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亚砂的奖励
沃尔夫男爵虚弱地坐起来，身上有许多淤青。
他爱惜地摸了摸自己死在瓦林手中的战马。
“……打扫战场，然后回去吧。我们要在希梅多的广场上处死这家伙。”沃尔夫男爵宣布。
周彦想了下，走到沃尔夫男爵面前。
“瓦林是时间信徒，他的晋升圣礼是客观地书写编年史，在他的记录里，甚至包括了他自己的犯罪记录，包括派遣间谍渗透希梅多之类的，务必仔细检查。”周彦说。
“是。”沃尔夫对周彦的心细印象深刻。
“还有他性格很苟，说不定在某地又埋了什么宝物之类的，务必拷问出来。虽然他舌头割了，也废了一只手，但还有另一只手能写字。”周彦道。
“包在我身上，先生，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沃尔夫向周彦致意。
有瓦林活口在这，只要沃尔夫把自己手下的“刑吏四”派出去审讯即可。
大记忆恢复术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每个都有各自的独门绝技，给瓦林无限惊喜。
瓦林只能乖乖配合，供述清楚，狠狠爆金币。
……
凯旋的队伍穿过希梅多村的道路，胜利的喜悦盈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周彦骑白马，亚砂侧坐在他身后，身后跟了长长的队伍。
被俘的强盗们垂头丧气，黑袍法师瓦林因剧痛和失血而昏迷，血狼旗被折断，从此一蹶不振。
骑士高举沃尔夫男爵的绿底黑熊旗帜，一面全新，一面老旧。
有些上了年纪的村民认出那面旧旗子是前任老男爵的战旗，目睹儿时记忆复归眼前，更是老泪纵横。
村民们跑出家里看热闹，对这支胜利归来的队伍指指点点，看到圣女亚砂的时候，他们更是跪倒在地，高声赞美。
“白王保佑我们！”
“伟大的圣女！”
“在圣女的保佑下，我们打胜仗啦！”村民高声赞美感恩，目光热切。
亚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看着这里的景象，她的心里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情绪，村民的虔诚和崇敬让她既惭愧又不安。
“他们是真心赞颂我吗？”亚砂问。
“当然了。”周彦低声说，然后他转头对两侧夹道祈祷的村民们挥手大喊，“圣女回来了！是在圣女的保护下，我们才能有此大捷！”
“噢噢！”
“赞美圣女！”他们此起彼伏地高喊起来。
士兵们、骑士们、圣武士杰纳德乃至沃尔夫男爵，还有那些被俘的强盗，他们心底都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好像被卷入一曲壮观的合奏，他们的心境也剧烈地鼓动起来，被这份纯粹崇高的敬意裹挟，开始从心底相信，这场战斗是在圣女的保护下才打赢的。
这种影响太过强烈，以至于天空都变得更加洁白、光明了一些。
他们看着亚砂的目光如痴如醉，全心膜拜。
这就是“白王的谐调”，周彦暗道。是一种高阶圣迹，一般需要白王的四阶信仰者才能发动。
白教的特殊之处在于，大量白教信徒的共同奏鸣，也能引发这种大规模的影响，让人们的心境趋向一种完美的和谐，宛如一曲天外大合唱。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原来是真的在感激我啊！”亚砂也很感动。
“是的。”周彦同意，“哪怕一开始有疑虑，现在看到你的大捷，也发自内心相信了。”
“歼灭侍女，我要送他们都上天堂。”亚砂很感动。
歼灭侍女换出一把更猛的大镰刀，准备把村民全杀了。
“——别！”周彦一听这话，“等等！”
“他们不是最好的信者吗？”亚砂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早点去天堂，还要在这里受罪？”
“别忘了，你之前把太多穷凶极恶的家伙送上天堂了。”
“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血狼团的强盗，还有审判军的恶人啊，他们现在正在去天堂的路上，在门口排队呢。这帮人就算在天堂也很蛮横的，若是把这些手无寸铁的善民送上去后，岂不是把羔羊送到狮子嘴边？”周彦解释。
“还真是。我以后把恶人们全都遣上天堂，让他们互相残杀。可是这样的话，好人们去哪呢？”
“好人们当然死后下地狱，这也是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周彦说。
穿过整个村子后，亚砂心里已经有了更深刻的使命感。
她知道这样做能帮上很多人。
俘虏中有些是商队的成员，现在打算逃回自己的老家。
他们对自己获救的事充满感激，若非被抢得身无分文，定要重金感谢。
“圣女把血狼团击败，圣女天下无敌啊！”
“连血狼团都失败，还有什么阻挡得了？”
“能看到圣女的真迹，真是我们的幸福。”
“啊啊，太好了，如果不是圣女，我们就死定了……”
“我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再也不跑商了！”他们心有余悸。
周彦和他们唠了一圈，理解了他们的去向。
“我们要到利森郡去。”几个商队成员说，“顿威自由市太远了，要穿过半个帝国，路上还有吸血鬼领地呢。”
“有一支叫玫瑰骏马的商队，来自顿威，现在应该在利森郡，我可以跟他们说一声，等你们到利森郡后接应。”一个商人说。
“有劳了，你们去的路上，务必多多宣扬圣女的恩典。”周彦提前造势，这样，自己一方未来起码有点起始名望。
“是！是！一定会宣扬圣女的恩典。”他们欣喜不已，纷纷对圣女亚砂行礼，又感恩戴德了一番，然后才离开。
……
回到城堡小教堂，这里仍然僻静优美，令人一下放松许多。
亚砂为了晋升圣礼，要向白王宣告自己最近做过的善事。
“好像还少一点好事呢。”亚砂检索自己最近做的大好事，感觉还有提升空间。
周彦若有所思。
“你现在就可以完成一件善举，然后得到我的感谢。”周彦说。
“什么？”
“你知道，用脚按摩吗？”周彦说。
“？”亚砂瞳孔地震。
她认识周彦没多久，已听周彦说了好多胡言乱语了，但今天这个也太离谱了！
什么意思！
你想干嘛！
“我皈依卡华，虽然是为了方便圣女大人的计划，但也是罪孽深重，您看，我现在背上就感觉很疼了，看来是白王惩戒。如果没有圣女照顾，我就要累死了。”周彦老实地说，然后倒地。
“啊这。”亚砂有些心疼。
她打量着周彦。
一路上他对自己帮了这么多，而这也是她少数能帮回去的事了吧。
她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扭捏地用手撇下鞋。
随后，亚砂伸出她肉肉的脚，让周彦翻身，在他的背上踩了一下。
“啊——神圣之力！”周彦感到自己紧绷的背部肌肉立刻舒展开了！
最重要的是，他察觉到了另一个脚劲，是歼灭侍女？！
双倍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亚砂把两只嫩白的脚都踩上去，倾斜自己的重量，想让这家伙吃苦头。
歼灭侍女也复读亚砂的动作，不过作为侍女，更加贴心。
于是周彦一点也没受苦的样子，反而更悠闲了。
怡然自得！
“不错，真不错！”周彦还闻到味了。
亚砂咬牙，脚趾发力，蜷曲起来，本想好好地折腾一下周彦。
没想到他越来越乐在其中，润泽的足底让他浑身通泰，经日积累的压力无影无踪，歼灭侍女的照顾也无微不至。
看到他这样，亚砂羞到耳朵尖。
自己的jio真有这么好吗？
十分钟后，周彦觉得自己已升入天堂，轻飘飘的，太幸福了。
“现在够了吗！”亚砂两颊泛起红晕。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团火苗焚身，从心里，慢慢蔓延到周身。
歼灭侍女现身表态。
黑发亚砂面容冷漠，甚至有些嫌弃脸，仿佛只是完成一项工作，才没有想服务他的意思。
“你是天才。”周彦感觉完美，“下次还可以劳烦圣女吗？只要体验过一次，就无法拒绝了……”
“是你的话。”亚砂偏转目光，“大概，也可以吧？”
“中！下次换正面的。”
“正面？”
“在我体内，有一种白色的毒素需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