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通天座下第一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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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李靖军令,邑考献宝

翌日朝堂,帝辛高坐于上,枯荣依然坐在下首。

只是他的身后跟随一位貌美女子。

久不出摘星楼的姜子牙亦怀抱轩辕剑,立于其后。

朝会开议,众臣奏报,帝辛或点头,或疑虑,唯有枯荣,闭目入定,并无言语。

很快有陈塘关总比李靖事宜上奏,众人一听,此乃人师之为,俱是闭嘴,望向枯荣。

听奏报,李靖教子无方,放纵哪吒,祸连七年,当真是不为人父,不为臣工。

还有那哪吒,当真是放肆,竟还想要舍去人身,好在人师威武,先行将其驱逐,人族威严方才保存。

众臣敬畏的望向枯荣,却见枯荣依然双目紧闭,出声道。

“不必看我,人主在上,自有决断。”

帝辛对此事也颇为头疼,此乃祸延之罪,首恶已然伏诛,李靖虽为其父,罪责难逃,却也不得重典。

只是太师昨日传来人师之话,此事已有定计。

帝辛望向德龙殿内跪伏的李靖。

“李靖,陈塘之祸,你罪责难逃,但见你悔过之意甚深,便许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微臣李靖谢大王宽容。”

“人皇诏,罪臣李靖,纵子祸延陈塘七年,苍天震怒,人道难平,故夺去李靖陈塘关总兵之职,发配东海,念其颇有才华,特令其执一军行讨伐之事,望能戴罪立功,早日凯旋。”

众臣一听,心中矛盾至极。

本是夺了李靖总兵之职,却又封赐执一军之权,不降反升。

只是这执军之地,可不是好去处,不见飞廉,恶来两大奸佞,同是发配此处,东蛮夷凶恶,此去当真事事艰难。

“李靖,人主之诏,你可服。”

“李靖服,定不负大王,人师所托,必荡平东海,早日凯旋。”

“授印。”

枯荣身后,姜子牙出列,双手郑重捧起轩辕剑,在人皇诏之上轻轻一擦。

四海一统之文跃然旨上,皇气升腾,金光闪耀,再也做不得反悔。

此诏一下,众臣哗然,纷纷窃窃私语,对着李靖指指点点。

枯荣,帝辛并未制止,闻仲也是稳如泰山,不做反应。

李靖倒是最先忍将不住,受群臣碎言所激,当即大礼参拜,高声说道。

“臣李靖,获罪而不得罚,心中甚愧,东蛮夷之祸,靖愿立军令状,不平东海,誓不归朝。”

众臣再次哗然,东蛮夷之祸,百年未得平息,这李靖竟然敢立此军令,当真是要霍出命去。

比干心弱,想要出列阻止,却被闻仲一把拉住,暗暗摇头,随后朝着甲士一点头。

便有珍惜布帛递上,李靖也不执笔,咬破手指,洒血挥毫,将军令状写好,并附上血印。

军令状化作一道血色光华,融入人皇诏之中,诏令之旁,浮现出几行血字与一只血手印。

李靖命数自此便与东海之事,大商边疆,人道国运相融,凝成因果。

武成王黄飞虎倒是颇为欣赏李靖这暴烈的性子,急忙上前扶起李靖,吩咐人包扎伤口。

“东海之祸,全赖将军,他日功成,我在朝歌摆宴相迎。”

“谢武成王赏识,靖定不负所托。”

东海事定,李靖将行,武成王黄飞虎告假帝辛,亲自去助其整兵,为其送行。

黄飞虎和李靖走后,又有一事奏上。

“西伯候姬昌之子伯邑考,入朝歌为其父纳贡赎罪,求见大王。”

“宣。”

不多时,殿下走上一人,面如满月,丰姿俊雅,好一个绝世的翩翩公子。

枯荣身后的石矶眼都已经看直,恍然不觉还在朝堂。

“犯臣之子,伯邑考,拜见大王。”

“伯邑考,你此来朝歌何事。”

虽已打定主意要放姬昌离去,但必要的问询还是要的。

“犯臣姬昌罪犯忤君,容恩免死,暂居羑里,臣等举室感大王海阔之恩,高山之德,只臣父年事已高,不知岁月余几,恐不得家小重圆,臣冒死上陈,请代父罪,求大王仁慈,赦其归国,逝于故土,恳请大王开四海之恩。”

说完,伯邑考趴伏在地,语音凄凄,众臣听后心中亦生出一丝怜悯。

石矶更是心疼,眼中浮起白雾,手帕绞于手心,丝断却是不觉。

帝辛也是动容,被伯邑考之孝感动,只是流程还需走一遍。

“听闻你此行携奇珍异宝而来,呈上来吧。”

“是,大王。”

伯邑考知晓此事可成,急忙下去将异宝搬来。

“此乃七香车,人坐其上,不用推引,便可畅游四方。”

“此乃醒酒毡,倘若饮酒酩酊,卧于其上,不消片刻即可酒醒。”

“此乃白面猿猴,善知乐曲,可颂筵歌,做掌上之舞,当如飘风浮柳一般。”

“还有十位精选美人,俱在殿下听候。”

三样奇珍呈上,众臣也是惊叹,世间竟有此奇物。

特别是七香车一出,姜子牙感觉自己怀中的轩辕剑都有些微微震动。

还有那白面猿猴,当真细小精致,见到众人稍有怯懦,憨态可掬。

帝辛见此也是大为惊奇。

“美人就不必了,将那白面猿猴呈上来。”

有甲士将白面猿猴置于手中,呈于桌案之上。

帝辛正欲细细观察,却见那白面猿猴眼中忽冒红光,一爪向着帝辛抓来。

帝辛慌忙一躲,右拳打出,将白面猿猴打飞。

闻仲面色一沉,额间神眼打开,一道乙木雷光射出,将那白面猿猴打成飞灰。

“护驾,护驾。”

德龙殿一阵慌乱,无数甲士从殿外冲入,护卫帝辛。

伯邑考更是被重重押解,不得动弹。

“大师兄。”

石矶却是急了,明明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变成如此情景。

“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大胆伯邑考,竟敢行刺大王,你西岐满门是活的腻了。”

众臣汹涌,大王清明不久,便有人行刺,想要断送大商基业,其心可诛。

“臣,臣,不知晓为何如此啊。”

伯邑考此时也是傻了,他诚心来朝歌为质,换取父亲归家,却没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等纰漏,心中惊恐万分。

枯荣眉头皱起,心中生怒,明明高高在上,却施这等下作手段,当真不要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