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代签能叫伪造吗
“难道你要向格蕾丝夫人借钱……”罗宾说到一半，刚才的警员过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警长。
那位警长开口道：“我们刚跟哈佛通了电话。鉴于是两个精神病患者所为，他们可以放弃起诉，赔偿金仍是5000美元。”
警员抱起手臂，补充说：“合众国的最高学府一向都是如此宽容。”
马洛从怀里拿出格蕾丝夫人那张1000美元支票，并加上一张20美元现金：“这是第一部分，请再给我一小时的时间，我把剩下的钱带过来。”
警长接过支票，面无表情地将20美元揣进自己兜里，将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支票对照亮光处检查了一下。
“我在办公室。”他转过身，走开了。
那名警员看了他们几秒，也跟了上去。
“天哪，马洛……”罗宾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等我一会。”马洛撂下这句话，朝警局门口走去。他听到索菲娅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走出警局后，索菲娅在他身后开口道：“格蕾丝夫人竟然给了你1000美元，难怪你总是往那而跑。可是剩下的4000美元，看到你还需要出卖自己，我实在感到好愧疚，罗宾和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上这5000美元……”
“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索菲娅？”马洛冷冷地问道。
他径直走到街对面的咖啡店前，推开门进去。索菲娅愣了片刻，随后赶上。
马洛在窗边坐下，这里可以望见警局大门。
索菲娅在他对面坐下，惊讶地问：“你不去找格蕾丝夫人了？”
“清咖啡，谢谢。”马洛对服务生说，并递给他10美元，“请再帮我拿支笔过来。”
“我要加奶加糖。”索菲娅也说，接着回头盯着他，“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在假装去找人借钱了。”马洛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4000美元该怎么办？你凭空变出来？”
马洛没有回答，等服务生送来两杯咖啡，留下一支钢笔，并离开。
他喝掉一点咖啡，加入自己带来的威士忌。随后掏出那本纽约斯图尔特银行的支票簿。
索菲娅看着他翻开支票簿，行云流水般签出8张500美元现金支票。
她捂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从指缝中发出细小的声音：“你敢造假支票？”
“这是真支票，我没打算骗哈佛大学。”马洛将8张支票撕下，“我只是借用了我妈妈的钱，她在这家银行有账户，有钱。放心，我小时候就会模仿她的笔迹，签得比她自己还真，从来没有被银行笔迹鉴定部门发现过。”
索菲娅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说：“可……你妈妈现在在哪儿呢？”
“今天是1899年2月6日，她应该在欧洲度蜜月，听马洛上校重复讲述他在圣地亚哥港全歼西班牙舰队的光荣事迹。当然，在波士顿使用这些支票的确有一点风险，但值得冒险。”他喝了口咖啡，“索菲娅，我很高兴在你看来，以我的样貌还具有当小白脸的潜力，可遗憾的是，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硬汉。”
索菲娅的表情经历了一番复杂的变化。
她嘟囔道：“真搞不懂……你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在撒谎。”
马洛抖了抖支票：“这些货真价实，能捞罗宾和谢尔曼出来。接下来我们还要等一会，你能把你们在哈佛纪念堂碰到的什么狗和幽灵讲得再详细一点吗？”
于是索菲娅花费了二十分钟，把整个事件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幽灵说，那些怪物2年前才出现在哈佛里面？”马洛思索，“灵智学会也是在2年前开始筹备。吉姆·哈默三年级……这个时间点可真巧。”
不过另一方面，哈佛纪念堂1878年启用，而雷克斯还不到30岁，在幽灵这件事上，可以排除他的参与。
至于那些犬类怪物，它们肯定就是杀害科林的元凶。既然它们能在阴影中自由穿梭，那可能……真的跟雷克斯没关系？
难道都是他先入为主的错觉？
马洛喝完了所有掺威士忌的咖啡，从座位上起身。
在43分钟后，他和索菲娅回到了剑桥市警局。他走进二楼的警长办公室，将8张500美元现金支票交了过去，同时再次附上一张20美元现金。
“请千万别声张这件事。”马洛说。
警长只抽走了支票，眼神回归到面前的报纸上，头也不抬地说：
“他们可以离开了。”
马洛回到一楼，将结果告诉给门口的警员。后者进入一间房间，取出罗宾和谢尔曼的私人配枪，交给马洛，弹巢里的子弹都被卸下了。警员接着带他进入牢房，只见查宁还守在原地。
警员打开了关押罗宾和谢尔曼的监室。罗宾飞奔到索菲娅身边，谢尔曼低着头走出来，能隐约看到络腮胡底下的皮肤通红。
“出去看好他们，有病就找医生治疗。”警员嘱咐道。
“很抱歉我的委托人给你们造成了麻烦。警官先生。”马洛说。
一行人走出警局，骑上马，朝波士顿的方向回去。谢尔曼在整个过程中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等上了西波士顿大桥后，罗宾羞愧难当地开口：“马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5000美元的，请一定让我给你打个欠条，我会尽早还上。”
“这事以后再谈。”马洛说，他摸出怀表看了眼，“现在是3点27分，我接下来要去麻省理工学院看看科林的宿舍，希望你们的同事这会没在那儿。”
“我和泰德回警局，打听一下新情况。”罗宾说，“我尽量帮你调查半夜如何潜入停尸间。”
“谢谢。”马洛说完，扭头看向索菲娅，“我们的剑桥之旅已经结束了，你该回家了，索菲娅。”
索菲娅张开嘴，想要反驳，然而又想到在剑桥市发生的异常似乎就是从她开始的，只得将那些话吞了下去。
五人在西波士顿大桥桥头分成了三条路径，马洛和查宁沿着查尔斯河畔，一路赶往后湾区博艾斯通大街的麻省理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