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训练众人

“三叔真是过誉了！”赵峰以微笑回应穿林豹，拱手施礼，“侄儿仅仅是运气好点，勉强占了上风，若真到生死相搏的地步，侄儿恐怕也难以占到便宜。”

赵峰的言辞间虽有些奉承，却也不乏实事求是。身为大掌柜之子，赵峰自然深知穿林豹的身份，即便心有不满，也不可能痛下杀手。

正因如此，尽管赵峰手中掌握着不少致命的招式，但他并未尽数施展。同样，穿林豹也未全力以赴，毕竟这只是家族内部的切磋，无需生死相拼。

穿林豹性格直爽，从不做作，一是一，二是二，此刻他对赵峰的武艺充满了好奇。

“少掌柜的……”穿林豹开口，眼中闪烁着对赵峰武艺的探究与期待。

“三叔，您这么说真是让我有些惶恐。军子这称呼就挺好，亲近又不失礼节。”赵峰对于穿林豹的称呼表示有些不适应，微笑着纠正道。

穿林豹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赵峰的肩膀道：“那好，军子，就这么说定了！大掌柜和二掌柜都不在，山寨里的崽子们确实有些放纵。他们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耍钱，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想着，这操练把式的事儿，你能不能接手一下？”

赵峰心里一阵苦笑，暗道：“他们喝酒耍钱，还不是你带头的？每次你的声音最大，他们哪敢不听你的？”但他也明白，穿林豹的提议其实是出于好意，想让自己和这群人更好地融合。

刚刚的比武，已经在胡子们中间树立了赵峰的威望。现在，穿林豹的提议更是让他有机会在胡子们中间建立人望。毕竟，若是这群胡子都是自己亲手操练的，那在他们中间，自己的威信自然不言而喻。

“三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教大伙练把式确实是个好主意。但练把式之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赵峰深思熟虑后，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他深知，未来的路不可能只靠自己一个人走，总需要有人并肩作战。眼前的这群胡子，虽然看似粗犷，但若有正确的引导和训练，定能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回想起自己十多年的从军经历，赵峰信心满满。他相信，凭借自己的经验和能力，定能将这些胡子操练成一支精锐之师。

“我话已至此，对于教授武艺，我绝不藏私。但练把式绝非易事，跑山压腿、站桩扛木，每一项都是对身心的极致挑战。若有人无法坚持，我或许会严厉训斥，甚至动手鞭策。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家能真正学到本领。”

“若因吃了苦头或挨了揍而心生不满，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苦心。若有人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份艰辛，现在就请明说，以免日后半途而废。”

赵峰摊了摊手，坦诚地说道。话音刚落，之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虎哥站了出来，坚定地说道：“少掌柜的，您无需多言。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已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您尽管放手去教，我们绝不退缩！”

“少掌柜愿倾囊相授，实乃我等之幸。寨中兄弟皆为血性男儿，言出必行。若有半途而废者，那便是自毁前程，不配为男儿。我虎某愿立誓，只要少掌柜真心传授，我必竭尽全力，绝不退缩！”

虎哥慷慨陈词，一众胡子们纷纷附和，声势震天：“虎哥说得对！我们都是血性男儿，只要少掌柜真心教，我们誓死不退！”

赵峰未曾料到这群胡子对武艺的渴求如此深重。在这个乱世之中，普通百姓的安身立命之本，往往依赖于枪支与拳脚。而对于那些身处险境的胡子们来说，这种渴求更是迫切。

他们选择走上这条路，往往意味着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渴望能够学得一身真本领，以增加自己在砸响窑时的安全保障。毕竟，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如今，赵峰愿意传授他们真正的武艺，这无疑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们深知，若能学得真把式，不仅能够在危险中多一份保障，更能够在未来的生活中多一份立足之本。因此，他们纷纷表示，只要赵峰真心相授，他们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这份恩情。

“好！既然各位兄弟都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再多言。”赵峰一挥手，果断地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开始训练。今晚，希望大家都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的训练，可不会轻松。”

胡子们哄笑着应和，各自散去。昨夜他们狂欢至深夜，此刻确实疲惫不堪。听着赵峰的话，他们纷纷回到炕上，准备补个觉，以应对即将到来的艰苦训练。

然而，穿林豹与啸山虎二人并未离去，因赵峰将他们二人一同邀至其宅中。赵峰低声询问道：“三叔，我们山寨中现有多少火器？”穿林豹略一思索，指向啸山虎道：“此事应问阿虎，他乃现任粮台，对此最为清楚。”

山寨中，主管钱粮、枪械等物资者，人称粮台，乃内四梁之重要一员。然原粮台已随飞鹞子下山寻找屠三炮，故现由啸山虎暂代其职。啸山虎与穿林豹似有亲属之谊，似堂兄弟般亲近。

啸山虎闻赵峰之问，不假思索，迅速答道：“山寨中现有步枪四百三十一支，机枪六挺。”他言辞干脆，毫不含糊，尽显其干练之风。

“弹药储备十五万发，另有一门巨炮。”啸山虎微笑着补充道，“其中三挺机枪，还是少当家亲自‘取得’的。”

“嗯……”赵峰微微颔首，稍作思忖后，对穿林豹郑重道：“三叔，能否寻得铁匠，打制些铁丸？”

赵峰心中已有打算，他打算依照昔日部队中铅马甲的式样，为众人量身打造铁马甲。先让这帮弟兄们穿上它，进行一番艰苦的奔跑训练。

众兄弟中，有的体魄强健，有的稍显孱弱。先以新兵的标准筛选一番，总归是稳妥之举。

“山下自有能工巧匠。”穿林豹点头应允，“打制铁丸并非难事，军子，你欲用此为何？”

赵峰不置可否，自房内取出一件衣物，其上前后遍布长条形口袋，又从衣中掏出数堆铁丸。

穿林豹好奇地接过这怪异的衣物，略一称量，估摸约有二十余斤重。

啸山虎则握着配套的裤子，估摸也有十余斤重，然而二人对这套衣物的用途仍感困惑。

“我每日均着此衣奔跑，清晨舒展筋骨后，便穿上它持枪疾行三十里……”赵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