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交易失败
“所以，交易吗？”路鸣泽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从手机里传来，“条件只是从现在开始和我的员工们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而已，日本之行结束之后我就告诉你重新进入尼伯龙根的方法。”
“只是重新进入尼伯龙根的方法吗？我以为只有恶魔和政客才是玩文字游戏的行家！”姜应轩敏锐地察觉到了路鸣泽磨砺路明非这把武器的方法，“上次你们出手诺诺差点在三峡水下死在路明非面前，那这次是谁？”
“这个问题可不在交易范围内哦！”路鸣泽说，“但是如果交易达成，我能答应你卡塞尔学院的交换生小组可以平安无事。”
“那就是祭品不在恺撒他们之间了。”姜应轩听懂了路鸣泽的意思。
“bingo！”路鸣泽点了个赞，“我们做服务行业的，最看重的就是客户！为了防止客户大人您不高兴，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这块完美的磨刀石的！”
“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磨刀吗？”姜应轩注意到二楼的房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两只肥硕的暹罗猫旁若无人地走进来趴在榻榻米上，用一双淡蓝色的瞳孔注视着自己。
“我也很无奈啊，姜教授。”路鸣泽回答，“你也知道路明非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极致的悲伤或是愤怒使他觉醒，他宁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世界毁灭。”
姜应轩沉默了，他在心底纠结是否要答应和路鸣泽的交易。也许路明非真的就如同电话里的小恶魔说的那样，需要经历生离死别来磨砺出锋芒，但......这是否太残酷了些？
姜应轩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路明非的情形，在丽晶酒店的会议室里，虽然男孩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但眼中的一抹孤独是怎么都无法掩盖掉的。父母不在，没有朋友，精心准备的表白现场却成了心爱的女孩和别的男生手牵手的舞台......真是衰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都这么衰的可怜虫了，为了磨砺他居然还要让他陷入极致的愤怒和悲伤，上次的祭品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诺诺师姐，那这一次的又会是谁？下一次、下下一次又会是谁？一定要是这个本就一无所有的死小孩失去了一切才能磨砺这柄屠龙的宝刀吗？
姜应轩暗自在心底做出了决定——和恶魔的交易从来都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那就没办法了，我拒绝。”姜应轩叹了口气，“另外如果你和奥丁和很熟的话，请替我转告他......我迟早会回去找他的！”
没有挂断电话，姜应轩将手机扔回给了苏恩曦后看了一眼投影上的地图后和正在移动的红点后，转身就离开了黑石官邸。
“交易居然失败了？”苏恩曦打开了扬声器，“老板你做生意的水平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啊！”
“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酒德麻衣也在一旁点头，“是昂热告诉他些什么吗？”
“他是个很敏锐的人啊。”路鸣泽赞叹道，“进过两次尼伯龙根还都能活着出来，并且还能敏锐地察觉到它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这很难得！”
“当然也有昂热这个老家伙想要反制我的原因在里面......听说他搞了个什么‘尼伯龙根计划’，要用炼金术的手段强化路明非的血统？”路鸣泽笑出了声，“真是搞笑！原来他还是没有明白，我们的路明非缺少的从来都只是一颗燃尽世界的龙之心。”
“但他既然拒绝了交易，那么这条崭新时间线的剧本就成了全新的了，能不能跳出宿命的循环，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原本的剧本是什么呢？”酒德麻衣有些好奇。
“当然是在北非的尼伯龙根被奥丁抓起来收藏进英灵殿里咯。”路鸣泽笑着说道，“奥丁这家伙即使被封印也一点都不老实，他为了应对我的归来可是准备了不少东西呢！”
“哦对了，凸守、小鸟游在你们旁边吗？我听到喵喵喵的声音了！”路鸣泽忽然问道。
“老板你居然还记得他们的名字！”苏恩曦费力地将笨蛋弟弟抱在怀里，“你知道它们现在有多胖吗？煤气罐见过吧，我们居然在价值几十亿日元黑石官邸里养了两只煤气罐！”
“听起来真的很胖的样子......”路鸣泽的语气瞬间变得很认真，“要不给它们改个名字，嗯......胖子和小男孩，听起来怎么样？”
......
姜应轩出门后很不客气地找到了管家木村浩骑走了酒德麻衣停在车库里的本田CBR。
冒着大雨姜应轩奔驰在回东京的路上，一路上在心底复盘着刚才在黑石官邸里发生的事情。
他原本的计划是抓走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来要挟幕后之人出面谈判的，但是后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姜应轩没有挂断电话的原因是这根本就不是一通正常的来电，苏恩曦的手机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到任何来电，路鸣泽和他的交谈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是拥有言灵·真空之蛇的混血种吗？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复活白王所需要的祭品至少是初代种这个层次的存在，而电话那头的人能将列宁号上的初代种称为自己的宠物，那路鸣泽会是什么身份？
姜应轩心中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王已经是受祭者，在初代种四大君王之上的只有那名被杀死在自己王座上的黑色的皇帝了！
“见鬼！”姜应轩暗骂出声，“不是我疯了那一定就是世界疯了！”
姜应轩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据他现在掌握到的情报根本无法推断出事情的全貌，为什么疑似黑王的存在需要路明非这把武器来杀死四大君主？
路鸣泽所说的奥丁是完全体的天空与风之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奥丁要将自己两次拉入尼伯龙根之中？
校长知道些什么，他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上一次的祭品是诺诺，那这一次的祭品又是谁呢？
所有事情都扑朔迷离，姜应轩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被卷进了如此之深的漩涡之中。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姜应轩将所有念头抛之脑后，决定先找到他那几个被日本黑白两道追杀的学生再说。他回忆着在黑石官邸看到的地图，结合卡塞尔学院在日本设立的安全港，大概猜到了恺撒一行人的目的地。
拧动把手，随着摩托的轰鸣声姜应轩朝着千鹤町的安全港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