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未来:北美1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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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回谷仓

老妇人自称纳皮尔夫人,住在离谷仓1英里的地方,在谷仓东面。

马洛朝她指出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栋石头搭建的房子,孤零零地矗立着,周围的田地都成了荒原。

纳皮尔夫人显得惊慌失措,嘴里念叨着“上帝的惩罚”、“诅咒”、“魔鬼的仪式”一类的话。不过马洛觉得,她的好奇心早就战胜了恐惧。

罗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着记事本,温柔仔细地向纳皮尔夫人询问细节。

谷仓是一个叫老温特斯的村民在四年前修建,他在去年去世,儿子在旧金山生活。父亲死后,儿子便将这里的田产全部卖掉,回到旧金山。

而谷仓的新主人,根据描述,马洛认为是海德医生的助手,也就是前天被他杀掉,取出大脑的人。自从接受谷仓第一天露过面后,纳皮尔夫人再也没在白天见过他。

五天前的深夜,纳皮尔夫人失眠,在家门口来回踱步。她在这时注意到有货运马车来到谷仓。

而就在前天凌晨,谷仓闹了很大的动静,将她从床上惊醒。通过窗户,她望见外面隐约有火光,天亮之后她便发现谷仓被烧掉了。

“十分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夫人。”罗宾一边说着,一边陪同她往她家里走。

实际上,纳皮尔夫人很想留下来围观他们调查,可是罗宾用语言和行动一路将她送回了1英里外的石头房子里,最后还劝说她躺在床上休息。

在他们远去的同时,马洛和谢尔曼钻进了废墟里。

怪物的骨架仍保持着完整的跪地姿势,腹部处是医生的头颅,在白天,看起来却更加诡异。

纳皮尔夫人肯定注意到了这个古怪的场景,想必要不了几天,“撒旦信徒”一类的谣言就会传出去。

谢尔曼也想到了这一点:“未来小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解释这个?”

“狂热邪教徒的献祭。”马洛说,“但是这会引来教会关注,造成公众恐慌,给我们对旧神的调查带来麻烦。”

谢尔曼突然走上前,朝骨架踢了一脚。

还没等马洛反应过来,便看见骨架散落成了一堆黑色骨头。

罗宾也从纳皮尔夫人的石头房子那边走了过来,察觉马洛的表情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回去,继续跟那个老太婆谈谈,用你那漂亮的脸蛋告诉她,这次火灾完全是被闪电击中造成的意外。”谢尔曼指使道,“至于死者的身份,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失踪人口才能确定,当然不排除逃亡通缉犯。”

罗宾讶然:“那些被盗尸体呢?”

“谁说它们是相关联的案件?”谢尔曼反问,“我们没发现什么被盗尸骸,这里只有两个疑似逃犯的死者。”

罗宾原地纠结片刻,还是转身朝石头房子走去。

“你这个年纪还在干三级巡警,而没有升到警督以上,也不知是波士顿市民的幸运还是不幸。”马洛幽幽地说。

“别不识好歹,我是在帮你。”谢尔曼不客气地说,“难道我们要告诉波士顿市民,1828到1832年间英国盗尸交易的怪像,却在1899年的合众国以另一种方式重现吗?”

马洛不吭声了,他走上前,拾起医生的颅骨。

他用一张白手帕擦拭颅骨表面,去除表面的灰烬和焦炭,随后在颅骨顶部发现了一块若隐若现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茫。

马洛蹲下来,用外套遮挡日光,在背光下,将淡银色印记看得更加清晰。

印记呈三角形,可三个角的角度加起来超过了360度。

一个新符文。

出现在海德医生,这个遭到旧神【注视】的信徒身上,它是否有可能代表【注视】或【选中】?如果是,那么它的镜像或许就能够拯救罗宾。

马洛不敢作出断定,他拿出纸笔,将符文描画了下来。

完成后,他站起身,才发现谢尔曼用麻袋将废墟里的其他骸骨都收集了起来。

“你要把它们带回警局?”他问。

谢尔曼用手一指50多英尺外的树,就是那天晚上草莓小妹和罗宾的马一块躲雨的那颗橡树。

“我也说不准将来会不会有人将这些事都联系起来,最稳妥的办法是先将这些骨头藏起来。”

马洛拿着医生的颅骨,来到谢尔曼跟前,将颅骨放进麻袋。

谢尔曼得意地扬眉:“看来这位来自纽约,31岁的探长在经验方面也还差点火候。”

“因为我们在未来没法这么为所欲为。”马洛回答,“说实话,要不是你这身蓝色制服,我还以为你是给平克顿工作的。”

“别拿平克顿跟我比。”谢尔曼露出反感的表情,“我或许是个算不上优秀的警察,可我是个好人,我绝不会将枪口冲着那些无辜的可怜虫。”

马洛和他一起来到像树底下挖坑,用的是废墟里只剩下铁制部分的农具。

他顺便将平克顿侦探对他本人进行的调查说了出来,想要提醒谢尔曼注意。

谢尔曼毫不在意:“那个威廉姆斯本来就认识我。平克顿的资料库里,除了私家侦探,波士顿的所有警察也被记录在册。当然你没必要为此担心,那家伙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就是一个哈佛毕业,只会夸夸其谈的草包。

我知道威廉姆斯在1886年参与芝加哥秣市事件时,被爆炸吓得抱头鼠窜,误跑到几个工人身边。对方一看他那身平克顿制服,就把他打得鼻青眼乌,得亏他身上足够滑溜,才捡回了一条命。

哼,现在的平克顿可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尤其在他的波士顿办事处。只要威廉姆斯想找我谈一谈,那我便会帮助他回忆起这段经历。”

“这么说,1886年你也在场?”马洛问。

谢尔曼背靠橡树,吸着烟斗,里面是马洛给的烟草。

他望着罗宾从1英里外赶来的身影:“我没去过芝加哥,但我妻子的姐夫就是揍他的工人之一。可惜……”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他的兄弟在那时死在了平克顿侦探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