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辈子和琛哥在一起
“哦?上面饿还是下面饿?”霍琛在电话里笑了笑,还伴着打火机的清脆的响声。
要是一个臭男人,又肥又腻,这么调戏的话,一定倒胃口。
但对方是霍琛。
“讨厌啦,当然是肚子饿。”余七月随意表演,其实已经走到健身房里,调试着拉背机。
“现在有事忙,给你点餐。”
霍琛的呼吸在她耳边重了些,大概是在吸烟,停顿少倾后接着说道,“今晚一点,等我消息。”
之后的整个下午,持续到晚上,余七月都没有霍琛的任何消息。
她平时吃很少,为了保持纤细的身材还坚持运动,吃的比猫还少,生理上的饿基本上很少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相继收到了好几条肖安娜的消息。
一张截图,一百二十万的金额,配上肖安娜得意的表情包——看来,霍总还是爱我比较多。
如果不是霍琛提前知会过,余七月恐怕又得焦虑了。
看着手机,她忍不住笑开,肖安娜对自身莫名的自信,连表情图,都是自拍的照片。
余七月不理睬,着手化妆。
长发顺又直,头骨极佳,拥有自然的高颅顶,两侧精灵耳,显得精气神十足。
妆容无须太过厚重,自然而生动……
准确无误的一点钟,霍琛的短信弹出在手机屏幕上,“阿令在楼下等你。”
去哪?
余七月没问,
只要霍琛需要她,就是天涯海角,她也会奉陪到底,谁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阿令还是那个阿令,跟哑巴差不多。
余七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木头一样的脸,有意无意道,“消息挺值钱的吧?”
肖安娜怎么会精准的将她堵在商场咖啡厅,必然少了不一双人形监控头。
就连霍琛都不知道她的具体动向,肖安娜闻讯而至,太过巧合。
余七月甚至怀疑,她在柳林弯的视频,也有阿令插手。
“都一样。”阿令冷冷淡淡的回了她三个字,含糊其辞。
路上余七月咂摸了许久,也没明白阿令具体指的是什么。
是说她和肖安娜半斤八两,还是她和阿令都是见钱使舵的主?
想不通,余七月也就不钻牛角尖了。
负责管束阿令的是霍琛,只要不伤害到她自己,阿令怎么胡作非为都与她无关。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的道理,在肖安娜身上,她已经体验过了。
漆黑夜空下,霓虹似星河。
宾利车驶过闹市街区,奔往江边的港口停下。
水面平和,夜风生凉,一艘游轮,漂浮在水面上,音乐声悠扬。
余七月单穿着新买的吊带裙,冷嗖嗖的风袭来,她搓了搓胳膊,向着码头的甲板走过去。
游轮上有专门接待的人,领着她进了船舱的房间。
“哟,霍总,您的小妞还是这么正点!”
“这还用说吗,霍总的品味,那是一等一的,以前那个谁……那个谁……高材生,大小姐……”
房间里,当余七月出现,有些脸熟的就开始打趣。
其中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卤蛋头,想不起来霍琛之前的女人具体是什么名字。
“不会说就别说,把嘴缝住!”另一个人用手肘戳了他一下,转而笑哈哈道,“霍总,甭搭理他,我敬您一杯。”
房间里光线暗淡,但紧挨着霍琛的余七月还是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明显沉了沉。
高材生,大小姐,肯定不是在描述肖安娜,那个货色,初中毕业就下海了。
反正霍琛生性风流,女人多到他这群狐朋狗友记不清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霍琛似乎较上真,愠怒酝酿在眼底,对敬酒惘若未见,根本不给对方面子。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余七月的作用,自然是在这时候发挥。
她满上一杯威士忌,“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余七月仰起雪白的脖子,将水晶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之所以她敢自作主张,也是看霍琛脸色行事。
既然霍琛没有甩手走人,就算是生气,也是耐着性子,不愿撕破脸。
“好酒量!来来来,再喝。”
余七月化身喝酒机器,洋酒,红酒,白酒,来者不拒。
船舱外是滔滔江水,远处传来货轮的呜咽。
七八个生意场上的男人,在几个女人的活络下,精神亢奋无比。
他们扯着嗓子高歌,脱了上衣抖着横肉,牵起自己的女伴跳探戈……
酒过三巡,余七月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了。
她看向霍琛,别人都在发疯,唯有他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叠交长腿,目中空空,身边好像形成了一层绝缘体。
他大多时候都这样,有种被逼着应酬的错觉。
哪怕他不动如钟,其他人也只得任他去,谁让他掌握着经济命脉,跺跺脚,帝都至少抖三抖。
这样的场合,余七月陪霍琛参加过不少,说好听是女伴,说不好听,就是个吉祥物。
她努力尽善尽美,给霍琛面上争光。
代价就是两个小时后的凌晨三点多,她再也支撑不住,离席直奔卫生间。
“呕——”
胃里火烧火燎,如同灌进了硫酸,势要将她的胃壁灼穿。
汤汤水水吐得昏天暗地,发酵的酒味臭气熏天。
难受,太难受了。
余七月扶着马桶缓了很久,打算再回去时,扭头竟见霍琛伫立在卫生间门口。
他还是那朵高岭之花,雕塑般的脸,冷冰冰的。
余七月的苹果肌粉粉润润,像是轻轻扫过了薄薄的腮红。
她看着霍琛,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琛哥,这是女厕。”
颤巍巍的站起身,她苦恼的伸出手推搡霍琛,“你出去,被人看到,会说你是变态的。”
“难道我不是?”霍琛气笑了,反手扼住她,“他们灌酒你就喝,不怕喝死了?”
“没事,我没事。”余七月被男人拖着穿过通亮的过道,傻笑着嘟嘟囔囔,“陪好了客户,琛哥的生意就越来越好,琛哥会赚更多的钱……”
霍琛脚步一顿,侧目审视着余七月,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心底。
喝得烂醉,居然是为他着想?
“伺候那群猪?他们也配?”霍琛拽着她继续往外走,越过包房,到了甲板上。
初春,乍暖还寒,余七月打了个哆嗦,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肩胛内扣,牙关忍不住打寒颤。
霍琛怒意沉淀已久,当下看着余七月的可怜样莫名来气,“笨得要命,冻死你也好。”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余七月肩头。
“呜呜……我不要死,我要一辈子和琛哥在一起。”
外套上残留着他的体温,弥留着淡淡烟味。
余七月猛地扑进男人怀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抱住了他的腰。
她承认,到目前为止,她脑子仍格外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精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