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肮脏的胜负
西条大河心中暗骂的同时。
他之前作为缓冲而微屈的膝盖化作弹簧。
触底反弹下迸发的大力直接顶开了赤司正一。
作为成年人的西条大河有着力量和体型的优势。
赤司正一的身高甚至比174的平次还要矮一些
矮了西条大河将近十公分，胳膊也自然不如西条大河长。
噹！噹！噹！
一击不成，西条大河很快就找回了主动权。
凌厉的攻击，或砍，或削，或刺，劈头盖脸的招呼赤司正一。
剑法毫无章法，狂暴异常，远不是赤司正一以往接触的学院派能比拟的。
但！
这并不就代表着这种流派就更优越了。
赤司正一有一双好眼睛。
当然不是五条悟的那种好。
但洞察力也远超常人。
加上他受益于矮小的身材，更为灵活。
西条大河的攻击反而暴露了他的诸多破绽。
刷！
赤司正一看似疲于应对的招架中却是在步步为营。
擅长棋类的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并成功引诱西条大河上钩。
就是现在！
眼中杀机闪过，赤司正一瞧准空档，瞬步近身。
手中的鬼切高举，耍出了一记十分漂亮的袈裟斩！
可土蜘蛛看着却忍不住骂了声蠢货。
仓促之间，西条大河慌不择路的架起手臂。
试图以肉身对抗利刃。
实则就是拿手换命。
见状，赤司正一的眼底终究还是闪过一丝不忍。
这是土蜘蛛骂他蠢货的理由之一。
还在妇人之仁！
就是这计看似漂亮的袈裟斩实则也是收了三分力道。
而理由之二就是……
噹！
刀砍在手臂上，却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才有的声音。
“什么？”
赤司正一大惊。
而西条大河则漏出了计谋得逞的奸笑。
“不是只有你会卖破绽啊，小子。”
在手中带着沉重钢板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手中村正如毒蛇的獠牙一般刺向赤司正一的眉心。
“糟……”
“西内！”
西条大河目露残忍，眼神更是嗜血。
似乎已经看到这来历不明少年惨死的模样。
只是就在即将得手的那一刻。
却在这空旷的环境下好像别到了什么似的。
离谱的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落到了空处。
“什么？！”
西条大河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离谱的失误懊恼的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可实际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是一只牛头蜘蛛身的怪物稍稍扯了下缠绕在他村正上的蛛丝……
这是赤裸裸的作弊！
相比之下西条大河的这种小伎俩简直不要太光明正大。
……
呼！
一击不成，差点自闭的西条大河抽身爆退。
而差点出师未捷的赤司正一更是心有余悸的连连后退。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相聚五米，相互忌惮。
“谢了，土蜘蛛。”
赤司正一知道缘由，平复下心情后默默向戒指里的咒灵道谢。
“应该的，酒吞童子大人，您刚出道，还不知人心险恶。”
“不，是我大意了。”
赤司正一经历过一次惨烈的失败，才意识到失败并不是坏事。
坏的是不能从这次失败中吸取经验，获得成长。
只是单纯的承认他人比自己优等，而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他虽然是注定要成为百鬼之主的存在。
但之前的人生经历让他的心境变得颇为坚强。
呼—
深吐一口浊气。
赤司正一眼神再度变得坚定。
另一边，西条大河也从恍惚中回神。
咚！
他轻轻一抹机关。
手臂上被砍出道一个深坑的铁甲就被卸下。
这东西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就只是累赘。
随后他用那只手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刀。
那是把小太刀，长度只有寻常日本刀的三分之二。
主要起辅助作用。
通常用于不利于挥刀的狭窄空间。
因为用途就好比匕首，所以就算没有刻意练习过都能使用。
所以小太刀又被称作是弱者的武器。
赤司正一想不明白西条大河为什么要在这空旷的剑道场使用这样的武器。
但也容不得他多想。
西条大河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
喝！
这次轮到他喊了。
反手一个逆袈裟斩砸在赤司正一招架的刀身上将其击退。
另一只手上的小太刀也是顺势刺出。
噹！
再度被赤司正一用三厘米的刀身精准抵挡。
只是巨大的力道再度逼得他连连后退。
甚至脚步都有些仓皇。
“需要我借力量给你吗？”
少年的身体不仅力弱，体能也是问题。
神经紧绷的生死搏杀更是加速了他体力的消耗。
见他逐渐落入颓势。
土蜘蛛忍不住道，却被赤司正一坚定的拒绝了。
“不，我会靠自己战胜他！”
“如果连这样的敌人都无法打败，我又有什么资格坐上百鬼之主的王座！”
土蜘蛛：……
傻b！
中二病晚期的少年，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何况入戏越深越是有利于酒吞童子大人的复活。
万幸赤司正一还看不到不主动显形的它。
暗中操控下对决结果也是不难的。
……
噹！
噹！
又是两刀，赤司正一终于是抵挡不住而空门大开。
小太刀泛着让汗毛耸立的寒芒再度刺向赤司正一的眉心。
土蜘蛛已经准备好再度出手了。
却在最后关头停下，因为它看到。
赤司正一瞳孔收缩成点。
赫然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接近于停滞，他精准的偏头，却还是被划破了俊美的脸蛋。
但与此同时他也是再度撞进了西条大河的怀里。
双手反握鬼切，就是狠狠一撩。
噗！
这一次，毫无保留。
锋利的鬼切直接砍飞了西条大河的手臂。
霎时间，鲜血飞溅，直接糊在了赤司正一的脸上。
染红了他的头发和双眼。
“啊—”
剧痛让西条大河忍不住痛呼出声。
终究不是真正义经，不。
他甚至连弁庆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了。
毕竟那那可是白胡子结局的的原型。
那身中万箭而死，却依旧屹立不倒的“立往生”的传说，就是出自弁庆的典故。
又岂会因为区区断臂而大呼小叫呢。
……
呼！呼！
肾上腺激素的效果缓缓退去。
赤司正一这次铁了心的不再手软。
脚步虚浮却坚定的走向捂着伤口惨叫的西条大河。
充分展现了一个胜利者姿态。
但是下一秒。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痛苦之色浮现脸上。
赤司正一本能的掐住自己的喉咙，却丝毫无法缓解自己的痛苦。
“毒……卑鄙……”
“没错！就是毒！”
西条大河的的脸上闪过怨毒。
这一战他是赢了，但那又如何。
本来这场战斗就莫名其妙的。
最后还弄丢了一条胳膊！
“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最多十分钟你就会死！”
“可恶的小鬼！无论你是谁，都在地狱后悔来招惹我吧！”
“酒吞童子？可笑！如果真的是鬼王，那你就试着克服这剧毒来杀了我吧！在我折磨死你之前！”
西条大河挣扎着站起来。
愤怒和怨恨以刀做拐，踉跄着来到倒下的赤司正一的跟前，然后抽出插进地板的村正，再狠狠的戳进了赤司正一的手心之中。
唔！
赤司正一要强的只发出一声闷哼，这自然令西条大河不满，他猛地抽出村正，又是惹得赤司正一一震剧烈的颤抖。
但西条大河却丝毫不解恨的再度戳进了赤司正一的另一只手心。
这次......却是连闷哼都没有了。
该死！该死！该死！
无能狂怒。
西条大河的理智几乎消失，他已经忘却了自己还在大量流淌鲜血的肩膀，只想着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西内！！！
噹！
刀飞，人倒。
匆忙的脚步示意着外人的到来。
原本准备出手的土蜘蛛默默的藏好。
而赤司正一的心气也在这事一散，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只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仿佛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黑脸。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
服部，平次......
“喂！工藤！快叫救护车！”
这句后，赤司正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