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怨灵造工厂
黑泽阵在架枪冲锋的那一刻，一道浅野奈无法看见的身前长有尾巴的猩猩形状的怪物浮现，并在下一秒融入了他的体内。
接着，便是长达180分钟的惨无人道的繁衍行为。
事后，黑泽阵心满意足的穿上他那身廉价的运动服，肮脏的地上并没有被丢弃的运动用品。
只有个浑身污渍的浅野奈双目空洞的仰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
她感觉。
她高贵的生命在流逝......
“你是个很好用的工具呢，但是可惜了，咒术高专那帮伪善者好像是注意到我们了。”
“黑泽......大，大人，不，不要......”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丢下你的，你也只是换成另一种形式，陪在我身边罢了。”
“怨灵造工厂。”
伴随着仿佛来自九幽般恶鬼的低语。
黑色的旋风环绕在浅野奈的周身，遮住了那几缕春光。
死尸一样的浅野奈原本以为她已经虚弱到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随着黑色气息的涌入，她再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啊——啊——啊——
瘆人的悲鸣，在这荒废的仓库里，久久不息，好在夜已深，周围的环境注定了连流浪汉都不会在此徘徊。
却是不用担心再诞生什么奇怪的都市怪谈了。
......
当天夜里。
太一再次从新闻上看到了浅野奈的消息。
这位上午还被全日本人崇拜着的女警的黑历史顷刻间被曝了个底朝天。
诬陷，贪污，徇私枉法，滥用私刑，以势压人，简直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而就这样的人却仗着掌管着媒体的力量，舆论的力量，把自己包装成了一名民族英雄般的人物。
感觉被愚弄了的市民们爆发出了惊人的怨念和诅咒。
甚至超过了被她亲手逮捕了的那些变态杀人犯。
其丈夫直接是锒铛入狱。
反观本人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风声，不见了踪影。
而事到如今。
人们在愤怒之余，依旧搞不懂她究竟是如何做到从境界败类变成神探。
短短几年就将那么多罪恶绳之以法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五条，悟。”
东京秋叶原。
某胡同深处。
“你特地把我引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带着墨镜的白发少年手提着刚从漫展买来的装有大量手办，周边的购物袋。
那从墨镜缝隙中露出的宛若将雨后最明朗的天空，截取一片保存在了瞳孔中一般，无比剔透的苍蓝双眸中。
流露出的却是下三滥的极道才会时常流露的那种不屑与不耐。
“五条家的六眼小鬼，出生起就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黑泽阵却是丝毫不惧，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对蓝色的眸子，并读旁白似的声情并茂道。
“我们诅咒师们如今只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我啊，最开始听说的时候可是相当不屑呢，直到我有一次凑热闹的去围观，结果是在你的怜悯下才得以幸存，那刻起，我便知道，我，不，是我们的自由没有了！”
“是嘛，既然这么难得才活下来，为什么又要来送死呢。”
小心的放下周边，五条悟十指交叉，反推，舒展着筋骨。
至于那人的倾诉？
他到底是谁啊？完全没印象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这么自大啊。”
那人也是察觉到了五条悟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不屑。
入籍了宇智波族似的仰天狂笑，好半天，他才缓缓垂下脑袋，眼神上挑，目露凶光道。
“小子，现在到你回答我，浅野奈是靠什么抓到那些连环杀人犯的了吧。”
“关我屁事啊，话说浅野奈是谁啊。”
五条悟用更凶的语气回道。
“哦，对啊。”
黑泽阵一愣，挠了挠油腻的头发，带着些许歉意道。
“还没有跟你介绍啊，小奈，出来打个招呼吧。”
呼！
黑风起，滚滚黑烟从黑泽阵的身后冒出，并化为了空间通道一般的黑洞。
“咒灵操术？！”
这熟悉的一幕令五条悟的瞳孔不由为之一缩。
那宛若掌握一切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不对哦，虽然和你跟班的术式看起来很像，但不是哦。”
黑泽阵脸上浮现病态的狞笑。
“怨灵造工厂，是我术式的名字。”
“那么换个问题！怎样诞生的怨灵，才是最强大的咒灵！”
“啰啰嗦嗦的烦死了！”
啪！
双手一拍，五条悟瞬移般，不，不用般，就是瞬移到黑泽阵的脸上。
蕴含庞大咒力的一拳狠狠砸下。
“就算你有跟杰差不多的术式，你还能有杰差不多的本事不成！”
嘭！
拳头狠狠砸在黑泽阵的脸上，可效果却仅仅只是把那家伙的脑袋打偏了一点。
“什么？！”
“嘛，别这么心急嘛。”
抓住五条悟的拳头，硬生生的把他的胳膊挪开。
黑泽阵高潮了似的欣赏着五条悟错愕的表情，缓缓道。
“我可是仔细调查过你才敢这样站在你面前的。”
“你知道为此我准备了多少年吗？再多聊会吧。”
“你说聊就聊，你以为小爷是谁啊！”
术式顺转·苍！
一言不合就开大，可令五条悟再度震惊的事发生了。
无效！
这一次，五条悟也算是体会到了他的敌人所面对他时的无奈。
是那个咒灵的术式吗......
五条悟凝目沉思。
“不是咒灵，是怨灵，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叫她小奈。”
“你能听到？！”
短短几十秒。
五条悟震惊的次数比他一整年都要多！
“当然了，你以为这些年我到底制造了多少怨灵啊。”
“小奈，蛙蛙，一郎，凉介......”
呼！呼！呼！
一道道人形怨灵自黑泽阵的身后浮现，顷刻间，黑色的气息浓郁的好想要滴出墨汁似的，光是闻着，就直叫人作呕。
这不同于一般的咒灵，这股气息中，还夹杂着无比浓郁的尸臭味。
“不要再乱猜了，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
“呐呐，神之子哦，告诉我，如何才能制造出强大的怨灵。”
五条悟：......
这个问题他还真知道，但五条悟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作答。
当然他也不认为他需要妥协来为自己的胜利博来一线机会。
他。
包赢的！
“哈~真无聊。”
见五条悟迟迟不作答，黑泽阵十分扫兴的长叹口气。
他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或者说这个时刻他不容许他沉气。
“既然你不想答客观题，那么来做选择题好了。”
“a.不用咒力杀死强大的咒术师。”
“b.由强大的咒术师对人进行诅咒。”
“c.杀掉那些被无数人所憎恨之人。”
五条悟：......
“是c哦！”
黑泽阵越说越嗨，瞬息间自问自答，早就顾不上磨磨唧唧的五条悟了！
“被无数人诅咒，就算只是些普通人，汇聚起来的咒力也非同寻常，更何况其中可能还有些有咒术师才能而没有发现的笨蛋。”
“所以啊，是我鼓动了这些杀人犯，引导他们第一次走上犯罪道路。”
“也是我将他们的行踪告知小奈，然后又由小奈来宣传出去的！”
“被害者的家属，正义的伙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如此庞大的怨恨汇聚，会诞生多么强大的咒灵呢！回答我，五条悟！”
四肢大张，宛若要拥抱天地，歇斯底里的黑泽阵突然没了声音，良久，他缓缓垂下张扬的手臂。
重新低下的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
“是！”
“特级啊！”
“领域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