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事接连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就十二月就过完一旬。
明昭竟然带回了明玉珍打算迎娶的妻子彭氏。一同来的还有明玉珍的孀居的母亲,以及彭氏的父母和兄弟。
明玉珍看到母亲等人是既惊喜又颇无奈。明玉珍没看到自己的亲兄弟到来,心想他们还是甘愿在老家当个土财主。
不过,往好处想就有双方父母参加的婚事更值得庆贺。
徐寿辉等以大宋为国号,因而规定结婚的礼仪就重点参考朱熹所著的《家礼》来施行。其内容颇为繁复,包括议婚、纳采、亲迎、妇见舅姑、庙见和婿见妇之父母七项。
在此就不赘言。
总之长辈的观点是礼仪可以简化,但是不能废除。
不过好在前面几步也算是完成了。只需要再等五日给一点筹备的时间就可以完婚。
临近婚期,一连下了数场鹅毛大雪。
如同一床鹅绒大被覆盖在江汉平原的大地上,也护住了沔阳府境内刚刚出苗不久的青绿色麦苗。
不过只有少部分明玉珍能控制的稻田才种上改种了麦子,大部分的田地还是空着或种着蔬菜等待来年种水稻。
雪地白茫茫一片,素洁、干净,也好似给大地穿上了洁白的婚纱。
明玉珍在房舍内一边看着明二传递回来的消息,一边跟靠着火盆的母亲闲聊着。
说是闲聊,主要还是母亲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说着家里的事,而明玉珍只是间歇的应和一两声。
平日都嫌时间过得快,近日只觉时间过得慢。
就想着赶紧完婚后去那洞庭湖水寨中看看,顺便微操一番,体会一把委员长的快乐。
眼下城中有士卒合计万余人。随着今日开始下雪,前来投军的基本绝迹了。辩证的看,就是粮食更显得充足了。
不过,明年三月应该会迎来一波招募的高峰。只怕那时招募的新兵都来不及操练了。
最近,戴寿、眀三都住在兵营里,便于训练士卒。
婚期终于到了。
倪文俊元帅领着陈友谅等人亲自来道喜,还带来了皇帝徐寿辉的赏赐。
明玉珍得到消息的时候赶紧出城三里迎接,走前通知戴寿、明三和张文炳等人也倾府库所有大操大办起来。
这个时期的大宋中高层的氛围还是融洽的。就好似《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一样,可能有些暗流,但是整体而言是一团和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状态。
倪文俊生出不臣之心应当是在大宋国都陷落后再在他的带领下全复大宋国土的时候。
无论如何,在明玉珍看来忠义还是要讲的。
得国不正就后患无穷。
这方面的反面案例比比皆是。例如魏、晋、北齐、隋、南朝、五代等。
想得远了,明玉珍回过神来听从礼官的指示前去迎亲。
先是带着明三、明昭等一大群人吹吹打打的去往被安排在东城门附近的彭氏家中。见了泰山、岳母,作为新婿敬茶,并受了些吉祥话。
女家给了迎亲队伍喜钱过后,明三等人才让轿夫起身把八抬花桥抬起将新妇沿着东西大街抬回西边元帅府的府门前。
到了门前,送亲队伍找迎亲队伍要喜钱才下轿进门。
接着就是撒豆礼。等新妇下轿后,男方这边有人提着装有谷、豆、铜钱、彩果等物的花斗,一边望门而撒,一边念念有词,稚童们争相拾取。
进了门,新妇可以在一间稍作布置的房内休息一会儿,称为坐虚帐。
过了一会儿,明玉珍用红色彩缎绾成的同心结牵着新妇前去男方的家庙。他再用机杼挑开新妇盖头后,与新妇一起拜先祖和天地。
出了家庙,新妇来到堂上拜见婆母。从这一步开始,所有宾客愿意观礼的都可以围过来为新人祝福。
新人夫妇进入新房,房中铺竹席。新郎立于席东,新妇立于席西。然后新妇先拜,新郎再答拜。
交拜完毕,新人夫妇坐于床上,礼官抛洒花生、枣子、钱币等物。礼官卖力地说些吉庆话,无外乎祝福新人健康长寿,富贵绵绵,多子多福之类。
接着最重要的就是合髻之礼。由礼官将男女各剪一缕头发绾成同心结,作为婚礼的信物。其寓意就是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接着就是交卺酒,新郎和新妇对饮,再交换酒杯。
这边礼毕,还别想着洞房。
新郎还得出去应酬宾客直到入夜。
终于入夜,明玉珍进到温暖的洞房才摆脱了众人的嘈杂。
房内侍女自觉退出门外。
明玉珍坐在桌边,自斟了一碗茶水,且喝且回想前面的事情。
震惊!
自己还是席间得知原来陈友谅的家就在这沔阳府城内。看来自己这几月的所作所为应该大部分都落在他眼里了。
另外听他与倪文俊的对话似乎表明他已经很得倪文俊的重视。看来历史似乎不可避免的照着原有的方向滚滚向前。
……
今日似乎又是一个除掉陈友谅的机会。
只要给明三一个信号,杀他应该颇为容易。
红烛火光欢快的跳动着,见证着这人生的一大喜事。
随他去吧,他若真反,将来正面击败他。
明玉珍放下紧握的茶杯,起身来到新娘子跟前,再度挑起她的红盖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迎向自己的目光。
刚刚跟着礼官的指令行礼如仪却是没有细看。
这般美丽且胆大!
“怎么,你不怕我?”
“怎么,我应该怕你吗?”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看来自己的选择完全正确。
“哈哈,那倒不必。”
“……”
“刚刚在想什么?”
“也不过是想我嫁的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一个大英雄这些。”
哈哈一笑,我完全挑开她的红盖头,并将盖头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坐在床上,双手向后反撑着,笑道:“站起来,转一圈,让我看看。”
她言语虽然有些大胆,行为上却是颇为顺从,果然起身下床,在床前站定了才慢慢转了一圈。
待她再度面朝自己时,自己早已起身一把搂住吻了起来。
好一阵子之后,二人终于转移到床上。
暗自庆幸白日里早就洗过澡了,不然这会该有多扫兴。
不一会儿,衣衫从床上滑落在地。接着,木床发出欢快的叫声直到雄鸡报晓才停歇。
待到天光大亮时,新妇是在侍女的帮助下才艰难起身,梳洗,换装去拜见婆母。