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崛起,从造枪到军工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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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同学关系

比安卡再次踏入孔公馆,心情却有些复杂。

上一次来时,孔令伟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这一次,她不知道又会面对怎样的孔令伟,是依旧的热情似火,还是其他的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孔令伟远远瞧见比安卡,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像是预谋已久般,大踏步迎了上来,手中的那几张写满题目的纸,被她灵巧地把玩着,炫耀似的在指尖翻飞。

“嘿,比安卡,你可算来了!”孔令伟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得意,“瞧瞧本小姐做的题,还不错吧?”

比安卡接过纸张,快速浏览一番,题目确实都做完了,只是字迹依旧歪歪扭扭,像狂草一般,透着股随性。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丫头,还真是不拘小节。

比安卡随口问了几个知识点,心里本没抱太大期望,毕竟孔二小姐的名声在外,贪玩好动,能把题目做完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孔令伟竟能对答如流,虽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像是不屑于回答这些简单的问题,但答案却准确无误,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比安卡微微一怔,心中暗道:“不愧是孔祥熙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这脑子确实不笨。”

嘴上却道:“令伟,真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看来我小瞧你了。”

孔令伟下巴一扬,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一把抢过比安卡的包,动作迅捷如猎豹捕食。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P-36,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咋咋呼呼地说:“少废话,枪给我,老子早就等不及了!”

那语气,活像个急着要糖吃的小孩。

比安卡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放在P-36的保险上,耐心地解释道:

“看好了,这枪保险在这里。以后你打完枪,记得及时保养,我先教你怎么拆卸零件。”

比安卡熟练地将P-36拆成零件状态,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MP-36结构简单零件有限,你看,就这么几个主要部件……”

她逐一讲解各个零件的名称、功能以及保养方法,声音清晰而富有条理。

孔令伟的目光虽然紧紧盯着枪,但耳朵却认真听着比安卡的讲解。

“枪管、套筒、复进簧、扳机……”

比安卡一边组装,一边继续讲解,

“保养的时候要注意清洁枪管,检查复进簧的弹性,还有……”

孔令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好啦好啦知道了,快让我试一试。反正我的枪有专门的下人保养,和我说这些不如和他们说。”

比安卡笑呵呵地看着孔令伟,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

“这可是第一把踏进华国国门的P-36,意义非凡,所以我想令伟成为第一个明白如何保养它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以前都是下人替你保养枪械,这次反过来,你来教他们如何保养这把枪,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怎么样?”

孔令伟想了想,觉得比安卡的话有些道理,便点头答应:“嗯,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两人来到靶场,比安卡开始讲解表尺的使用方法:“你看,这表尺……”

还没等比安卡讲完,孔令伟就迫不及待地端起枪,“砰砰砰”地射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这枪可真带劲,比我以前玩的那些强多了!”

子弹呼啸而出,在靶子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孔令伟兴奋得像个孩子,完全沉浸在射击的快感中。

比安卡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行啊,这么点子弹根本不够过瘾。”

“令伟,这枪不能一直扣着扳机不松开,不然射得快还压不住。

你看到保险指示上的单发和连发了吗?

我都是打单发或者连发模式打短点射,这样可以节约弹药,确保命中率。”

“这么麻烦啊?就不能一次性打个爽?”

“打得爽的也有,七十发大弹鼓,不过那种弹鼓有些笨重,装在伞兵型号的P-36上,会导致重心偏移从而影响手感。

我到时再送你一把重装型号的,重型枪管配两脚架,另一侧再装配重平衡重心,打起来和机枪一样突突突爽。”

听到比安卡的承诺,孔令伟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把搂住比安卡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

“走,陪本小姐去剧院看戏,今天下午有一场好戏,主唱是闻名南京的大角儿。

这样的戏票千金难求,不过我有两张!”

比安卡被她搂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挣脱,从包里掏出一枚去除了引信的 40mm榴弹,在孔令伟眼前晃了晃。

孔令伟的眼神瞬间被吸引,一把夺过榴弹,上下打量着,嘴里嘟囔着:

“这是啥玩意儿?是手雷吗?快给本小姐说说。”

比安卡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这是 M - 36榴弹发射器用的榴弹,那发射器长得像枪,可弹道和步枪完全不同,瞄准也复杂。

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讲的故事吗?我就是用这个玩意,打掉对面黑帮仓库门前的机枪。

不过你要是想玩这个,得先掌握抛物线的知识。”

孔令伟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

“又是数学,真麻烦!不过看在这玩意儿这么有意思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那你可得好好学呢,比安卡笑而不语。

火炮的弹道学远不是学个抛物线那么简单,自己设计M-36的瞄具时,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精力。即使孔令伟愿意咬牙坚持学,也要孔祥熙默许女儿去当炮兵。

如果自己能把孔令伟一个混世魔王,忽悠着投身火炮弹道计算,也算为未来的抗战做了一份贡献。

“离你说的唱戏还要好几小时,不如我先教你一些好VAN的知识。”

比安卡在纸上写下一个函数,又随手画了条抛物线,正准备开始讲解,房门忽然被推开。

孔祥熙走了进来,他身材中等,穿着一身考究的深蓝色西装,剪裁合体,熨烫得一丝不苟。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乌黑油亮,显得精神矍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小圆眼镜,更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若不是知道对方是孔祥熙,怕是会误认成大学里的教书先生。孔祥熙的目光扫过房间,看到女儿孔令伟正襟危坐,比安卡则在旁边耐心地讲解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纸笔和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物件。

看到两人坐在桌边,比安卡正在教孔令伟学习,孔祥熙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孔祥熙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比安卡,他脸上堆起笑容,略带惊讶地说道:

“哟,比安卡也在啊?真是稀客。”

这句话让比安卡心中暗自吐槽:我来你家做客,难道管家没告诉你吗?真是客套!

表面上,她还是毕恭毕敬地起身问候:“孔部长。”

同时,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纸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认真一些。

心里暗想:这位可是财神爷,可不能怠慢了。

孔令伟则对父亲的到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榴弹模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心里嘀咕着:真是的,一来就打断我的学习,烦死了!

孔祥熙走到桌边,目光落在孔令伟手中的榴弹模型上,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温和地对比安卡说:“工作时称职务,家里时不用叫这么生分。你和令伟差不多大,叫我一声叔叔就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令伟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没少给比安卡小姐添麻烦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宠溺。

孔祥熙看向桌面,随手拿起比安卡画的草图,仔细地看了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呦,还在学习呢?不错,数学一向是令伟的弱点,是该好好学学。”

孔祥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他希望女儿能够多学一些知识。

“哪里哪里,令伟小姐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比安卡谦虚地回应,心里却暗暗腹诽:这丫头除了对枪炮感兴趣,其他时候都像只脱缰的疯狗,能坐下来学习已经是奇迹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孔令伟,只见她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不停地转动着榴弹模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比安卡心想,得亏自己拆掉了引信,不然就孔令伟把榴弹当鸡蛋,上下抛玩的样子,得给自己吓出心脏病来。

孔祥熙放下草图,目光转向比安卡,语气变得更加亲切:

“比安卡,前几天授勋仪式匆匆一别,之后我又忙于工作,没能好好和你聊聊。”

他回忆起那天比安卡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儒堂兄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夸奖你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

今天一见面,儒堂果真没有骗我。”

他的语气真诚而赞赏,眼神中流露出对后辈的欣赏和期许。

“孔叔叔您谬赞了,”比安卡谦虚地回应道,

“我对东方文化仰慕已久,一直以来对华国也抱有浓厚的兴趣。

当初之所以尽我所能帮助华国奥运代表团,一方面是出于真心实意的敬佩和支持;

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希望借助代表团的影响力,为自家工厂的产品打个广告,提升知名度。

说来也巧,华国运动员在赛场上表现出色,屡创佳绩,也的确为我的产品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宣传效果,着实让我惊喜不已。

后来,命运无常,斯柯达公司收购了家父的产业。

作为斯柯达的一员,我被他们派往华国,负责开拓市场和洽谈业务。”

孔祥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读懂了比安卡经历背后的权利斗争。

在当时华国,失势的军阀或官员,也常常被派到欧美进行考察。说是考察,实际则是放逐。

孔祥熙浸润官场多年,自然而然把比安卡当成权力斗争失败,被斯柯达流放远东的失败者。

“这么说来,你与华国还真是有不解之缘啊。”

他顿了顿,话题一转,

“听说你精通六国语言,真是令人佩服。我想,不如你抽空也教教令伟吧。

多掌握一门语言总归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嘛。”

他慈爱地看了一眼孔令伟,补充道,

“我家令伟虽然顽皮了些,但在语言学习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

她自学英语和法语,就已经能够与外国人进行日常交流了。”

“好的叔叔,我很乐意效劳。”

比安卡欣然应允,“其实,欧洲的语言大多同源,许多单词都源自同一词根,语法规律也颇有相似之处。

令伟既然已经掌握了英语和法语,学习其他欧洲语言应该会更容易上手,触类旁通。”

孔祥熙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比安卡,你如此聪慧过人,又如此热心助人,真是难得。”

他略带神秘地问道,“你可知我除了财政部部长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吗?”

比安卡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o⊙)…朋友的父亲?”她试探性地问道。

孔祥熙爽朗地笑了,“哈哈,这个也算。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华国第二个国际奥委会委员。”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只可惜,我这个委员名不副实,对华国体育界的贡献,恐怕还比不上比安卡你啊。”

“啊?”比安卡一脸震惊,她没想到孔祥熙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不瞒你说,”孔祥熙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比安卡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儒堂(王正廷)是我在耶鲁大学留学时的学长,也是我进入政坛的引路人。我们俩的私交一直很好。”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比安卡的脑海,照亮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王正廷,孔祥熙,这两个人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世界在她眼中仿佛突然变得小了很多,各种人脉关系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此刻正站在这张网的中心。

她仿佛捡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懊悔。

惊喜的是,自己无意中结识的王正廷,竟然和自己的大金主孔祥熙是同学兼好友;

懊悔的是,如果早知道这层关系,当初何必花费十万大洋去疏通关系呢?

那可是十万大洋啊!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肉疼。

比安卡的震惊表情并没有逃过孔祥熙的眼睛。

他慈祥地笑了笑,走到比安卡身边,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一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

“数学可是个好东西啊,”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比安卡小姐学识渊博,令伟要好好跟她学。以后啊,多带这丫头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你放心,我孔祥熙不会亏待女儿的朋友。”

孔祥熙的这番话让比安卡心中一凛,她意识到孔祥熙这是把自己当成孔令伟的家教了。

想到要经常陪着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她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不过,转念一想,能和孔祥熙拉近关系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可是通往财富和权力的捷径。于是,她连忙点头称是。

孔祥熙离开后,比安卡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孔令伟就迫不及待地扔下手中的笔,一把拉住比安卡的手就往外跑。

“走走走,看戏去!”她兴奋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难怪你表现这么乖,原来是孔祥熙在家,故意装的啊。这下你爹一走,就演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