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行龙灯
深夜海市外,龙喉张口,似欲吞尽天下为利之熙攘。
“龙战天下,万军雄骁,隳魔禁世,唯吾狂嚣。”
霸气外显的诗号声中,却见两道熟悉身影悠然漫步而来,再度来到此地的龙嚣却是不再留意周遭景色,叮嘱翼横天留在龙灯外等待交接隳魔异诡之后便灌注真气在紫霄灯证之上,随即便一跃而起进入龙道,直向龙灯内部会客殿所在方向而去。
“贵客莅临,寒有失远迎。”
就在龙嚣一步踏入会客殿之时,一道尽显从容,落落大方之声音传来。
龙嚣放眼望去,正是一道容貌秀美,身形婀娜的熟悉身影,手握命龙灯,静立于长桌之后。
“久见了,寒司礼。”
作为海市龙灯台面上的唯一负责人,晓风寒所熟知之情报,掌握之人脉亦是不凡,龙嚣不介意何其客套几句,毕竟交易是交易,人情是人情,客套几句不会损及他一方之主的面子。
“先前寒只是感知到持有紫霄灯证的贵客莅临,却不想竟是帝子亲临,寒倍感荣幸。”
似是先前留下的印象过于特殊,晓风寒对于龙嚣之客套不置可否,寒暄两句后便开始谈及正事,“不知帝子亲临龙灯,所为何事?”
“好说了,先前所谈交易之最后一批隳魔异诡已经全部改造完成,正由翼横天带领而来,目前便停留在龙灯之外,寒司礼派人前往交接即可。”
谈完合作之事,龙嚣亦是之言自己之目的,“吾此来龙灯,除了合作之事外尚有两件委托需要龙灯代为处理。”
“帝子稍待。”
晓风寒听闻合作之事便注入真气在命龙灯之上,随即命龙灯泛起光华,不段闪烁,似与人进行交流,片刻后,“劳烦帝子久侯,寒已经派人前往与帝子之部署进行交接,此次之后交易便算完成,不知帝子想要龙灯提供什么报酬?”
“不急,权当是我寄存在龙灯的一笔利益即可,日后若有需要自会向龙灯提及要求。”说着龙嚣拍了拍手中的紫霄灯证,“至于吾此行之目的,日前嗜血者之灯价颇厚,先以此为彩即可。”
“自然,龙灯一向乐于与天下人做交易,就不知龙灯能相助之处为何?”
晓风寒闻言出声询问龙嚣此行之目的。
“很简单,这次吾的目的依旧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需要龙灯为我送两封信,一封送至玉龙居,交于玉龙隐士岳云深,另一封信送至四皓方庭交于女卧龙西窗月即可。
至于第二件事嘛,我需要先问一句,龙灯对于阴禽地狱鸟所遗留之雉羽火可有线索或者有无其他能对墨人进行彻底杀灭的手段或者事物。”
龙嚣对于自己要针对墨人的意图毫不掩饰,毕竟海市龙灯虽然惯于隐藏在台面之下,却对中原武林的动向毫不放松,自称绝对中立的海市龙灯在取信诸方势力后反而能掌握比其他势力更多的隐秘,哪怕是南域中伪装成北冥风举的皇鳞手握收集天下情报的风涛十二楼加上鳞族势力,对于诸多隐秘方面的情报收集也未必比的SH市龙灯。
但是海市龙灯所能掌握的最多也就是知道龙嚣对于南宫七郡有所谋划,以及这其中涉及到墨人而已,至于要龙灯给玉龙隐士和西窗月所送的信,虽然书写了种种隐秘在其中,但信封之上留有特殊手段,虽然不排除海市龙灯可能会有破解之法,但其作为一个中立组织信誉最为重要,轻易不会冒这种风险去探寻他人之隐秘。
哪怕有着剧情的先知先觉,龙嚣依旧不曾小看向南宫,这一手对玉龙隐士和西窗月的大召唤术才是龙嚣真正将向南宫逼入死局的最大底牌。
“这……”
晓风寒颇为为难的回应道,“阴禽地狱鸟乃是传闻中的存在,龙灯却是未曾有其相关之物,只知当年为祸武林,开启暗劫时代的暗劫八无暇的缔命之能似与阴禽地狱鸟之力相关。
墨人方面,诛世之墨的隐秘诡闻在江湖中虽有些许流传,但龙灯对其所知亦是不多,只知墨人外形与常人无异,甚至有的墨人自己都未必知晓自己的异常,虽说有法有破,但龙灯能给出的办法也唯有以力破之以及砍下墨人之头颅。”
“即是如此那便请寒司礼派遣值得信任的人手帮我送这两封信即可,墨人之事吾另行设法。”
晓风寒在龙嚣话落之后便挥手自龙嚣的灯证之上取走了一道灯价,略带歉意的回应道,“如此,交易达成,寒会派遣傲雪生以及另外一名绝对值得信任之高手前往送信,十日之内一定将信送达。”
“如此甚好,吾另有要事便先行回返,择日再来叨扰寒司礼,请!”
话落龙嚣便转身离开海市龙灯,与龙道外等候的翼横天两人一前一后往龙战嚣岳的方向而去。
“北落星移卷天霜,绝涯风策霁寒光,夜语觉潮生,秋尽几千重。”
行至半途的龙嚣两人却意外听闻清朗诗号声缓缓传来,随即便是一名神情坚毅,才俊不凡的少年剑客,拦路而来。
“岁暮寒衣百重泉,见过两位,冒昧拦路,还请海涵。”
“嗯?无礼!”
却是跟在龙嚣身后的翼横天,见有人横在半路,似是欲行不轨,眉峰之上怒意顿生,随即,骇人一幕,呼啸而现,赫见遮天魔翼自其背后骤然而出,欲要杀向眼前无礼来人。
“先停手,翼横天!此地离海市龙灯不远,此人应是自龙灯之内便暗随而出,行径颇为趣味,待问清来意再说吧。”
龙嚣虽然听其诗号便觉颇为耳熟,仅是一瞬便想起来人应是先前欲行谋划之百重泉,于是便拦下翼横天,而后开口询问道。
“哦,原来你便是百重泉,早些时候吾托海市龙灯传信于你,你未曾前往魔城,如今中途拦路却是为何?”
虽是因了解剧情而认识眼前之人,但毕竟从未见过,该演的戏还是要好好演下去,毕竟演技不好的人在苦境生存过于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