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掰细竹笋

午饭后，江宁把电动车从院坝下面的车库里骑出来停在路边。然后去堂屋叫古凤去掰细竹笋。古凤应了声，就去找了一个塑料袋子拿着去装细竹笋。江宁看着担心掰多少细竹笋就漏多少细竹笋，直接去把王容赶集背的背篼给背上。

江宁：“妈，背篼我背去掰细竹笋。”

王容：“你背去嘛。”

古凤回到堂屋又拿了两个大塑料袋放在江宁背的背篼里，两妯娌这才去骑电动车。

江宁：“古凤，你做前面骑电动车载我，我不识路。”

古凤骑上电动车，等江宁做好以后，扭动电动车把手骑向娘家。

古凤：“我娘家那边不远，就这个山过去一小点，不过现在公路修好了，都是走公路，有点绕。”

江宁因在婆家不怎么出门，古凤说的在江宁的大脑里绘制不出地图。江宁记得年前买过年猪时，婆婆王容也说二伯爷家没得多远，就这个山过去一小点。

古凤载着江宁绕过那个山就看到公路边有一连串的房子，若是小时候也这样有公路也有房子，这里应该会是一个小集市了。古凤载着江宁绕过这一串房子的第二个岔路口右拐进去，把电动车停下。

古凤：“以前这里也有细竹笋，我们去看看。”

江宁以为路边的房子就是古凤的娘家房子，看着门前还蹲着一只大黄狗，没有拴链子，问：“这狗咬不咬人？”

古凤：“不知道，看看有没有棍子石头的，拿着在手上好些。”

江宁：“不是你家的啊？”

古凤：“不是，我们家在那边。我们先看看这边的，然后再过去看那边有没有。”说着古凤指着对面的山。

江宁顺手看过去，那边山上一大片房子，也看不出来哪家是古凤家。只“嗯”了一声就跟着古凤走。

古凤带着江宁走进一片竹林，在几个坟头上看见有手臂那么长的细竹笋立在上面。

古凤：“这个就是细竹笋。”

江宁：“这个不就是用来做扫把的那个竹子嘛。”

古凤：“就是这个了，抽嫩的。”说着古凤就一个一个的抽起来，抽不起来的就掰。

江宁掰了两三根都是老得掰不动，又想着还要踩到不知道是谁的坟头去，头皮发紧，不抽也不掰细竹笋了，就跟在古凤的后面。

对于江宁而言弄人家坟头是很大的罪过。

古凤几乎把这几窝的细竹笋都掰了遍，才掰了几小把细竹笋，说：“这边就只有这些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两妯娌又骑上电动车往那边山上去，古凤把电动车停在岔路口的竹林边上。古凤都在前面，江宁跟在后面。

有一户人家门前拴着狗冲古凤和江宁汪汪直叫。古凤边走边说：“你怕是要咬我？咬我我就把你炖了。”狗立即怂了在一边蹲着。

江宁：“这是你们家吗？”

古凤：“不是，这是我伯爷家，就是我哥哥的家。这里才是我家。”

古凤的娘家挨着古凤伯爷家，古凤娘家院坝边有一棵结满枇杷的枇杷树，有一棵只有叶子没有结樱桃的樱桃树，旁边还有正开花的月季花，茶花已经凋谢了的茶花树，还有一些江宁不认识的花花草草。

江宁和古凤各自摘枇杷来尝，大个的甜，小个的酸。

古凤继续往前走：“先去看看我爷爷，然后去掰细竹笋，回来再摘些枇杷回去吃。”

江宁跟着古凤到了古凤爷爷家，江宁给古凤爷爷打剩招呼：“姻公。”

古凤爷爷也给江宁打招呼：“江大姐也过来坐坐啊。”

江宁：“我跟着古凤过来玩玩，姻公不用管我。”说完江宁就在院坝里看葡萄架上的葡萄花。

古凤把给她爷爷买的营养品拿给她爷爷，叮嘱什么时候吃，吃多少。又说回来掰些细竹笋拿回县城去吃。古凤爷爷就告诉古凤哪里有，哪里的多。然后又说今天是赶集天，好多人都是昨天就去掰来今天拿去卖了，说要赶集的前一天去掰才多。

古凤带着江宁去她爷爷说的地去掰细竹笋。路上江宁看着路边有一朵一朵的白蘑菇、灰蘑菇。江宁去摘了些来，问：“这种蘑菇能不能吃啊？”

古凤：“这种的不能吃，要松树发的才可以吃。”

江宁瘪瘪嘴把手中的蘑菇扔一边去。

来到古凤爷爷说地方。由于没有路，又要从人家的坟头上下去，坟下面的田里满是扛板归。看到扛板归江宁也就放心了，最起码这里没有蛇，不用担心被蛇咬。扛板归田的下面坡上全是细竹丛。

古凤丛背篼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就从坟头上跳下去，江宁在后面先说一句：“不知道你谁家的老辈子，我只是路过，借用下。”说完也从坟头上跳下去。古凤回头对着坟头也说了句：“我也是路过，借用下。”

古凤看见细竹丛里有个洞就钻了进去。江宁还在扛板归田里边走边拉一旁的细竹枝扫蜘蛛网边找之前那样细细长长的细竹笋。

过了好一会儿，古凤没有听到江宁那边的动静，大声问起来：“大嫂，你掰了多少了？”

江宁：“我还没有找到下手的。”

古凤：“这下面多得很。”

江宁听着才知道要钻进细竹丛里，江宁找了个细竹丛洞钻进去。江宁刚进去就看到好多细竹笋有收碗到手指尖那么长。江宁尝试的抽了一根，一抽一声“波儿”感觉很上瘾，很解压。江宁“波儿，波儿”的抽着，就那么一个细竹丛洞的周围，江宁就抽了两把放在地上。江宁一边抽一边挪，身后的细竹笋堆一路堆着走。

古凤抽着抽着，看到地上的细竹笋一堆一堆的排着走，就知道是江宁的杰作，拎着塑料袋边捡细竹笋堆，边蹲着挪动去找江宁。

古凤：“大嫂，你在哪里？”

江宁：“我在这里！这边好多细竹笋哦，还很嫩，抽起来好上瘾哦，还解压哦！”

古凤：“你先等等我，我在后面给你捡细竹笋。你一路堆着走。”

江宁：“我没有拿塑料袋，塑料袋还在背篼里面，背篼放在路边上得。”

古凤无语，背篼就是拿来装细竹笋的，你把它放在路边上，把细竹笋一堆一堆的抱过去吗？

江宁解释：“背着背篼不好钻洞洞。”

古凤说什么？古凤还能说什么？

江宁终于把前面半截坡上的细竹笋掰完，边蹲着往回挪边捡细竹笋堆。抱着细竹笋与古凤汇合。两妯娌掰了满满当当的一袋塑料袋。江宁说：“那边还有几堆细竹笋。我去把背篼被过来。”

江宁去背背篼，古凤把塑料袋就地放着，去找江宁说的“那边的细竹笋堆”。江宁把背篼被过来把塑料袋里的细竹笋全部倒进背篼里，背着背篼去找古凤。江宁找到古凤，把细竹笋全部放在背篼里，满满一背篼的细竹笋。

扛板归田里，两个顶着鸡窝头的女人一个背篼里装满了细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