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妻子初恋的儿子被“蛇缠腰”折磨到不成人形，为了救他，妻子听信大师的话女儿捆起鞭打了九九八十一。
等我赶回家时，女儿早已气若游丝，屋里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
我心痛到几乎窒息，妻子却为初恋的儿子去LS磕长头。
我求她回来见女儿最后一面，她却责骂女儿，“都怪她在执行鞭刑时哭喊，她身上的蛇仙没有驱赶走，导致阿楠的儿子还在医院，我现在在替她赎罪，她还有脸让我回去见她？”
后来女儿真的死了，她却疯了。
1
接到女儿电话后我疯了似的往家里赶，刚到门口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手不禁开始颤抖。
门一开，呛人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客厅的地面上有一道血迹，一直延伸到我的房间。
我大步往卧室走去，骇然发现佳佳倒在床头柜边，身下有一大滩血迹。
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煞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左右两侧的脸颊有明显的五指印。
而她的衣服破烂不堪，全身上下的血痕，一道道交叉着，触目惊心。
我看着她身上数不清的伤痕，心痛到窒息。
往日的佳佳总会扑倒我跟前给我一个熊抱，可此时的她却毫无反应。
放在她鼻下的食指抖的不行，压根感受不到一点鼻息。
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点气息！
我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我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地生疼，“佳佳，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这时，我那一直联系不上的妻子张海燕给我回了电话，“孙强，是家里着火了还是死人了，给我打那么多电话，烦不烦啊！”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扔下孩子一个人在家不管不顾，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恶言，一股怒火从心中窜起。
我强压怒火，“张海燕，佳佳昏死了过去，你快回来！”
张海燕语气质疑，“怎么可能会昏死过去呢？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你们该不会是想骗我回去吧？”
“孙佳佳，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不就是抽了你几下你倒学会装晕了，你信不信我回去继续抽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看到女儿的伤痕时，我的脑中有千万种猜测，唯独没有往张海燕身上想。
我不可置信开口，“佳佳做错了什么？你要对她下这般毒手！”
张海燕毫无愧意道，“耀祖被“蛇缠腰”折磨到不成人形，我找大师算了，是佳佳蛇仙附身造成的。”
“大师说把佳佳捆起鞭打了九九八十一，耀祖就能痊愈。”
九九八十一下！我怔怔地看着佳佳破碎的小身板，心如刀绞。
这时，张海燕那边传来郑亚楠的声音，“海燕，是家里有事吗？我们快到机场了。”
张海燕立马换了语气，柔声道，“没啥事，两父女惯会小题大做，你抱着耀祖，我提行李吧。”
佳佳被她鞭打到浑身是血昏死过去，在她眼里就是没啥事，小题大做。
我拔声质问，“张海燕，你要去哪里？佳佳情况不妙，你……”
“嘟嘟嘟……”，张海燕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由悲从中来，第一次有了离婚的念头。
2
佳佳送到医院时，医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跪跌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
郑亚楠是张海燕的初恋，他归来后张海燕的心思却就全在这两父子身上。
那时佳佳质问过张海燕，为什么偏心偏的如此严重，换来的却是张海燕厉声斥责，“我给了你十几年的母爱还不够吗？耀祖身体不好又没了妈妈，我多给他点母爱怎么了？”
“你听话妈妈还会疼你一点，你不听话以后妈都不要叫了。”
自此以后，佳佳每次见到郑耀祖都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只有这样，张海燕才会对她有好脸色。
佳佳没能抢救过来，我又再次拨通了张海燕的电话。
毫无意外的，无人接听。
我打开张海燕的微信对话框，发了条微信过去：
【佳佳死了，请你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佳佳送到太平间时，爸妈才从乡下赶过来。
妈妈匍匐在在佳佳身上，嚎啕大哭，“奶奶的乖孙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
一向不善言语的爸爸，此刻也哭得泣不成声。
我看着铁床上的佳佳，无声地哽咽着。
这时，张海燕打了视频通话过来。
屏幕的人却不是张海燕，而是郑亚楠。
他挑眉看着我。语气幸灾乐祸，“孙总啊，海燕的手机在我手上呢，她现在没空。我看信息说佳佳死了啊？哎，真可惜。”
对他的话却我并未作出回应，盯着他逐字逐句道，“让张海燕接电话！”
郑亚楠调转了视频方向，只见张海燕沿着道路，三步一叩首，磕着等身长头。
神情无比虔诚，口中在不断诵着佛经。
我气到两眼通红，对着手机暴喝，“张海燕，你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劳什子心情替别人家的孩子磕长头！”
张海燕听到我的声音，皱眉呵斥道，“都怪她在执行鞭刑时哭喊，她身上的蛇仙没有驱赶走，导致耀祖还在医院，我现在在替她赎罪，她还有脸让我回去见她？”
爸妈听到她的话，气到直抚胸口粗喘着气。
我愤怒地咆哮着，“张海燕，你女儿死了！被你活活鞭打死了！你他妈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张海燕愣怔了几秒，“你！你说什么？”
我冷声交代，“佳佳三天后下葬，你赶紧回来一趟！”
张海燕终于相信我说话，接过手机语气慌乱，“我、我这就定机票。”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我直接挂了电话。
3
原以为张海燕会在第二天赶回来，但我苦苦等了两天，还未见她的踪影。
面对我的质问，张海燕捂着电话小声道，“我在市人民医院呢，耀祖突然发高烧了，等他退烧了我就回去，你不要催了。”
当我出现在郑耀祖的VIP病房门口时，张海燕正在给郑耀祖倒尿壶，郑亚楠倒是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我嗤笑一声，佳佳出生到现在，张海燕没给她换过一次尿不湿，
只因她说她恶心，我不忍她每次干呕，保姆不在时都是我来换。
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端着别人的尿，活脱脱像个免费保姆。
张海燕听到我的笑声，直接愣住了，郑亚楠起身迎接我，“孙总，丧事期间还来看望小儿，真是有心了。”
我阴恻恻一笑，举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朝郑亚楠挥了过去。
“砰！”，球杆一击即中打到他的下巴。
“啊！”，郑亚楠哀嚎一声，下巴的伤口哗啦啦地往外流血。
我看着他的血摇摇头，“不够，还没佳佳的十分之一。”
接着我从背后掏出一根长辫，大力甩了一下，“啪！”
郑亚楠看到后脸色大变，捂着冒血的下巴颤声道，“你、你想干嘛？”
张海燕上前拉着我的手怒骂，“孙强，才做几年文化人就忍不住性子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个暴徒！”
我指着她的额头往后一推，“原来你还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我干夜场那么多年，都没见到过像佳佳那么惨的！”
“你张海燕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现在我就让你们感受一下佳佳那时的痛苦！”
佳佳出生后，我果断结束了以前的生意，和朋友开了家外贸公司。
十几年来，我身上的戾气早已消失，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模样。
而张海燕也觉得我早转了性子，这几年为了郑亚楠做了不少出格的事。
我为了佳佳，通常是一忍再忍，只要她能每天准时回家就可以。
哪怕是佳佳死了，我也隐忍着性子和她好好说话。
可半小时前的一通电话，让我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
我反手将病房门关上，将手里的鞭子甩的啪啪响。
“啪！”“啪！”“啪！”
“好痛！”“救命!”“求你不要打了!”
我只是连抽了两人二十几下而已，两人就倒在地上蠕动着，鞭痕上的血不停地往外冒。
我扯着张海燕的头发问，“九九八十一，你抽了几下？”
张海燕跪坐在地上求饶，“我打了十几下就累了，所以剩下的全是阿楠帮我抽的。”
郑亚楠感受到我吃人目光，撑着身子连连后退。
我睨了他一眼，“垃圾，后面的帐我会慢慢跟你算！”
然后拖着像死狗一样的张海燕往太平间走去。
6
张海燕见到佳佳时，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嘴里嘟囔，“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我直接踹了她肩膀一脚，”你他妈试试被抽八十一下，会不会死？”
张海燕捂着生疼的肩膀，痛哭道，“佳佳，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妈妈不知道你不会去医院。”
我双眼赤红瞪着她，“她被打到全身失了力气，她怎么去医院？还好她记得我在家里放了备用手机，爬到卧室给我打电话，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佳佳被你害死了！”，我对着张海燕暴吼，“你知道佳佳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吗？她说爸爸，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怪妈妈！”
张海燕浑身抖了抖，她匍匐在地上大哭，“对不起佳佳，是妈妈的错。”
我咬牙切齿道，“张海燕，我刚刚打了你十几下你就受不了了。被打了八十一下的佳佳，当时该有多绝望！”
张海燕捂着胸口连连摇头，“我不想打的，可是耀祖一直好不了，我也只能剑走偏锋拿佳佳试一试，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死掉的。”
我心痛地看着佳佳，恨声道，“你可知道，你打佳佳的那个鞭子，和平常的鞭子不一样，那鞭子带着倒钩，还他妈染了艾滋病人的血！”
张海燕猛地抬头看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