她睡沙发，叫我睡床。定个闹钟，醒了就去坐车！然后我就说，反正床够大，一人睡一边。她说有的热，就开空调。但是还是觉得热，然后就开始脱衣服，穿了一件背心。当时拉着窗帘，没开灯，我也没看清楚。然后她就钻到被子里去了。之后她又说有点冷，我说关空调。她说懒得关，然后就往我这里靠。”
“停！”我又打断他，说，“我不想听这些东西，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没？”
杨宇说：“没有，因为她说她是第一次。”
我打趣道：“哟！你还会有负罪感？你不喜欢她吧？所以你不想和她谈恋爱，但是有什么原因你下定不了决心和她一刀两断。”
杨宇一拍桌子，说：“还得是你懂我啊！一下子就看出来。”
我有些无语，说：“渣男，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杨宇说：“不想伤害她。”
“呵呵！”把我都整笑了，我说，“你都把良心丢了，说你不想做个没良心的人。所以，你的纠结是没有意义的。”
杨宇说：“那我应该怎么办嘛？”
我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离不开她。”
杨宇就开始给我介绍这个女生，大致就是说这个女生怎么怎么有钱，正在和同校的另一个学姐创业。还给杨宇开通了亲属卡，每月五千。她对杨宇也很好，经常关心杨宇，所以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去狠狠拒绝她。
我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软弱的软饭男，吃软饭还吃出负罪感来了。泛滥的温柔狗都不要。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喜欢你什么！”
杨宇说：“我也不知道。还有我才不是软饭男。”
我说：“你敢说你没用过她钱？”
杨宇说：“能不用我都不会用，只是偶尔没钱了，为了避免尴尬才会用。平时，她发给我的红包我都没有收。”
我说：“那我应该夸你吗？”
杨宇说：“别说那么多。你是不知道，最近她说要来找我玩，车票都买好了。我说没钱，她说她有钱。她准备了两万块钱，准备来我这里找我玩几天。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拒绝她。”
我说：“为什么要拒绝？享受不就好了。”
杨宇说：“我不想让她为我付出这么多。不想伤她的心。”
我说：“你直接拒绝她，说不喜欢她，就好了啊！”
杨宇沉默了，我接着说：“你本来就知道答案，何必来问我呢？始终都还是要你自己做抉择的。我大可以替你做决定，也许你会少一点负罪感。但是我不会这样，这是你要自己面对的问题。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思考这么多可不是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